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女人顿时跟着又乐了,眉眼抬抬,那么惊艳,又那么丑丑的瞧着他,眼里笑盈盈,像是波光连转,嘻嘻的笑,“可是这样的称呼,感觉好爽呢!”
“爽也不是你该喊的!以后乖点,不许乱听坏人的话,知道不?”
臭着脸,又气哼哼的教训着,言有所指,意有所指,甚至还很是不屑的斜眼往这边看了下,纳兰城就算是再厚的脸皮也呆不下去了。(
手一拂,直接起身道,“我用好了,你们慢用!”
面对这两个旁若无人,又一直在打情骂俏的男女,他再好的修养,也不愿意留下看。
极致的锦袍在这过半的菜桌上挥过,他大手掀了帘子,大步而出,烟龙贞抿唇冷笑,扬手送,“纳兰公子慢走!”
一句话,刚刚要离去的人,忽然又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看,温哲烈跟着挑眉,邪勾着唇,声色上扬,又带着锐意,“咋了,不是说要走了,这怎么又回来了?可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从前觉得他温润如玉,十年如一日,那是极好的君子。
如今觉得他十年君子装下来,也真是够不容易的。
人果然不能轻信!
“没有,多谢王爷挂念。纳兰回身只是想要跟大姑娘说一句,为人要知报恩……要听话。”
要听话……不听话,老相爷又该怎么办呢?
他话落,又呵的轻笑,这一次转身离开,便再没回头。
听他脚步声慢慢下了楼梯,掌柜的呆愣原地,猛的就一身冷汗,心中却又万幸。
原来,纳兰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真是太悬了,还好他见势不对,马上就去通报了。
“掌柜的,这是一些宫中御用的金叶子,你拿去收起来,慢慢融了它,日后留作大用。”
手一翻将从皇宫带出来的金叶子拿出来递过去,掌柜的顿时又吓得满身冷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大姑娘,这,这是?”
“宫里偷来的。”
烟龙贞语不惊人死不休,丝毫也没作回事,“所以才要融了它。”
这东西不融就没法用,就等于白偷一回。想她断不能空手入宝山而回的,等下一回,她要拿更多的回来。
“唔!对了。”
见掌柜的接了金叶子要走,她又喊一声,吩咐道,“拿两片出来,你自己留下处理,权当是这次你帮我忙的报酬。”
她漫不经心又很认真的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一次若不是掌柜的帮她通风报信,温哲烈也不知多久才会来。
这是他该得的。
等得店掌柜一脸感激涕零的下了楼梯离开,温哲烈一直看着她,都不曾说话。
这女人就是一本书,你自以为翻得够久,是看到了她的最深处,可最后还是会觉得不够。
永远都不够。
“王爷,大姑娘,酒菜上来了,还需要别的吗?”
这次换了小二上酒菜,可想而知,掌柜的是去忙金叶子的事情了,就算现在没时间融,这样杀头的东西,也是要赶紧藏起来的。
“暂时不用,没事的话,就不用上来了。”
烟龙贞点点头,挥手打发了小二下去,温哲烈便摇摇头,拿起温好的女儿红,沉声问她,“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半夜的,你们出城去做什么?”
他有些生气。
她要出城,根本没有使人告诉他。还是柏清抱着身受重伤的碧秋去通知了他,这才知道这边又出了事。
而这一整个晚上,谁都没休息。
层出不穷的事情,根本让人措手不及的乱。
“也没什么,先吃,等吃好了再说这些事。唔,对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笑雅没事了,等回头,让毕东树守在潇湘楼,总不能这样的事情,以后再有发生。”
她说得又快又急,不细听,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温哲烈还是知道的,“你说的是碧秋?纳兰城如无人之际闯入潇湘楼,又对楼里的人大打出手,这事是他的失策。”
想想皇兄现在,大概已经十分清楚皇后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了,只不过知道归知道,还没有真正的撕破脸,可纳兰城索性就已经不再装了,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总之,这事以后要杜绝,绝不可再有。”
勺子舀了好大一碗的海参汤,满口就吸溜了进去,那贪吃的模样,像极了饿死鬼投胎,温哲烈哭笑不得的瞪她,又有些心疼,“夜里累着了?”
他敢发誓,他这话是没什么岐义的,他真的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可架不住别人这么想啊?
一口参汤喝进去,还没等下咽呢,顿时又“噗”的一声,天女散花的般喷了出来,温哲烈首当其冲一头一脸,烟龙贞气极而怒道,“温哲烈!你到底还没完没完了?这吃醋也得有个头吧!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手一抹嘴边的汤,刚要冒着火再吼两句,突见这男人一脸铁青铁青的表情,她一呆,顿时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咦?你怎么了?”
压下心头满满的疑惑,她一边收拾着自己身上的狼藉,一边问,温哲烈铁青的脸色变变转成了锅底灰,好半天,才气极咬牙,青筋暴跳的低骂道,“烟龙贞!你眼瞎了吗?我怎么了?你看我能怎么了?”
哎呀我日!
老子被你吐了一身好不好!
真是要疯了!
抓狂的跳起来,张嘴喊小二,拿了干净的毛巾上来,又胡乱的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