哈?早知道晚回来两天了,真倒霉。肖钥不动声色的耸耸肩,满脸的不在乎:“走场而已,无所谓。”
于是,改名后入族谱的肖娘陪肖钥聊了好久才肯离去。
早上,于珊儿特意命人送来了织锦白色襦裙,首饰、鞋子等物品,还有礼物跟祝寿帖。襦裙跟首饰很朴素,倒是跟肖钥的气质习惯很相配。肖娘知道梦儿不在了,担心肖钥一个人力不从心,大清早便来帮忙。
拿着裙子皱起眉,肖娘郁闷至极:“大喜的日子也不送件喜气的,于珊儿到底有多想让你出丑啊?”
“最好能招婆家人嫌弃,”肖钥倒不以为然,梳着一头柔顺的秀发:“什么马陪什么鞍,于珊儿肯定打着礼贤下士的借口,姑姑还是别生气了,反正我也没想嫁人。”
“毒妇、可恶的毒妇,”肖娘骂了几句,才拿着襦裙跟首饰来到镜子前:“我的钥儿真美啊,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爹摊牌?”
吁出一口气,肖钥望着镜中倒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样对你不公平,”肖娘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要不是有钥儿给的丹药,肖娘也无法升到四级,更不能和喜欢的男人白头偕老:“姑姑尊重你的选择。”
院子里走来两个丫头,到门口也没福身,干脆扯着嗓子叫开了:“磨蹭什么还不出来?日头这么大想晒死人么?”
“呸,真当自己是小姐了。”
“嘘,你小声点,许娘在……肖娘在里头呢。”
“怕她?她娘不守妇道,她也如此,早早的就跟外面的野汉子勾搭上了,哼。”
两人肆无忌怠的对话房间里的肖钥、肖娘都听见了,目光冰冷,气势凌然,就在肖娘要动弹之际,肖钥却拦住了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肖娘一想也是,干脆装作不知道。肖钥准备妥当,一袭白色襦裙硬是被她穿出清丽脱俗的味道,美极了。
两个丫头不敢与眼神锐利的肖娘对视,连忙低下头在前面带路。
尚书府内一切如常,花儿娇艳、鱼儿肥大,一副欣欣向荣的安静气氛。
马车停在府外,头一次,肖钥从正门出去上了车,俩个丫鬟走在两边,外加两个侍卫在前头开路,还算给了肖钥体面。
记实官家在皇城的位置不算好,偏后,再过两条街就出三流贵族区了,有尚书府标志的马车经过这里时,着实引来不少关注,纷纷窃窃私语,这才相信了前不久的传言。尚书府嫡女肖钥,是废物贾韵未过门的妻子。
不过,废物一飞冲天,不但好了伤还升级了……原本的废物跟废物,再次不协调起来。
五级的年轻高手!前途不可限量!谁不眼馋?
这不,太老爷子坐在高堂哈哈大笑着,一群就算比他地位高的,也没托大的坐在下位,恭喜祝寿的话语满天飞,好热闹,一眼望去倒有点人山人海的意思,奈何院小,乌压压一片有些不伦不类。
肖钥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欢迎,反而有点别扭的气氛。
下了马车,肖钥还没感觉到,丫头似乎真被于珊儿嗾使了,只知道低着头,都没有抬手搀扶肖钥。
罢了,肖钥可没有丢人显眼的习惯,吩咐她们留在外面,独自走入。
咦?臭丫头居然跟过来了,难道还有阴谋吗?肖钥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冷笑。
门口的小童高喊一到。”
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甚至让开一条路特意给肖钥走,目睹绝代佳人,他们是惊叹的,也是惋惜的,若这天仙一样的美人有点天赋该多好。不过神明还真是公平,给了你倾国倾城的容貌后,又拿走所有好处。
大家的心思是多变的,有羡慕也有幸灾乐祸。
尤其是肖钥的白色裙子,难道她不是来祝寿而是送终么?差点忘了,她没有马上嫁过来的借口便是守孝……一时之间,气氛微微发生着变化,犹如上好的奶酪臭了一般,扔了可惜,看着刺心。
太老爷的目光便是如此,浑浊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不悦的眉心紧蹙。
九品记实官更是面上无光,与夫人站在前头没有动作,连问候也没有,本来,还是挺喜欢肖钥的,毕竟是肖容柯的嫡女嘛。奈何儿子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还被大门派三长老看中收为入室弟子……再瞧肖钥,还真是个完美的拖油瓶。
肖钥感知强,将众人的反映皆收眼底,但是她态度落落大方,没有丝毫不悦的来到最前方:“见过老爷子,祝您福如静海、寿比宏山。”
咦?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祝福词,有位妇人迈前一步:“早就听闻肖小姐学识渊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不过……太过深奥,奴家实在不懂。”
当着肖钥自称奴家,倒是给了几分面子。肖钥微微一笑,出尘的气质令她们不敢对视:“记载中,有人类之前便有静海,而且至今为止无人能征服,静海有多远、多深、多庞大,还都是未知之数。而宏山..”
“宏山,乃第一大高峰,只有先天高手才能攀越,”男子接完话,从后堂里走出。
谁?
肖钥转头望去,顿时心湖中闪过一片波澜,是贾韵。
来到肖钥身前的男子微微弯下身,表示敬意,他的目光很亮,洋溢着满满的思念之情,甚至可以说是雀跃不已。
肖钥就不明白了,才见过一次,他心情澎湃个屁呀?
贾韵一扬手,请肖钥进内堂休息,毕竟是不能修炼的女眷,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肖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