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体一颤,唇角的笑轻魅中又带着一丝无奈。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他压在床上的还是心爱的女人,此时又是这样让人欲.火喷张的姿势,他很自然的就有了反应,腰间的东西昂.扬.挺.立,硬到发疼。季维扬没好气的冷扫了眼腰间,丫的,昨夜他累的半死,怎么就没把它累到呢。
“季,季维扬,你弄好了没有?”展颜吞吞吐吐的问道,差点儿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季三少有点儿无耻的笑,俯身贴在她耳侧呢喃了声,“颜颜,你夹得太紧了,我手指抽不出来。”
他话音刚落,展颜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气血上涌,肌肤都烧的滚烫了。她扭动了几下身体,季维扬的手指便顺势抽了出来。
她将被子扯过头顶,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不敢出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季维扬的朗笑声在头顶回响,然后,身边的位置一空,他走进洗手间,冲洗掉受伤残存的药膏。再回到床边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干净的衣物。
“颜颜,将衣服换上,我们该吃饭了。”折腾了一夜,体力都耗尽了,早该补充能量。
展颜仍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嘀咕着,“我自己换,你先出去。”
季维扬却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颜颜,我可是病人,你真忍心赶我走。快起来换衣服,我不看你还不行。”他说罢,将衣服丢给她后,果然十分守信的背转过身躺着。
展颜背对着他,快速的把衣服和裤子套在身上,等她穿戴整齐回头一看,季三少半靠在床头,双臂环胸,正悠哉的欣赏着美人更衣。
展颜的脸颊又是一红,但也没说什么。反正看都看了,还能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想吃你,看着就很美味。”季维扬墨眸中含着温润的笑意。
“季维扬,我在说正经的。”展颜温怒的瞪着他。
季维扬笑着耸肩,一派无辜,“我说的也是正经的。”
展颜白他一眼,转身就向病房外走,她一定是脑袋坏掉了才和他在吃什么的问题上纠缠不清。
未等她踏出病房,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唐枫拎着一叠子食盒走了进来。“我说季三少,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小的准时把吃的送来了。”
他将食盒放在桌几上,然后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
“过来吃饭,都是你喜欢吃的。”季维扬将盒盖一个接一个的打开,都是很清淡的菜色,完全符合展颜的口味。
她坐在桌旁,拿起筷子一口口吃了起来,这顿饭两人相对无言,却吃的十分和谐。季维扬一边吃,一边看着她,目光温润的都能滴出水来。
“医生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季维扬喝了口汤,然后放下了碗筷。
展颜淡淡摇头,“没说,应该不会太久吧,伤口恢复的不错,只要……”她声音微顿,余光扫了眼季维扬,发现他俊颜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只要你的毒瘾不再犯。”
“嗯,那就好。”季维扬淡笑,“出院之后我们先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展颜低头扒饭,半响后,才低声回了句,“那你未婚妻怎么办?”
季维扬眉心轻锁着,此时,他已经意识到,陆安琪就是埋藏在他和展颜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轰的一声爆炸。“颜颜,我和陆安琪……”
“季维扬!”展颜突然出声打断他。“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关于他和陆安琪的曾经,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好,不说她,只说我们。”季维扬温厚的手掌抓住她冰凉的小手,紧握在掌心间,“我们结婚以后,搬回来住吧。我希望每天醒来都可以看到你。”
展颜依旧沉默,但她既然没有拒绝,就证明季维扬还有机会。
吃完饭,展颜将窗子嵌开一条缝隙,屋内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总让展颜觉得空气中残存着昨夜欢爱后的奢靡味儿。
季维扬睡下后,展颜推门走出病房,却发现唐枫站在病房外的长廊上,他身旁的窗棂大敞着,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你是要找维扬吗?他刚刚睡下。”
“不,我找你。”唐枫有些浮躁的扒了下额头的发,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微眯着眸子看她,那目光很奇怪,就好像要将她看穿,又不得其门而入。
“找我?有事吗?”展颜略带疑惑的问道。
“唐煜,他自首了,被判了十年。他想见见你。”唐枫的声音沙哑,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他还尚未来得及消化。唐煜从g市回来后,甚至没有和家里打一声招呼,直接去了市局自首。这些年唐煜在边境干的那些事儿,按中国的法律枪毙一百次都足够了。唐母自从知道儿子出事儿眼泪就不曾断过,而唐枫马不停蹄的开始找人托关系,钱更是不计算的往里砸,最终唐煜还是要在监狱里蹲十年。
唐煜虽然嘴上不说,但唐枫心里明白,他这么做和魏展颜脱不了干系。在看守所中,唐枫见了唐煜一次,他只问了他一句,“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唐煜苦笑着回道,“哥,如果你遇见过那样一颗纯净的心灵,你就会明白我们是多么的肮脏丑陋,用后半生去洗涤心灵,我觉得值得。”
唐枫亲自开车将展颜送到看守所,展颜在民警的引领下见到了唐煜。隔着一张木桌,唐煜坐在另一侧,头发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