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听不她说话了,把她的袍子丢过去,如大毯般盖住她全身。“穿好衣服出去!叫刚才的老太婆拿干净衣服给我!”
侍女拉开衣袍露出头,一脸埋怨,“你这人真是的!”她裹了衣服,气嘟嘟踱出帐篷。
“哈哈!”帐外又出男人的笑声。
张珏看了进帐的人,微低下头,“大汗。”
“不错!”窝阔台喜色尽露,坐了上位。张珏在下侧立。
“娶妻不论美丑,确是此理,可多少人被一张皮囊迷惑,我也不能免俗。你不仅说出此理,还识破了假盲骗局,足见聪明。更难能可贵的是,如此美艳侍女投怀送抱,都能坐怀不乱,真真有大定力,能成大事。”
“大汗谬赞了。”张珏拱手谦虚道。
窝阔台呵呵笑不停,像遇到了件满意的宝贝,“我有个女儿,命犯煞星,已死了三任丈夫,你可会嫌弃?”
张珏怔愣,蒙古主这就直接问了?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
“在下从来不信命,煞星克夫之说更属无稽之谈。前几位附马早逝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或身体有病,怎能怨公主。”张珏对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窝阔台拍大腿赞同,“所以这次我打算选身体强健的男子为附马。我看你有勇有谋,正是最佳。”
“谢大汗抬爱。在下怎敢推辞。”张珏拜道。
“好!爽快!”窝阔台大喜,“今起,你就是我乘龙快婿,来日择个吉日,就将你与公主的婚礼办了。这次要热热闹闹、风风光光!来人!上酒!”
有与按竺迩的约定,张珏到不担心娶那个食人公主,窝阔台叫上酒,那是要与他对饮了。张珏再不能拒绝,偷偷掂了掂随身的小药瓶。避水药只剩两粒了,将要浪费一粒在这事上,当真觉得不值,但又不得不用。趁窝阔台不备,悄悄服下。
帐外,刚才的美艳侍女穿整齐了衣服,出现于可敦帐中,贴近禀报了什么。
“他碰了水酒,比你碰他身体还慌张吗娜可敦摇着羽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