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烈如歌亲自监督,司徒拓霸气坐镇,司徒轩一周内基本戒掉冰晶毒,但被毒品折磨后的身体孱弱不堪。似乎吹进室内的风稍微大些,都会吹得他支零破碎。
南宫玺这些天来,总是神绪不安,每日都去给司徒轩把脉诊断,迫切地希望司徒轩的身体快达到稳定状况。因此,南宫玺下重本,每天一日五餐地给司徒轩灌药。
奈何司徒轩现在虚弱,只能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只能皱着眉头,无奈接受着南宫玺每天喂鸭子般的把苦如连黄的药往肚子塞。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五天后司徒轩的身体趋于稳定,南宫玺欣喜若狂。扔下手中的药丸,利索地取下司徒轩背上和头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快速整理好放入药箱,南宫玺提着小药箱,撒着两腿快速跑去找司徒拓。
烈如歌站在门边,手上提着一柄大扫帚,目光虚无遥遥地看着美轮美奂的落日黄昏。美眸一撇,看着远处烟尘滚滚袭来,顺便把她刚扫在一推的落叶踢散,落得到处都是。
烈如歌怒,一把掷下扫帚,大阔步地走过去,双手抱着,挡住南宫玺的路,阴沉着小脸,愤懑道,“南宫玺,给你两种死法,横着死和竖着死,你要哪种?”
南宫玺正处于激动中,对烈如歌一脸黑沉无感,抬手兴奋地握住烈如歌的双手,星眸隐约含泪,“烈歌,你别急,这些小厮丫鬟做的差事,你暂时有一大段时间不用做了。快去收拾,等我出来,我们一起去乐安。”
听到不用自己扫地,烈如歌轻易就放过弄死南宫玺的想法,不过好奇地问道,“我们去乐安做什么?”她已经忘记答应过南宫玺,替他赶走申屠无忧一事。
南宫玺也不介意,眉飞色舞的,笑嘻嘻耐心地给她提醒道,“忘了?南宫府在乐安,我们说好回去一起吧申屠无忧赶出乐安,踢出落夏的。”
烈如歌恍然记起,不过听着南宫玺后半句,蓦然抬手擦了下,他究竟和申屠无忧有多大的仇恨,居然要把一国公主踢出国境。
南宫玺不与烈如歌多说,抬步麻利地蹿进司徒拓的书房,没看向司徒拓,就扯着嗓子喊道,“司徒拓,我要跟你借烈歌一段时间,待会儿,我们马上出发回乐安。”
书桌后的司徒拓抬起头,眉间折痕加深,深邃的凤眸锐利地看向南宫玺,冷声道,“又借?”
察觉到司徒拓的不悦,南宫玺立刻把自己要借烈如歌一事的目的和详细计划说一遍,务必让司徒拓相信他有一颗赤忱纯净的心,并不是有企图心地要拐走他的贴身小厮的。
即便如此,司徒拓浓眉深拧着,“此事你问过烈歌的意思了吗?男扮女装,南宫玺,真亏你能想的出来,到时候被揭穿,你要如何交代,一个不小心让申屠无忧拿出月乌国压你,你整个南宫府都会陷入困境。此事,你不凡在仔细周详的考虑再做决定吧。”
闻言,南宫玺差点儿脱口而出,道出烈如歌就是女子的身份,根本不存在被揭穿一个危险。
“我都想好了,此事唯有如此。不然,我爹娘逼着我去了申屠无忧,那我真要像司徒轩那日挥刀自宫罢了。司徒拓,兄弟的话,就一句话,借还是不借?”南宫玺神色肃穆,星眸紧盯着司徒拓,看似冷静气势,实则生怕司徒拓说“不借”。
片刻后,司徒拓耸肩,冷峻如铸的俊脸上毫无神色,寒声道,“此事本王做不了主,你还是问当事人吧,他要是答应就是了,否则我也没有办法。”
话落,南宫玺弯唇,星眸得意地看向门外。下一刻,烈如歌肩膀垮着一个包袱,站出来,掷地有声地道,“看在尊主的面子上,小的愿意随玉公子回府,替玉公子分忧。”
司徒拓唇角扬起的小弧度蓦然凝固住,锋利的凤眸扫过包袱都收拾好的烈如歌,又在南宫玺那张嘚瑟的俊脸刮过。冷冽的煞气荡过,南宫玺不禁垂下头,抬手心虚地摸了下挺鼻,小声地道。
“司徒拓,你可是说过,只要烈歌答应就行的,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哼”司徒拓鄙夷的冷哼,深邃的凤眸已经看向桌上的奏折,漫不经心地道,“本王何时没守信用,他既然答应,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着本王公务。”
闻言,南宫玺与烈如歌相视一笑,两人仿若偷腥的狸猫,笑得尤为的狡猾,又欠扁。
真怕惹怒司徒拓,南宫玺与烈如歌很快就上了马车,朝着乐安的南宫府赶出。
天色渐黑,司徒拓沐浴出来,修长伟岸的身躯躺在床上,突然浑身涌现出一股寒气,深入骨髓。眉间紧皱,司徒拓神祗般的俊脸疾速发白,司徒拓沉声喊道,“烈歌,过来!”
回应司徒拓是一片缄默与寂静,司徒拓深邃的凤眸划过一丝阴暗,脸色铁青难看,抬手卷住蚕丝被,皱着眉头闭上双眸。可过了一会儿,司徒拓再度睁开双眸,隐约可见一阵阵白雾般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司徒拓起身,大阔步地走出外室,冷冽的凤眸盯着美人榻上凌乱的锦被,背负在身后地双手紧捏成拳头,峻冷的脸上冷汗涔涔,似在挣扎,纠结。
良久,只见一道身影闪过,司徒拓手中便多了一张锦被和一只绣花枕头。低头,高挺的鼻尖轻嗅着手上的锦被与枕头上的胆大幽香,紧拧的眉头松展了些。
夜深人静时分,只见奢华的大床上,神祗般的男子着一身银白色金边xiè_yī,身躯侧躺着,怀中紧抱着一床锦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