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沉声说:“是鬼胎,快走。”
温白羽早就想跑了,立刻冲向门外,外面的唐子和雨渭阳看到他没命的跑出来,雨渭阳刚想问怎么了,就听见“哇——”的一声尖/叫,像是啼哭,也像是小孩的尖/叫。
然后万俟景侯从棺/材里退了出来,紧跟着一个苍白的婴儿在地上爬了出来,他身上还窸窸窣窣的爬着许多虫子,看起来非常可怕。
温白羽说:“肚……肚子……女尸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唐子说:“竟然是鬼胎。”
婴儿爬的并不快,他们一边往后退,温白羽一边问:“鬼胎到底是什么?”
万俟景侯说:“女尸死之前留在肚子里的胎儿,死后吸收女尸的阴气,慢慢长大,变成粽子。”
温白羽小声说:“很厉害吗?”
唐子笑了一声,说:“粽子其实并不是越老越厉害,小粽子才是最厉害的。”
温白羽很快退到了墓门边,说:“怎么办?不知道那些女尸的头走了没有,咱们现在被前后夹击了。”
他说着,突然见万俟景侯不动了,目光看着前面,忍不住拽了一把万俟景侯,说:“小粽子过来了,你愣什么神!”
万俟景侯说:“那镜子很奇怪。”
他说着,突然往前走,小粽子看见万俟景侯过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嘴里“嘎嘎”的发笑,然后突然扑过来。
“万……”
温白羽还没喊完,万俟景侯身手非常利索,就听“啊——”的一身尖/叫,小粽子突然滚在地上,似乎已经被万俟景侯划伤了,趴在地上,戒备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从旁边走过去,走到了墓室正中间的位置,皱眉盯着墙壁上的铜镜看,然后突然伸手,在铜镜上按了一下。
那铜镜竟然是松动的机/关,一按之下竟然凹下去,就听“轰隆”一响,平坦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暗门,暗门下面有石阶,台阶层层而下,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温白羽说:“有路了?!”
唐子抓/住雨渭阳,说:“雨老板,快走。”
他们冲向石阶,那小粽子突然高喊一声,从后背窜过来,直扑雨渭阳的后背,唐子回身一躲,随即脸上变色,眼睛忽然变成了血红色,他的手指甲瞬间变长,就像鹰爪一样,带着长长的钩刺,唰的一下将小粽子甩飞出去。
雨渭阳听到动静,回头的时候,唐子的手已经回/复了原样,只是指尖还有些血迹。
雨渭阳大惊,握住唐子的手,说:“你受伤了?!”
唐子赶紧笑着说:“没有,不是我的血,快走。”
他们说着,依次走进墓道里,那小粽子连续两次都被伤了,有所顾虑,在墓道边徘徊了良久,一直没有敢下去。
他们走进墓道,顺着台阶往下走,甬道两边仍然挂着红色的绸子,越往下走,墓道显得越来越讲究。
墓道直走下去,前面一扇大墓门,奇怪的是,墓门被打开了,而且门上竟然有撬过的痕迹。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那个痕迹,说:“这里有人来过。”
温白羽吓了一激灵,说:“粽子?”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是粽子,是倒斗的。”
他说完,就走进去,温白羽也跟着进去,忽然就明白万俟景侯说的话了,这应该就是主墓室,墓室里面被翻得很杂乱,看墓道的考究,墓室里应该有很多值钱的陪/葬,但是这个墓室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应该是已经被席卷一空了。
墓室的设计竟然是喜堂,四周挂着红绸,棺/材后面的供桌上放着龙凤蜡烛,蜡烛的火苗还燃/烧着,不过有一只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这墓室里唯一没有被翻的,应该就是棺/材了,只有这个棺/材还是完好的。
温白羽走过去看了看,棺/材上也有撬过的痕迹,但是很显然没有撬开,估计是盗墓贼打不开,所以放弃了。
温白羽看了一圈,说:“咦,这是什么?”
温白羽指着地上的一个窟窿。
万俟景侯走过来看了看,说:“是盗洞。”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些盗墓贼把洞直接打到了主墓室里?”
雨渭阳说:“棺/材上有铭文。”
温白羽凑过去看,这回不是篆书了,只是繁体,温白羽能看一个大概。
温白羽很嘚瑟的说:“这回我看懂了!”
原来是一个明墓,墓主人生在一个富可敌国的家里,是家中唯一的血脉,不过是个女儿家,于是就想座山招赘。
女子在庙里祈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书生,这书生文采斐然,而且相貌堂堂,说起话来还风趣非常,于是女子就对这个书生念念不忘。
女子打听到了书生,原来是个穷小子,好像很有文采,但是没有钱去参加科举,一直还是个白丁。
女子家里最多的就是钱,穷小子也没关系,于是女子就想招赘这个书生。女子怕羞,就让自己的丫鬟,拿着信物去找这个书生,问他愿不愿意。
丫鬟去了好几次,书生起初说不行,毕竟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招赘入府,这太丢人,死后都不能见列祖列宗,不过后来书生被这个女子感动了,就答应了婚事。
女子非常高兴,婚事准备的非常盛大,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过就在结婚的前一天,女子竟然发现了书生和自己的丫鬟苟合,而且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