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事,咱们能快点进入主题吗?早点拿到解药早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半夜的,她真的不想在这里陪他玩儿你爱我,我爱你的游戏。
“涫儿,为何不与朕说话?你现在竟对朕失望到,连一句话也不肯说了吗?”他嘴唇颤抖着,单薄的身躯微微踉跄几下,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王……皇上。”秦涫儿狠心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眼泪鼻涕通通往外冒,但落在黎澈眼里,她却是被自己感动了,张开双手,想要静静地拥住她,只可惜,秦涫儿绝对没有投怀送抱的习惯,她用力将黎澈推开,拼命地朝后退着,脸上布满了欢喜、感动以及深深的自卑。
直到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秦涫儿才暗暗松了口气,抬起头,绝望而又无悔地看着几米外的白衣男子:“皇上,涫儿懂,懂你的心,请皇上不要再说了,涫儿……涫儿……”
说着,她忽然揪住胸口的衣衫,整个人狼狈地跪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像极了毒发时的样子。
“涫儿!你没事?”黎澈脸色骤然一变,飞身落在秦涫儿的身旁,用力搂住她颤抖不已的身体,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距离毒发的时间应该还有半个月才对,怎么会忽然……
秦涫儿见他面露怀疑,把心一狠,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衫,睁开眼,泛着朦胧水汽的黑眸,此刻倒影着他一个人的身影,窄窄的,满满的,只有他一个。
“皇上,涫儿无悔,涫儿真的爱你。”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蓦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下去,仿佛滴落在黎澈的心窝上。
冷硬的心房,居然真的有细微的抽痛,黎澈拒绝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棋子,产生真实的情绪,手腕一翻,轻轻握住秦涫儿的手腕,食指却那么巧,刚好搭在她的脉搏上。
他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毒发了。
哦草!好警惕的男人。
只不过,她秦涫儿什么时候打过没有准备的仗呢?
黎澈在仔细诊断过她的脉搏后,那断断续续的,若隐若现的脉象,的确与毒发时,一模一样,难道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刺激毒药提前发作?
虽然没有这样的先例,但也不是不可能,黎澈扶住秦涫儿的身体,一只手探入衣襟内侧,似是从里面正在拿出什么东西。
秦涫儿拼命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但余光却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尼玛的,磨磨蹭蹭做什么?快点把解药拿出来啊。
纤细白皙的手指夹着一粒黑色的药丸探出衣襟,黎澈扶起秦涫儿,手指迅速在她胸口的穴道上轻点几下,一股尖锐的疼痛,让秦涫儿下意识张开嘴,眼睁睁看着他将药丸扔进自己嘴中,喉咙吞咽一下,身体抖动的弧度,逐渐减弱,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好点了吗?”黎澈低垂下那双阴鸷如魔的黑眸,关切地问道。
“恩。”秦涫儿难为情的红了面颊,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咻地一声将揪住他衣袍的双手松开,拖着沉重虚弱的身体从地上站起:“谢谢皇上。”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生分?涫儿,你忘了吗?朕说过,许你唤朕名字的权利。”黎澈似是对她恭敬的态度略感不满,口中叹息道。
叫他的名字?秦涫儿蓦地想起那日在护城河畔,他似乎的确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这种施恩般的口气,还真是叫人火大啊,她失落地低着头,冷清的月光在眼睑周围洒落一圈深浅不一的暗色。
手指无措地搓着衣诀:“皇上,涫儿不敢。”
“你……”黎澈眼眸一冷,却只怒,不见任何杀气,“罢了,朕知道,你心里终究是怨着朕的,涫儿,再等等,等到朕大业完成,朕定会实现昔日的诺言,十里红妆,迎你回国。”
说完,他深深凝视了秦涫儿一眼,马靴在地面轻轻一蹬,整个人凌空飘起,很快便消失在了这幽静的花园之中,徒留下空气里那抹属于他的淡雅香味,久久不散。
秦涫儿惊滞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他的话惊呆了,许久后,才落寞地转过身,渐行渐远。
不远处,一方假山石后,清河冷冷地注视着秦涫儿的背影,眉头一蹙,“皇上,这女人当真可以信任吗?今日您当看见,她已是狗皇帝的宠妃,万一她背叛了皇上……”
如果秦涫儿叛变,她必定会将黎澈安插在宫中的探子名单告诉南宫胤,黎澈多年来的部署,将会毁于一旦,而且,还有可能影响到两国联盟,让雪昭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黎澈的身影自他身后闪出,如玉的脸庞噙着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哪里还有刚才深情款款的模样?
“清河,你认为朕会给她背叛朕的机会吗?”不过是一个对他情有独钟的女人,她万万不会背叛自己,更何况,她身体里还有天下间最毒的曼陀罗剧毒,这么一想,黎澈眼底竟诡异地漫上淡淡的笑意:“她是一个聪明人,你的顾虑永远不会发生。”
如果说在见面前,黎澈还有些许顾虑,担心秦涫儿会被南宫胤的宠爱俘虏,那么今夜的试探后,他确信,她还是以前的她,对自己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棋子。
“天色不早了,随朕返回行宫,如今在这皇宫里,处处藏着乱皇的暗桩,在目的达成前,吾等必要小心行事。”黎澈伸手拍了拍清河的肩头,停止了有关秦涫儿的话题。
见他神色笃定,清河心底那丝不安,也被奇异的抚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