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青一句小心刚刚出口,浓雾之中便传来嗖嗖两声疾锐之声,两根银白‘色’的利箭破雾而出,一根直刺尚未从方才惊惶之中回神过来的怀郡主,而另一根的目标却是最先察觉危险的陈寒青。 。
陈寒青手腕一提,昆吾剑便侧旋而起,将那枚箭头之处隐约闪烁着银光的利箭拦腰截断。
红霞忽然蔓延瞳孔,双目如染血一般渗人无比,陈寒青竭力将东极赤瞳发挥极致,朝着来箭方向看去,一瞬间身形骤然僵住。
与此同时,另一箭却已经袭至怀竹英的面前,此箭来势迅猛,加上怀竹英此刻心思走神,一箭即将贯穿眉心。
忽而有一只手掌从怀竹英身下掠上,一把将来箭抓在手中。
皇甫诚身体虚力,这下意识的一抓也并未多想,箭力蛮横,却是带着他飞出了好几丈的距离。
唐稀来神思迅捷,一把扯下袈裟甩手一扔,便掷出一条金黄‘色’的绸缎缠住了皇甫诚的身体,用力将其拖拽了过来。
唐稀来神‘色’惶恐,一手缠住袈裟,一把将皇甫诚手中的利箭抢过仍在了地上,大声道:“箭上有毒”
皇甫诚抓剑的手臂此刻银光缠绕,肤‘色’呈雪白之诡异,颤抖不止。
怀竹英心生愧疚,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你,你怎么样?”
脸‘色’苍白,明显在隐忍手上痛楚的皇甫公子摇了摇头,声音微颤道:“我右臂现在失去了知觉,但所幸身体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唐稀来蹲下身子,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根箭,神‘色’凝重道:“箭上缠着的是雪麻草毒素,这种毒‘药’在南疆和谷苗之地都有,所幸你只是手臂染毒,如果方才此箭一击即中,只怕怀郡主早已全身麻痹而死。”
怀竹英脸‘色’‘阴’沉而苍白。
“话虽如此,要是不及时把毒素剔除,也会危及到你的生命。”唐稀来说道,然后看向了陈寒青,喊了一声:“陈寒青。”
陈寒青依旧看着来箭方向,仿佛没有听到,一动不动。
“陈寒青”唐稀来加重了声音,其中还带着一丝恼意。
陈寒青回过身来,脸‘色’平静。
“你发什么愣?”唐稀来皱眉道。
陈寒青不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有没有看清箭从何来?”皇甫诚垂着染毒的手臂,身子微躬,虚弱问道,额头冷汗如瀑。
陈寒青赶忙上前,在皇甫诚右肩下迅速点了几下,嘴上说道:“抱歉,没看到。”
皇甫诚看了他一眼,然后闭目不再言语,想必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我已经帮你封住了肩部的所有经脉,毒素暂且不会窜入你的体内。”陈寒青说道:“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上离开流雾阵。”
唐稀来说道:“阵法结点在哪里?”
陈寒青说道:“你们跟我来便是。”
唐稀来扶撑着已经没办法独自行走的皇甫诚跟在陈寒青的身后,怀郡主一人低头走在最后。
四人来到一颗大树下停住,因为浓雾的缘故,这棵大树抬头不见树枝繁叶,树下放着一块棋盘,上有残局一副。
“这就是结点?”怀竹英惊讶道。
唐稀来说道:“阵法结点不会以真形态示人,将其幻化成为棋子残局是最常用的方法,看来白大人并没有刻意为难我们。”
怀竹英轻轻冷哼一声,带着十足的恼怒。
皇甫诚盘膝坐地,闭目养息,破解此阵法结点的重任只能‘交’予剩下三人。
唐稀来歪着脑袋瞅了半天,越看头越大,说道:“这是什么残局?双方布局与落子都毫无章法可言,恐怕连初学者都未必会下到这等低级的地步。”
陈寒青盯着棋盘,说了一句:“局中局,‘阴’阳珍珑。”
“‘阴’阳珍珑?”唐稀来一头雾水,看向怀郡主,问道:“你听说过?”
怀竹英看了他一眼,说道:“‘阴’阳珍珑是传说中的棋王邓蕊所创,据说他将此残局公诸于世之后的百年里,都没有人可以参透此中玄法奥妙所在,直到后来被他一位‘门’生传人所破,震动天下。”
唐稀来扶额,苦笑道:“还以为那个白先生这一次善心大发,并不会太刁难我们呢,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他忽然奇怪地看了一眼陈寒青,问道:“你从小在酒楼里当下人,连我都看不懂的‘阴’阳珍珑,你怎么能知道?”
陈寒青说道:“我在落音阁里看到过类似的残局,看着与眼下此局有些相似。”
唐稀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陈寒青却马上说道:“我对对弈手谈一窍不通,那个时候也并没有太在意,所以此局我破解不了。”
唐稀来神‘色’立刻黯淡下来,失望道:“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陈寒青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虽然破解不了,但竹英可以。”
唐稀来震惊,望向了一旁的怀竹英,说道:“郡主,你不会这么深藏不漏吧?”
怀竹英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陈寒青说道:“那位第一个破解此‘阴’阳珍珑残局的人,也就是邓先生的传人,他姓怀是竹英的爷爷。”
唐稀来闻言,扭头再次看向了怀竹英,震惊得无以复加。
怀竹英很平静地走向了棋盘,然后跪膝坐下,原本并无异常的棋盘开始泛起微弱的白‘色’光芒,隐约感觉有些蠢蠢‘欲’动。
陈寒青与唐稀来很自觉地退后两步,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