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被宁梦这么直直的看着,萧让心里不由有些发虚,轻轻的喊了她一声。( $>>>)
看着眼前有些不安的男人,宁梦不由笑了,心情也跟着变得欢快起来,咳嗽了两声,微微向里面挪了挪身子,伸出右手拍了拍床沿,“坐吧,也别光站着了。”
见宁梦有些喘气,萧让忙弯腰扶着她的肩膀,轻微的活动有助气血的流动,却不宜用力过大,听到宁梦的话,萧让也顺势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亲密了许多,乍一看,萧让仿佛就是在照顾宁梦一般。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萧让倒是没什么感觉,可宁梦的脸颊却微微有些泛红,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坐上她的大床啊。在平时,除了她的贴身侍女,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入,就是金戈和周慕白他们,也是宁梦受伤之后不怎么方便才偶尔有所出入。
“梦姐,那天的事,可有什么线索没有?”萧让虽然想知道究竟是谁想对刘羽琦不利,可对日本人再次大规模出现在金陵,同样也是念念不忘,以日本人的阴狠狡诈,他们绝不会无的放矢,此举绝对有更深层的目的。 [
宁梦不由苦笑了一下,“抓到的那个日本人,也找到机会自杀了。”
听宁梦这么说,萧让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果不其然,只听宁梦继续道:“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金陵城,可就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或据点,他们好像就是凭空而来,根本就没留下让人摸索的蛛丝马迹。 ”
萧让也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人就更加可怕了,他们的目的也显然不仅限于青玉堂而已。”派出数十人,先断退路,防止牵扯到更多的东西,果然是大手笔啊。
宁梦赞同的点了点,“不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一定还有人就在金陵城,而且不在少数。”
“对了,我前阵子给你的资料,你看过了吗?”宁梦突然话锋一转,偏头看着萧让问道。
萧让点了点头,那天他本来就是来向宁梦请教那上面的一些问题,却没想到刚逢青玉堂遭受巨变,因而就一直搁了下来。见宁梦突然问到这个,萧让心里不由一个激灵,知道快到正题了。
“你的运气很不好。”宁梦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萧让的目光带着一分同情,只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你的意思是……”看宁梦的表情,萧让知道自己中奖了,在打羽琦注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金陵城最难缠的人物。
“王家。”宁梦淡淡的说出了这两个字,虽然表面平静,但心底却不禁随着那两个字跳了一下。
果然是他,萧让深深的吸了口气,敢和市府叫板,而又能让市府对他都有所顾忌的人,在这金陵城屈指可数,而可能这么做的,大概就只有王家了。
“你的运气也着实够好的,越是不好惹的人物,越是和你粘上关系,因为那事儿,就是你愿意到此为止,恐怕他也已经盯上你了。”宁梦虽然说得轻巧,心里却是头痛不已,不管哪个道上的,王家都是不能得罪啊,特别是他们这条道上,王家当年几乎统一了江南,现在虽然早已漂白,但他的影响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
说实话,宁梦不是个怕事的人,但却绝不愿和王家为敌,当年呼风唤雨的王家,即便今天在道上说起,都还让人心中一凛,现在的青玉堂,与当年的王家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见宁梦这样说,萧让心里却在叫苦,她哪里知道,他早已得罪赵家了啊,如果赵明诚知道他将云若絮玩了个够,几乎就差了那最后一步,不提着枪来找他才是怪事!
根据宁梦提供给萧让的资料,当今金陵最不能惹的就是杨家、王家和赵家。
杨家的主人杨公望,金陵军区的司令员,授上将衔,一生门生无数,桃李遍布全国,在军中的影响力之大,几不可想象。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在军队和政界,大儿子如今已是少将军衔,小儿子也在京城蒸蒸日上,逐渐接近了权力中心,这样的将门父子,即便在京城核心地带,也是横冲直撞的人物,这样的家族,惹上了就等于自寻死路。
赵家虽然不像杨家那样权势显赫,但却是一直位列胡润富豪榜前三甲的世家,与政界的联系极为紧密,称为江南第一豪门也毫不为过,而赵明诚正是当代家住赵正颢的长子,和萧让纠缠不清的云若絮正是赵明诚的妻子,赵家的长媳妇。可想而知,如果他们的关系被赵家发现,会引起怎样的震荡。
以王世贤为核心的王家,则是近十年才兴起的后起之秀,只是在知情人心中,王家的可怕比杨家和赵家犹有过之,因为王世贤是****起家,当年几乎横扫江南,虽然早已漂白,但它的****背景永远也洗刷不清,大多数人都认为,即便王世贤已转型十年,但他与道上依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确定那晚出手的是王家之后,即便是作为金陵三大龙头之一的宁梦也为之头疼了。
这三家的人,在金陵就是横着走的主儿,他们犯事儿,就是市府都会特殊处理,可以说是绝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物。
见萧让苦笑,宁梦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也为这事儿犯愁了,因而显得很是神秘的道:“你要真想彻底撇掉王家的人,也不是没办法。”
她知道萧让很厉害,但她却不认为仅凭匹夫之勇就能战胜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