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在心里暗暗地嘀咕了一句。
靳昭东满意地点头:“你欣姨和念昭很多事情还不太懂,到时多提点她们一下,虽然你出嫁了,但毕竟是靳家的面子,你也得护着点。”
末了,靳昭东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
“爸放心,我一定会把念昭和欣姨带进场的。”靳子琦温顺地回答。
那一边,乔家母女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乔欣卉还是知礼节地跟靳子琦道谢:“子琦,到时候可要麻烦你了。”
靳子琦淡淡地颔首:“我不过是答应爸的要求而已。”
言外之意,不是买你乔欣卉的面子,所以你别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是。
心性多疑的乔欣卉,对靳子琦突然言听计从的态度颇为怀疑,但此刻听了靳子琦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回答,便缓缓地放下心来。
她不但没气恼,反而亲切地一笑:“我不会给昭东脸上抹黑的。”
靳子琦唇边的笑意更浓,有时候,抹不抹黑可不是自己能说得准的。
也许乔欣卉真的不会,但急功近利的乔念昭可保不准。
她可以负责把她们带到场地,却不会任由她们把自己当名片使,乔念昭想要踩着她往上爬,也得先问过她同不同意当这块垫脚石。
乔念昭可以是靳昭东的女儿,却不是靳子琦的妹妹;乔欣卉可以是靳昭东的妻子,却永远不可能是靳子琦的母亲,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一番谈话在各自的暗怀鬼胎中宣告结束。
靳子琦拒绝了乔念昭的相送,独自一个人走回了房间。
房间内亮着一盏浅黄色的壁灯,光线并不充足,靳子琦懒得再开灯,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准备上床,一掀开被子就吓得倒退了两步。
她诧异地看着一个一米九个头的大男人,呈大字型趴在她那张床上,欢快地打着轻鼾,抱着一个枕头睡得正香。
似曾相识的情景如洪水般涌入她的大脑,勾起两人初识时的记忆。
靳子琦转头看向阳台,果然,白色的纱帘随着夜风轻轻荡漾,皎洁、清冷的月光洒落在虚掩着、吱呀吱呀晃动的阳台门上。
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料定了她不会生他的气?
她走到床柜边,拿起他带过来搁在那里的房卡,默默地退出去。
生气,怨怼,郁闷,又带着些许睡意去了隔壁的房间。
靳子琦已经不想去探究他怎么住在自己旁边的,梳洗了一下,换了睡衣就上床睡觉,和乔欣卉斗智斗勇了一番,消耗了不少的精力。
……
宋其衍睡到半夜,被一个梦惊醒。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靳子琦房间里睡着了。
问题是,他的女人依然还没有回来!
他做的那个梦,不算是噩梦,但也绝对不是好梦。
那些刻意被他遗忘的记忆,在他重遇故人的时候便尽数朝他袭来,即使已经离开英国那么久了,还是无法释怀曾经发生的那些事。
简,绝对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遇到的女人,这个女人,除了让他烦不胜烦,再也没有别的意义,一想到简深情地望着自己,他就觉得莫名地烦躁。
他打开花洒,冲了一个冷水澡,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穿着人字拖,在房间里“踢踢踏踏”地转了一圈,翻翻这,又看看那,不时往门口瞧几眼,等得无聊时就坐在床上玩手机游戏。
其实在他从隔壁阳台爬过来的时候,还是蛮犹豫的,生怕靳子琦一个不高兴,挺着大肚子动了胎气,可是,一个人又着实睡不着。
爬三步往回退一步地,总算爬进了她的阳台,却发现人去屋空。
接到靳昭东打来的催促电话,知道她去岳父大人那里才放心下来。
站在床边,踌躇着,犹豫着,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自己扔到了她的床上,趴在那里,深呼吸了下,靳子琦的味道,迷醉得有些晕。
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赖着就不想再起来。
“我只是躺一会儿,过会儿就起来,把床还给你,老婆……”
他抱着子琦枕过的枕头,淡淡的香气,迷人又舒服,简直想睡着了。
然后,他真的睡过去了,连靳子琦回来过都不知道!
玩得累了,随手丢了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再怎么也难以入眠。
难道靳子琦回来过,看到他在又去重新开房间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像是生了病的大尾巴狼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了鞋子,也不想再睹物思人,索性又从阳台爬了回去。
头晕乎乎地,哪里还记得自己之前是把房卡一并带过来的。
抹黑到洗手间里洗了手,掀开被子就钻进去,抱到一个温热软软的身体。
宋其衍的神经和所有感官立刻爆炸了。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无法言语的欣喜涌上心头。
遇到靳子琦,冲十遍冷水澡也没用!
但一想到自己傍晚惹下的事,却不敢再对她为所欲为,只得小心地搂着。
软香温玉在怀,不免有些心痒痒。
宋其衍在黑暗里瞅准靳子琦的红唇,迅速地俯下头,他薄韧的唇几乎是一碰到就离开,没过几秒,却又亲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如此重复了十来次。
怀里的女人嘤咛了一下,宋其衍立马转变了想法,良好的心态,让他自我劝说,要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