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铮能够成功脱脸,是你安排的吧?”段祺瑞紧盯着杨朔铭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冯基善会向又铮动手?”
杨朔铭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只是在又铮动身去天津的时候才知道的,因为事起仓促,所以只能那样un水o鱼的布置了下来,不过还是好险。”他转过头看了看徐树铮,“让又铮受惊了。”
“能活命就好,受点惊吓算不得什么。”徐树铮笑道,“只是我家那几口子被吓得不轻,只怕日后饶不了瀚之。”
“我再问你,冯基善真是被他夫人杀死的吗?”段祺瑞又问道。
“当事人全都死了,这当中的事实真相,只怕已经没人能知道了。”杨朔铭迎上了段祺瑞的目光,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参与,所以还不清楚。”
段祺瑞紧盯着杨朔铭看了好一会儿,象是想要知道他是否在说慌。
冯基善意外的在军中礼拜堂被刺身亡之后,据现场卫兵称曾见到过冯夫人李德荃进出过礼拜堂,冯基善的副官长张允荣随即找到李德荃问讯,李德荃却坚称自己没有去过礼拜堂,更没有杀死夫君,但此时冯军将士在得知主帅死讯后已经失去理智,在再三问讯无果的情况下,一些下级军官开枪打死了李德荃。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善后?”段祺瑞又问道。
“善后事宜,有大总统、梁总理和蔡松坡他们在,应该不是我这个财政部长管辖范围的事了。”杨朔铭淡淡一笑,答道。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段祺瑞接着问道,“要是这件事搁在你身上,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到段祺瑞这么执着的问杨朔铭的意见,徐树铮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佩。
他知道,段祺瑞一定是看出来了杨朔铭在幕后所起的作用,是以才如此相问。
“我觉得,当下最主要的,应该是维持住安定的社会局面。”杨朔铭说道,“冯基善此次虽然是受了赤化分子的蛊o贸然举兵起事,但观其通电,也是一心为国,所言亦非全无可取之处。如今他本人已经死了,事情最好就到此为止,不必深究株连。对其本人,当公开追悼,予以厚葬,以安其部下数万将士之心。”
“你是说,为了不使其部下反叛,这个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段祺瑞问道。
“凡事都有结局,不了了之,也是结局的一种。”杨朔铭笑了笑,说道,“而且对于国家百姓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一种结局,不是吗?”
“不错,这样的结局,的确是最好的一种。”徐树铮点了点头,说道,“冯基善所部将士都是参加过欧战的百战之兵,装备jing良,能征贯战,是不可多得的jing兵,而且素有爱国思想,若是白白损耗于内战之中,就太可惜了。”
“是啊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段祺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握着酒杯,叹息了起来。
“你知道吗?冯基善这一次举事,很大程度上,也是冲着你杨瀚之来的。”段祺瑞抬头看了看杨朔铭,“他一直认为,你和美国人走得太近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杨朔铭笑了笑,对段祺瑞说道,“执政fuen事件之前,有人问段公,为什么要向日本举债而打内战,将来如何偿还?今天我也问段公同样的问题,段公能否给我一个真正的答复?”
“政fu经济拮据,入不敷出,处处缺钱,不举债怎么办?至于还债的问题,日本对我们如此,我们对日本也不过利用一时,谁还打算真还他呢?等我国强大起来,赖着不还便是”段祺瑞嘿嘿一笑,说道,“这样的回答,瀚之可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