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上去,像啃一样。
靳子琦醒过来,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带着睡梦中的迷惘惶恐的挣扎。
后来她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后,又一次的恼羞成怒。
忿忿地拍开他搁在她胸前的咸猪手,换来一声形同于控诉的叫嚷声,“好好的,怎么胡乱打人,刚要睡着的人都被你打清醒了!”
靳子琦只觉得嘴唇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肿起了。
“宋其衍,不经主人同意擅闯房间,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宋其衍拧着眉头,手上不含糊,死抱着她不撒手,嘴里不满地叫嚷:“这里是我的房间,再说了,你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睡觉,算什么违法犯罪?”
靳子琦打开台灯,环视了一圈,还真不是她的房间。
看着宋其衍小人得志的表情,靳子琦嘴硬地反驳:“我不同意,不想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你要是强迫我就是犯罪。”
宋其衍气得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昂奋的,那里硬硬地戳着靳子琦的圆圆的肚子,靳子琦脸刹那爆红,恼得差点尖叫。
她脚下也不留情,一踹,宋其衍没提防,立刻光溜溜地被踹出了被褥。
“你怎么不穿衣服?”靳子琦满脸通红,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宋其衍僵着身体站在床边,无声地抗争了良久,艰难地权衡之下终于决定放弃,默默地咒骂了一句,冲进了洗手间。
冲了凉水澡后身体仍然火辣辣的,他往外面看了几眼,床上的人并没有起来的打算,带着某种哀怨,只好自己动手解决。
脑海里靳子琦的脸和身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细致,像是那精致的五官,柔车欠的身体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和他逐渐地融为一体。
身上的肌肉紧致匀称,充满张力和力量,线条优美,水珠在灯光下反射出晶亮的光泽,犹如打了一层蜡般,分外地引人遐想。
哀怨地拧着浓黑的眉,偶尔从唇间蹦出一两个靳子琦的名字,搞得整个洗手间都yin靡声一片。他自己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像是故意为之似的。
倒是缩在被窝里的靳子琦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紫。
局促地起身拿了房卡回去自己的房间,顺带把阳台门也反锁。
……
清晨醒来,靳子琦在镜子里看到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昨晚从隔壁回来后,就彻底没了睡意,昏昏沉沉地,然后天就亮了。
靳子琦把宋其衍腹咒得遍体鳞伤,还是难解心头之恨。嘟嘟哝哝地下了床,把电视打开,几十个频道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来回调了几遍,还是没找到合意的节目,闷闷地关上电视,走到阳台前,撩开纱帘一角。
东方隐隐泛起白肚,晨曦里,远山近海,花木葱绿,如一幅绝美画卷。
靳子琦心中冒出一个想法,睡不着就去海滩上散步吧!
她简单地洗漱了下,穿了一身白色的雪纺宽松连衣裙,踩着一双平底鞋,头发扎成马尾,从墙壁插孔里拔出房卡,拉开门准备出去。
“你……”靳子琦微微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门边的宋其衍。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开着,袖子捐在手肘之上,露出结实的小臂,廊间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炫目的银光。
他闭着眼,垂着头,像是在打瞌睡,廊间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头。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咧嘴笑,黑眸明亮而灼热,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原来你还喜欢替酒店值班。”靳子琦没好气地说,但视线却落在他的眼圈下,有淡淡的青晕,下意识地就想要去关心他。
宋其衍听出她对自己的关心,精神一震,“我等你出去散步来着。”
“等我?”靳子琦极度怀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从凌晨到现在?”
宋其衍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那表情比乖宝宝还要乖宝宝。
靳子琦却突然想到昨晚洗手间里的一幕,看他这会儿再老实诚恳的神情都觉得人面兽心,因为尴尬所以沉了脸,转身径直往前走。
“靳子琦,我们去散步吧。”他在后面拽了拽她的马尾。
靳子琦顿下脚步,蓦地回头:“我可以说我不愿意吗?”
宋其衍随即就移开眼四处乱瞄,跟她打着哈哈,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往往这个时间,坚持下来的总是胜利的那一方。
靳子琦被宋其衍拖到海边,还被强行戴上一顶硕大草编遮阳帽,两人都脱了鞋子,沿着沙滩慢慢地走,他握着她的手一路都不肯放。
霞光在海平线上跳荡,海浪一bō_bō地涌过来,打湿了两人的小腿。
清晨的海水有点凉,浪花在脚面上没过时,心会跟着一缩,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幽深的眸中有一种令她心漾的东西。
“真想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他定定地望着她说。
靳子琦轻咳一声,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原处的礁石,“又不是什么海市蜃楼,反正这几天都住在这里,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宋其衍捏了捏她的手心:“那我们晚上宴会结束后再过来!”
他的眼眸随着渐渐升高的太阳,慢慢变得炽热。
靳子琦思量了会儿,迎着金色的阳光,眯眸看着他:“突然这么殷勤,宋其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一般情况下都喊他阿衍或是其衍,只有在略略生气时才会连名带姓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