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认识她几个星期就结婚了。”
“这个德洛丽斯跟了她多久?”
“有些年了。”
“那么她比你更了解你的妻子的个性了?”
“是的,可以这样说。”福尔摩斯作了笔记。
“照我看,”他说,“我去兰伯利可能比待在这更有用。这个案子有点特别之处,需要亲自调查。如果女主人留在房间里,我们的入庄也许会骚扰或麻烦到她。那么我们会暂住在旅馆。”
弗格森显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福尔摩斯先生,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如果你能去,两点钟正好有一趟舒适的列车从维多利亚站出发。”
“当然能去。眼下正好我没什么案子,我可以全力以赴为你办案,华生当然也会和我们一起去。不过,在出发前,有一两个问题我需要问清楚。很显然,这个不幸的女主人伤害了两个孩子――她亲生的儿子和你的小儿子吧?”“是的。”
“但是,伤害的方式不一样,是吗?她殴打了你的小儿子。”
“一次是用棍子,另一次是非常凶狠地用手打。”
“她没说任何理由打他吗?”
“没有,她只是说恨他,这话她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对继母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许可以看作是对死者的妒忌吧。她天**妒忌吗?”
“是的,她嫉妒心很重――跟她那种热带人的爱情一样强烈。”
“你的儿子呢,我知道他十五岁了,既然身体行动不方便,那么智力应该比较早熟吧。他没向你解释遭殴打的原因吗?”
“没有,他说就是毫无缘故。”
“以前他跟继母的关系好吗?”
“不好,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
“可是你说他是个很体贴人的孩子?”
“世界上再没有像他那么体贴的儿子了。可以说,我就是他的生命,他对我的一言一行都很关心。”
福尔摩斯又作了记录,有一段时间陷入沉思中。
“第二次结婚之前,你和你儿子的感情无疑很深。你们经常在一起,对吧?”“朝夕相处。”
“既然这个孩子生来就重感情,无疑也深深爱着已故的母亲吧?”
“的确是这样。”
“看来他肯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还有一点是关于殴打孩子们的。她殴打你儿子和袭击婴儿是一次发生的吗?”
“第一次是这样。她好像中了邪,对两个孩子都发泄一通。第二次她只是打了杰克,而保姆梅森太太说婴儿没出什么事。”
“哦,这可有点复杂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太明白。”
“也许你还不太明白。我只是提出一些暂时性的猜测,这些猜测有待时间或更充分的情况去证实。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弗格森先生,但人性总是有弱点的。恐怕你的这位老朋友夸大了我的科学方法。然而,目前我只能说你的问题并不难解决。今天两点钟我们在维多利亚车站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