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清瘦的中年妇女拿着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看到孟以笙后,眼里的光芒瞬间点亮。

“阿瑾回来啦,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看到孟以笙身后的白馥,女人和蔼地笑了笑,“阿瑾的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

一句话说的孟以笙很不自在:“妈,你别胡说。”

他妈妈只当儿子脸皮薄,用一种看儿媳妇的眼光笑着对白馥说:“快进来吧,外面冷,第一次来也别拘谨,我去给你们洗几个苹果来。”

“阿姨您真的误会了,我们只是同学,平时也就互相交流交流学习而已。”白馥礼貌的朝妈妈点了点头,大家闺秀的气质使妈妈对她很有好感。

妈妈洗了几个苹果端上来,又拿了一盘麦芽糖,白馥不爱吃甜的,但还是礼貌性的尝了一块,吃完后夸赞说很好吃。

孟以笙明明见她皱了眉头,但他没去理会她的心情,一块一块的吃麦芽糖,吃的很开心。

室内的布置很简单,一个由于使用多年,上面的油腻擦都擦不干净的桌子,几把漆皮脱落的木椅子,一个雕刻着粗糙的花纹的老旧的木衣柜,一个二手彩色电视机。

墙壁上尽是脱落的墙面胶,一个老式大时钟还在墙上忠实的运作着。

这里大概就是外间了,右边一个门用布帘子隔开,大概是里间。

白馥不动声色的打量完屋内的摆设,一口口的吃着苹果。

妈妈掀开帘子进了里间,拿出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衣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说道:“颜色是不是太暗了点?”

“男生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呢。阿姨真有本事,能织出这么漂亮的毛衣。”白馥笑着夸赞了几句。

“小姑娘真会说话,相比之下我们这些没有什么文化的女人也就只能做这些事了。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也给你织一件,瞧这皮肤白的,就织米黄色的好了,看着温暖明媚。”

“妈,不是让你别织这些毛衣了吗?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孟以笙有些责怪地说道。

“不碍事儿,你们没来的时候,我坐在**上织呢。这风湿的毛病虽然不能完全治好,但是天冷了缩被窝里也就没那么疼了。”

妈妈毫不在意的笑笑,看的孟以笙一阵心疼。

这些年,他和妈妈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不容易。电视机旁还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年轻时候的妈妈和爸爸。那时候的萧老总又年轻又英俊,妈妈也是水做出来一般的我见犹怜。

这才多少年啊,17岁美丽清新的像是泉边的含苞待放的叮咚百合的妈妈,衰老的像是开到枯萎、花瓣皱皱、变成灰色的百合,岁月像一把无情刻刀,将人改变的面目全非。

由于一场意外,父母双亡的她不得不辍学,被隔壁镇子里的一个人骗到城里,卖到了一家大型的足浴城,那家足浴城只要漂亮的年轻女孩,做洗脚妹的同时,也是陪客的**。

被各种手段折磨了大半个月的她终于向现实妥协,愿意出来给客人洗脚,当时她的第一个顾客就是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给他洗脚的时候,她声泪俱下地说了她这十几天的遭遇,请求他解救她脱离苦海。

刚刚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都有一种特别的淳朴与清新,况且又长得这么漂亮,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成性的男人见到这样露珠一般的女孩,那里把持的住,当即出了一大笔钱,将女孩从足浴城带了出来。

他找了一个高级公寓,付了一年的租金,将女孩安置在哪里。天真的女孩虽然隐隐知道被人救了还接受这样好的房子是不对的,但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觉得感恩戴德,将那个男人奉若神明,承诺说以后赚到钱了马上还钱云云,惹起男人一阵发笑。

没文化的女人能做什么,也就是在餐馆端端盘子罢了。对一个道德观强烈的贫女来说,美丽的容貌走到哪里都不是好事,在被餐馆的老板轻薄了几次后,羞愤难当的女孩换了一个工作。

这次进的是一个工厂,没想到才过三天,就被上级给**了……工作换来换去,却总不见称心如意,倒是每次受了委屈,那个男人都会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甜言蜜语的柔声安慰。

入世不深的小姑娘哪里吃得住,几次下来就情根深种,把一切都交给了那个男人。大多数男人的思想都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珍贵,得到了反而弃如敝履,不知珍惜。

单纯的小姑娘很快就被抛弃了,当她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两个月没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那个男人已经对她腻味了,不想要她了。可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却换了号码;她用他给她的地址去找他,却发现那个地址住着的根本不是他;她找去了他的公司,却连前台小姐的那一关都过不去,连续在公司守株待兔一周后,公司的保安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她撵了出来……

她用尽了各种办法,他却如人间蒸发,这时她才明白,她是真的被人玩弄了,那个男人是真的不想负责了……

一年期限到了,房东将奢华的公寓收了回来。她独自流浪在街头,身上只有打工赚到的很少的一笔钱,可是悲痛归悲痛,日子还是得过。

她不敢回那个小山村,怕被村里的人唾弃,只能租一个廉价的地下室,然后替人做保姆赚些微薄的收入,将这个孩子艰难的生下来。

这些年为了将这个


状态提示:第158章 你放心吧--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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