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罗成只出了三剑,第一剑砍断了温子平的手,第二剑切下了温子平的整只手臂,而第三剑则是干脆利落的斩飞了温子平的头。
温季同非常希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然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却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最让他恐惧的,是罗成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眼,看着这双眼睛,温季同便忍不住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就连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
罗成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斩杀了一位大乘境界的强者,审判之剑毫不停滞的再次刺出,这回没人再能救得了温季同了,他自己也不能,温季同只感到脖颈处一阵微凉,然后便有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好热……温季同心底莫名的冒出这个念头,然后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温大人!”四周众将失声惊呼,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从罗成冲上城头到一剑斩杀温季同,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眨了几次眼的时间而已。
剑光依旧在挥洒着,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斩杀了温季同,他只知道,那群原本聚集到一起的能量团正在四散奔逃。
当罗成终于停下身形时,身后已然是一条由血肉铺成的道路,短短的时间里,倒在罗成剑下的士卒达到数百人,而沧澜城所有达到小乘境界的将领,无一幸免,全部阵亡。
事实上罗成会停手,也是因为稍微具有威胁的能量波动,已全部被他切断,剩下的,应该是边军的事情了。
没有人再向罗成发起攻击,因为那毫无意义,在长达五百余米的城墙上,仆倒的片片尸体已经很好的证明了。箭楼中那些精锐箭手们,虽然人人手中都拎着一张长弓,但没有谁敢拉开弓弦。他们居高临下,看得更真切,所感受到的也更震骇。
罗成就这么提着审判之剑,轻轻一跃便跳下了城头。走向城外数千米之外集结的大军,在这个过程当中,城墙上面一片死寂,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斐真依率领的边军也同样沉默了许久,直到士卒们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罗成的面孔。以及手中那把还在向下滴落鲜血的审判之剑时,才蓦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稍微有点战争经验的人都清楚,温季同在这种情况下被杀死,会对沧澜城的守军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可以说倒下的不止是温季同,还有沧澜城的士气。
一支没有了士气的军队,就像是没牙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
斐真依立即下令攻城,其实也不用进攻了,当第一批边军推着简陋的冲车接近城墙时。城门已经开了,白发苍苍的胡含水带着一些中级将官们面无人色的站在城门口,等待大军接近。
斐真依无心清算过去的仇怨,或许,投降的胡含水有机会成为某些人的榜样,就在城门前,斐真依任命胡含水为新任城守,随后便率领大军穿城而过。
过了沧澜城,前方进入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与三年前的冷天让不同。冷天让要的是占领,而斐真依要的是打通一条线,通往帝都的线,至于这条线会不会被切断。投诚的人会不会反叛,意义并不大,只要占领帝都,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用了九天,斐真依的边军已经来到硕河岸边,对岸就是陪都硕远。斐真依下令大军就地休整三天,一路急行军赶到这里,士卒们都累坏了。
陪都的城守程玄机派人送来一些军资,当然,是偷偷摸摸送的,局势不明,程玄机不敢公开站在斐真依这一边,也不敢得罪斐真依。
对这种试图两面讨好的做好,斐真依没有恼火,反倒很客气,只是要求程玄机为大军征调一些民船。
三天后,大军越过硕河,向原的方向挺进。
从帝都出发的虎卫军原本是想与斐真依在陪都决战,隔着一道硕河天险,防守方自然占尽优势,只要能在陪都把斐真依挡个一年半载,帝都局势稳定,斐家根基崩毁殆尽,自可以倾全国之力,围剿斐真依。
但斐真依进军的速度太快了,虎卫军刚赶到原,探马回报,斐真依的边军已接近硕河,虎卫军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原扎下大营。
又过了三天,斐真依的边军从南部踏入原,结下连营,与虎卫军遥遥相峙。
大战一触即发,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帝都以北的天衍宫,气氛也显得格外紧张,不管是长老,还是各个司主,焉或弟子们,都显得非常压抑,而且分成两个派系。温颜是天衍宫的大师姐,斐真依曾经在天衍宫修行过术法,结拜姐妹飞烟是天衍宫宫主名道兰的养女,各有一帮要好的朋友,随着温颜与斐真依势同水火,这些人之间的火药味也逐渐浓了起来。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体制的原因,第一帝国与鹰之皇朝的体制截然不同,鹰之皇朝属于寡头政治,一切都要置于皇家的掌握之中,尤其是军队,控制得更为严格,几支重要军队的最高指挥者,必须拥有皇家血统,所以鹰之皇朝的明皇派禁卫军护送军资赶往天原,五殿下与九殿下也跟着一起来了,不是不相信徐山,而是一种惯例,同时顺便让这两个得他欢心的孩子见一见罗成。如果罗成是看中能力,才决定扶持斐真依,他认为冷天成同样有机会引起罗成的重视,如果罗成看中的是美貌,冷天秀是个美人坯子,并不比斐真依差,只不过年纪稍微小一些罢了。
第一帝国属于多头政治,大家都得商量着来,斐达清是第一公民,但在帝都内他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