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戡向宇文承趾道出自己与其他人密谋叛逃西归关中,不想留在江东陪着杨广一起等死的想法,他半醉半醒之间借着酒水向宇文承趾倾诉着自己心中隐藏的秘密。此话说完,宇文承趾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曾想过司马德戡等人想要叛离杨广。
宇文承趾目瞪口呆地望着醉眼朦胧地司马德戡,随之一阵兴奋,此时他非常的高兴。虽然,宇文承趾乃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是他早就继承了其父宇文化及的老谋深算,懂得察言观色。自从兄化及终日郁郁寡欢,偶尔还是会想起宇文成都,思子心切的宇文化及有时候半夜喝得酩酊大醉,随即就会痛骂隋炀帝杨广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顾多年君臣之情居然仍由那贼人离去。
自幼跟随着宇文化及身边的他,对于杨广颇有些微词,自从兄长宇文成都过世,杨广的不作为使得宇文化及更是对他怨声载道。因此,宇文承趾被隋炀帝杨广封为禁卫军统领时,他也在悄悄地宠赂负责杨广安全的将领,跟他们私底下走得非常的近。
承趾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他们,与之成为至交好友,然后从他们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因为,自小不安分的他起了不臣之心,想要报兄长的仇恨。既然那贼人他不知道,也寻不到凶手是谁,就直接将这笔血债算在杨广的身上。
宇文承趾知道父亲宇文化及不敢有丝毫的谋逆之心,毕竟以下犯上乃是大罪,每天晚上也只能借着酒意将他心中的怒火完全的发泄出来,只能动动嘴皮子,根本就不敢真的造反。可是年少气盛的宇文承趾,他知道兄长的仇一定要报,既然父亲不敢,那就由他代劳,因此他等了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等着骁果禁卫军将领叛逆杨广,他有机会一举杀死杨广,替兄长报仇。
“司马兄不必烦恼,小弟到有一个计策能够完成兄长的愿望,而且还能让兄长回到关中,与家人相聚,只是不知道兄长可有这个胆量与魄力敢做否?”
司马德戡面色凝重,皱着眉头的凝望着神秘承趾,仿佛不敢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认识许久,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不禁好奇地询问道:“兄弟有何良策,直说无妨!哥哥,我洗耳恭听!”
宇文承趾从容不迫地低声回道:“炀帝杨广昏庸无能,且残暴不仁,又乱起战事使得民不聊生,国家危在旦夕之间,而又王世充统率十余万援军解洛阳之围。虽然,洛阳保住了,可是大隋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了。”
“如今炀帝杨广终日醉心于饮酒作乐,不顾朝纲,而且又在江淮两地大肆征召美女入宫,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多少女子碧海青天夜夜心,独守空闺,惶惶不可终日!连年征战高句丽、突厥等国,劳民伤财,又大肆开凿河渠,多少百姓因此疲劳而死。”
“杨广又将国库的钱财大肆修建宫殿,建造奢华的龙舟游幸动摇了国之根本,葬送了大好河山,使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更是高举义旗,想要推翻杨广的统治,此次瓦岗军攻占洛口截住西归之路,可是罪魁祸首还是炀帝,而今天下大乱,群起反隋。”
“司马兄叛离炀帝杨广,回归故里,此乃明智之举,小弟在此非常的赞同!再说,兄长等人密谋掠夺财物此事要是被炀帝杨广发现,恐有性命之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小命难保才是眼前的大事。最重要的是掠夺财物乃是小打小闹,毫无半点出息,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江都!”
“小弟以为兄长手握精锐禁军,且人人自危,军心已然不稳,运用手中掌握的精兵强将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身为男儿,理应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夺取天下!若是手中控制了整个江都,到时候在修书一封,送往洛kǒu_jiāo予瓦岗军,以小弟的推测他们的目标乃是炀帝杨广!”
“一旦我们控制江都的局势,炀帝杨广插翅难逃!”
宇文承趾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造反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一旦夺取江都兵权,控制了江都的局势,到时候他就有机会将炀帝杨广杀死,报兄长之仇。于是,他静静地等待着司马德戡的回答,因为造反乃是大罪,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诛灭九族,他知道司马德戡定会犹豫不决。
出乎预料的是,司马德戡并未考虑太久,拍手称赞道:“兄弟言之有理,虽然我手握着禁卫军兵权,可自行调动所有的禁卫军,可是造反毕竟是大事,总得有个领头的人才行,否则一旦功败垂成,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司马德戡身为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知道同僚之中也有几人就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因为没有人愿意敢冒天下大不韪,行谋逆之事。如今身为朝中大臣,炀帝杨广的心腹大臣宇文化及的幼子宇文承趾提出了此等想法,使得他误认为是宇文化及在他的身后支持着,这是宇文化及的意思,于是他才将自己心中的匿藏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宇文承趾的撺掇使得司马德戡产生了造反之心,他手下的将领中就有几人赞同造反,可是司马德戡以无人领导拒绝,但是要有宇文化及领头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要有人领头就可以了,而且他的酒早就醒了,毕竟造反是大事,不得马虎大意。
于是,他直接将喝醉的几人喊醒,然后低声地说道:“众位兄弟,为兄有话要说,若是听完后不愿意者,大可离去,兄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三人喝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