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上前拉了一把蒋蒋,挡在了他的前面。客客气气的问到“您哪位?”继而又补一句,“有话先好好说。”
程瑶瑶冷笑一声,翻出个白眼。正要说什么,蒋蒋便从唐果身后挤了出来,“嫂子。怎么回事?这是公司,有什么事情我们单独谈好么?”
“单独谈?有用么!有个屁用!蒋蒋,我算是看透彻了,你就是个贱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刀的贱人!你当初是怎么像我保证的,口口声声讲不会破坏别人家庭,大言不惭说会替我老公着想,还讲什么晓晓很可爱,所有都是在放屁!你就一变态,死基佬!”
人群渐渐围了过来,康成一行也在,他们本是不愿凑这种热闹的,可是蒋蒋的事就不一样了,他们要凑,乐此不彼。
“能把话说清楚么?”蒋蒋摸不着头脑,虽然凭空挨了一巴掌,可还是心平气和的。
“说清楚了,像你们这些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都他妈是变态!”
现下人群里已经议论纷纷,吵吵闹闹,嘈嘈杂杂地议论叫他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张静听得目瞪口呆,唐果想要帮忙圆场,话都到这了,也是束手无策。
“为什么!为什么答应远离我的老公,现在仍旧在纠缠他。”程瑶瑶语气发狠。
“我没有纠缠。”蒋蒋说。
人群里爆出一阵惊叹,蒋蒋的此番回应,无非就是证实了程瑶瑶刚才对他下的定论皆是事实无疑。
“没纠缠?”程瑶瑶笑得满是轻蔑,撩上散下的头发,便又是一顿没好气的奚落,“没纠缠你一通接着一通的电话。没纠缠你整天跟他厮混整夜都不回家!没纠缠你……”
“他说了,他没纠缠。”近乎是呵斥的话语从人群外围传来,声音冰冷着叫人不寒而栗。
程瑶瑶转身,羌楷冷如冰的眼神叫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凭什么这么说。”
羌楷从她身上收了目光,继而盯着手足无措的蒋蒋,盯着他的因恐惧和忐忑而飘忽不定的眼睛。
他笑了,笑得很尴尬,有种强装淡定在里面。扬起的嘴脸里除了勇气似乎也是有抱歉的。那像是在告诉羌楷,谢谢他帮自己圆场,不过这所谓的圆场似乎是无济于事。
瞧着突如其来的沉默,程瑶瑶的表情里虏获了几分得意的意味。
她轻蔑地笑着,相当得意。
“这戏做得真是精彩。所以,我能理解我老公,就是这么离开公司的么!让我好好想想,祖宗们说了很地道的四个字来形容这种戏法。对,没错,不就是朋比为奸四个字么!”
程瑶瑶故意在“奸”这一字上加了重音,说得理直气壮。
“周冬奕?他又何德何能让我去挖空心思算计他,他的存留无非就是公司人事调动波动的问题罢了。老祖宗的智慧,用对了是利剑,用错了无非就是自吞□□!”
“保安呢!怎么任由泼妇在公司里闹事!保安!”罗素语气气愤,朝人群外喊去。
站在一旁发愣的两个保安这才回过神,慌张地要去将程瑶瑶请出去。
“别过来!谁都别过来!”在程瑶瑶地叫嚷以及大伙的惊呼声中,保安顿在原地。
程瑶瑶挥动着手中的匕首,情绪很是激动。一连多日的煎熬日子,让她神色枯槁,面容憔悴,现如今她所自认为的,羌楷的冷语相向,蒋蒋的小人得志,无不让她一级一级地崩溃下去。“尊严早就没了,还要理智干嘛,没有理智索性就疯狂下去好了。”这种想法像一条毒舌,死死的缠住她的神经,然后肆无忌惮的注射毒素。
疯了,她以为自己疯了全世界就都疯了。可是,眼下却又都是清醒的人群。
蒋蒋立在人群里,眼神几分木讷,那木讷是惊讶和愤恨在里面的,惊讶什么?愤恨什么?想着想着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想想眼前的问题,看似是程瑶瑶的家务事,无非是来讨个公道,可往深处一思考却又全是自己的事了。
所以他在惊讶,惊讶生活不能不谨慎,哪怕是遇见一个人,离开一个人,都应该要慎重考虑很久的。想快刀斩乱麻,可是乱麻斩断后还会有更多牵扯而出的乱麻。
他们谁都没有错,就是青春里的事太繁琐了,需要自己慢慢的捋顺。
不曾想,没等蒋蒋把事情捋顺清楚,那把匕首便飞驰而来。
惊呼声伴随着避让的人群,程瑶瑶也是好巧劲,恰巧是朝向蒋蒋的脸颊飞了过来。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在安静的走廊里清晰地有些明目张胆,音色像是一架钢琴皱了,费劲地敲出音符,但并不讨人欢喜。
血渍吻在刀尖上,像是樱桃,又像是玫瑰一样叫人紧张的红。
程瑶瑶放肆笑了起来,“疯了!疯了!”她喊。
罗素上去就是一耳光,狠狠地,程瑶瑶右侧脸颊瞬间浮了手掌印。
“还不把这个疯女人拖走!”她呵斥,继而去看羌楷的手。
“怎么样,有没有事?”蒋蒋抢先一步问道。
“皮外伤。”
罗素顿在原地,有些尴尬。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凭什么?”程瑶瑶挣扎着喊着,看得蒋蒋一阵心酸。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为什么,周冬奕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而蒋蒋,”羌楷顿了顿,侧脸把目光移到了蒋蒋脸上,“我爱他。”
蒋蒋要说什么,被羌楷吻了下去。这下蒋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本来就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