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军事历史>高科技军阀>最好的结局
已经不早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吧,给小徐致祭,顺便看看老段,毕竟都是咱们北洋系的老人。”

“这个小徐,唉,有才是有才,可惜就是太过锋芒毕露了,行事过于狠毒,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曹锟叹息了起来。

“小徐这个人行事虽然狠了些,但却不是一个阴毒小人,他对老段,那一直是忠心耿耿。他是老段的第一亲信,他们的君臣之谊,较冯华甫(冯国璋)和李纯更为亲密。因为李纯虽是冯华甫的忠臣,却绝少有自作主张的时候;而小徐不仅是老段的忠臣,而且能越俎代庖地为老段策划大事,老段对他则又是绝对的信任。象之前在陆军部的时候,老段并不常常到部视事,大小事务多委之于小徐。小徐那是说一不二,不徇si情,有时是连老段的面子也不给的。”吴佩孚想起了往事,说道,“这刚直不阿的性格,又与小站练兵时的段祺瑞相似,真可谓人以类聚。”

吴佩孚说着,不由自主的偷眼看了曹锟一眼。

其实他刚才这番话,虽然是在追忆徐树铮的往事,但实际上,却也是在说自己。

他和曹锟之间的关系,何尝又不是徐树铮和段祺瑞之间的关系?

“小徐的才华超群。他是咱们北洋系中一等一的人物,有捭阖之能。他记性过人,思维敏捷,口才绝佳,他又是林琴南的en生,文字功夫过硬,写一手好诗词,是徐大总统‘晚晴簃诗社’的诗友。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国家大势有自己的分析判断,并能组织策划重大的行动,举重若轻,挥洒自如,有儒将之风。”张作霖说道,“只是他面冷心狠,当年在陆军部期间,素以不徇si情而闻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便是对老段本人,他也有些‘君子之jia淡如水’的味道。据说每次他到老段那里报告公事,都是干净利索地jia代完就走,向来不耽搁时间,也很少参加段公馆的宴会,更极少陪老段打牌下棋。他对老段都如此,对别人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话虽如此,可他有时也有失公允,比如对日本士官学校的校友——当时的保定军校校长蒋百里就处处刁难,气得蒋百里在学员大会上拔枪自杀,险些丧命。”吴佩孚说道,“而杀陆建章的事,也的确有些过了,陆建章再怎么也是咱们北洋系的元老,无论有多讨厌,也决不至于该死。但他小徐竟然请陆建章赴鸿en宴,从身后开枪将其击毙,手段之毒辣令人侧目。结果这次一报还一报,终于还是血债血债。”

“他小徐就没想过,那冯基善将来不会为陆建章报仇吗?”曹锟叹息着说道,“小徐此人,既捭阖,播权nong非,又辟疆开土,功在国家,然其最终惨遭横死,撇开江湖恩怨不论,实在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小徐和冯基善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冯基善其人深藏不露,貌似粗豪忠厚,实则心细如发,睚眦必报,反复无常,是历史上侯景、朱温那样的人物;小徐意气风发,看似白脸jian竖,实则磊落雄才,xiong无机心,事主以忠,有似于演义中的韩信、罗成。所以说小徐与冯基善结怨,是他最大的不幸。”吴佩孚苦笑着说道,“如今二人同处黄泉,相逢之下,不知是何情状。”

听了吴佩孚的话,张作霖和曹锟也都不胜嘘唏。

“这一次咱们开的这个巡阅使会议,不会也是鸿en宴吧?”曹锟话头一转,突然问道。

“那怎么可能。”张作霖打了个哈哈,笑道,“要是鸿en宴的话,只是不知道哪个是项王,哪个是刘邦?”

听了张作霖的话,曹锟和吴佩孚也都跟着大笑起来,虽然他们在心里,并不是象表面上的那样开心。

而差不多就在同一时刻,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三个人,同样的在开怀大笑着。

“我估计明天肯定会有不少人来给我致祭。”

此时,在一片肃穆之气的灵堂里,三个人坐在一起,正在那里推杯换盏。

“你想和他们玩诈尸?”杨朔铭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徐树铮,“我看还是算了,来的人岁数都不小了,你别把人给吓坏了。”

“就是,我这把老骨头,就再也经不起你徐又铮这么折腾了。”段祺瑞看着死而复生的徐树铮,眼中不由得又有些湿润。

在得知徐树铮被陆承武杀害的死讯之后,段祺瑞当场口吐鲜血,昏i不醒,家人急忙请来医生,抢救良久,段祺瑞方才苏醒,不由得号啕大哭。当天段祺瑞便在家中为徐树铮设了灵堂,亲自致祭。但让段祺瑞没想到的是,仅仅几天之后,徐树铮会生龙活虎的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狂喜之下,段祺瑞的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再次昏厥,又是一番抢救才苏醒过来。当然,这一次段祺瑞是喜极而泣。

“这一次让老师受苦了,我自罚一杯,以表谢罪。”徐树铮看着段祺瑞现在还有些微微发青的脸,有些抱歉地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有你杨瀚之,竟然帮着他瞒得我好苦。”段祺瑞看着杨朔铭说道,“也该罚一杯。”

“该罚该罚。”杨朔铭也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徐树铮看着杨朔铭的动作,眼中满是感ji之意。

“现在,事情已经基本算了结了,你杨瀚之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等到杨朔铭放下手中的酒杯,段祺瑞一边用筷子给他面前的盘子夹了一道菜,一边问道。

“段公想知道什么真相?”杨朔铭笑了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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