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这渐渐入春又下起小雪的城市,有些子诡异,有些子平静过了头
锦城华府,三个年轻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狍子,最近郭青衣那边很不安分,我们的线人没信了。”老邪紧跟着狍子道,不过老邪脸上多了几道伤痕,样子看上去更恐怖了些,无关他那没有什么杀伤性的身高。
“派人继u盯着,要是再被一个月前他们那样再反咬一口,我们可经不起那折腾。”狍子皱着眉,此时的狍子,一次彻底从徐州的阴影中走了出去,样子更消瘦了几分,脸如被刀刻的一般分明,充满这干练。
老邪点了点头,连连打了几个电话,三人进了这个他们曾经不敢奢望的锦城华府,等他们真正所触碰到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空壳子,早已经没了曾经的热闹非凡。
门外亭中,一个有些披头散发的男人坐在,静静的看着花园中渐渐出现的春暖花开。
“徐哥。”狍子叫道。
这个没有了双手的男人站起,一脸的笑意,像是与这个世界无关,但男人的脸是看着如此的沧桑。
“蒙哥那边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不过蒙哥一时半会回不来,那些老狐狸不好对付,他们巴不得明天把这锦城华府盘下来。”狍子愤愤道。
徐木烊笑笑,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才刚刚上手,以后所遇到的难题多着呢。”
狍子笑着点了点头,尽管那笑容是无比的丑陋。
徐木烊一脸欣慰的看着狍子,又或者是他的接班人,又或者是这冷冷清清的锦城华府的接班人,但一切都不重要,就像是他失去的双手,跟这个时代讨价还价,徐木烊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徐哥,我去看看潘大爷。”狍子打了一声招呼,带着老邪李鸿眺进了锦城华府,偌大的院子中,又只剩下了徐木烊一人,呆呆的,有些落寞的看着眼前这景象。
北京,仍然无比的寒冷,青田实业,易主六爷的老家底,不过六爷早已从青岛回来,就彻底的金盆洗手,不大不小的青田实业全权交给一个女人打理,易萤火,两个月下去,本来已经病怏怏的青田实业,竟然跟着这四季一般又要春季盎然一般,让几乎准备享清福的六爷大跌眼镜。
看着几乎已经走火入魔的易萤火,甚至是那易萤火的闺女桃花,六爷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死了的男人,为了彻底断了易萤火的念想,六爷不是派白皓去了一次青岛,甚至是徐州,一无所获,赵匡乱与恭三儿这个名字,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还没有消息”六爷倚着老藤椅,看着回来的白皓问道。
白皓摇了摇头。
六爷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桃花都不来易馆了,被萤火送去了那什么封闭学校,我去看了一次,那校方领导可不是一般的强硬。”六爷的声音中充满这无可奈何。
白皓笑笑,很惬意的看着易主六爷吃瘪的模样,像是自言自语道:“大小姐真是不一般,竟然把你这个千疮百孔的青田实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看来这两年她没闲下来。”
六爷的表情更加无奈,有些小憎恨道:“她可为的不是我这个老头子的一点产业,而是那小兔崽子。”
白皓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惋惜。
远远的杭州,历史长河如同这悠悠的钱塘江,带走了一切,不留痕迹。
这名副其实的一线城市,像是另一个克隆体,散发着浓浓的冷漠。
恭家祠堂,这一个说不上庞大,但因为某些特别原因在杭州,乃至大半个中国特别有威望的恭家的脊梁也走到入土为安这一步,虽然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
恭家五兄弟,没有一个庸才,当然谁要是提起老三,恭家就会跟谁对着干。
不过守了三个月孝的,却只有老三一人。
祠堂不是一般的安静,恭三儿抽着烟,看着那摆着端端正正的遗像,像上是个特别有风骨的老人,一眼看上去,像是个老神仙一般,但脸部轮廓却跟恭三儿很像,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父子俩,尽管更像爷孙。
“老头,你走南闯北,为不知道多少大人物相面摸骨一辈子,最后也料不到自己会死的如此糊涂吧,我都料不到,可笑的是最后来送你这老家伙最后一程的,仅仅就二十三个人,你这半仙,到底有没有算到。”恭三儿按灭烟头,再点了一根,把一杯白酒泼洒了出去。
外面的杭州很乱,恭三儿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如果他再不陪这老头子聊聊天,这老头子会走的更加的可悲。
“你说你当年是为了什么把我赶出去我不过也幸亏你开窍把我赶出去,否则我估计也会跟他们几个为了点所谓的家族利益,在外面斗过斗过去。”恭三儿讽刺的笑着,笑出鼻涕眼泪。
“老四这一脸伤气,估计熬不过今年,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为什么死时没提难道你料到小爷我会回来不过我告诉你,老四没救了,我跟他说过,他还得闯他还得拼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这老头子怎么会不清楚,恭万宗,恭万宗,你说你是作了什么孽,你两腿一蹬走了,你这五个孩子没一个不受罪的,我真为自己身为恭家人感到恶心”恭三儿再次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满脸的痛快,却痛骂几句。
丰田霸道一路往北开着,车上的三多沉默着,大岳靠着车窗睡了过去,赵匡乱也微眯着眼,脑子里布满空想。
“我叫熊鹤,大岳的叔。”熊鹤望着前路,没有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