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和二把手掐架,在一边的人全惊呆了。
“还不说!”张如晦知道跟蔡鋆罗索不会有任何收获,他的手上又加了一分力,这次“喀巴!喀巴!”骨头脆响声不断,那种痛钻心彻骨。
一只手被虎钳夹住,能不钻心彻骨吗。
“我说,我说,老子说还不成吗!矮油油,我的妈呀!”蔡鋆杀猪般叫了起来。
张如晦手又松了松,“说。”
“你师父被关起来了。”蔡鋆叫道。
“关哪了?”
“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真的不知道,你也不想想什么地方才能关住你师父那种变态呀。”
“你是说龙虎山?”
“我可什么也没有说,你还不松手。”
张如晦无意中确定了一件事情,心里反而放下了一块石头,他松手。
蔡鋆吃了大亏,恼羞成怒,用手揉着手脖子,离开三丈远后指着张如晦骂开了,“你‘特么地’不知上下尊卑,跟你那个糟糕的师父一个臭毛病,早晚进去的货!敢对长官不敬,你不想混了是不是,回头跟我爸爸说一声,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不信了,老子治不了你。”
张如晦笑了,他是这么回答的,“老子怕过谁呀。”
“你‘特么地’就一个臭道士,臭****,臭……硫化氢,拽什么拽!”
林灵素被狗咬了一口,当然不能再咬狗一口,他得走了,铸鼎结束,可以说一无所获,还把师父饶了进去,得不偿失。他转身,走起。
蔡鋆马上问:“你上哪去?”
“你管得着吗。”
“你站住,你不站住老子撤你的职,现在就撤你的职!”
什么合作愉快那都是一时冲动随口说着玩的,翻脸无情才是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张如晦没有被吓到,他飘然而去,临走时出于好心还留下一句话,“你我同事一场,免费送你一句衷告。做人不能太坏,小心生个儿子没**。”
“你放屁!你才是个坏人呢。这世上没比你更坏的坏人了。象你这种人不但养个儿子没**,养个儿子连‘jj’也不长。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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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南大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达达达!”驰行,扬起一路的灰尘。赶车的汉子有一鞭没一鞭地甩着鞭子,看起来他心情不错,他还唱呢。
正是:
长鞭呀,一呀甩呀,啪啪地响来……
也是,难得接了一趟长途客运,跑上一趟过年的年货也就备齐了,赶车的能不乐吗。
车厢里边坐着俩个乘客,他们身穿道服,长得也差不多,一看脸就是张如晦和高廉师兄弟俩。
高廉问:“大师兄,我们急急忙忙出京这是要去哪?”
张如晦答道:“龙虎山。”
“师尊真在那里吗?”
“你不是说在那里吗。”
“我只是怀疑,并不能肯定,大师兄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蔡老八说的对,这世上没什么地方能困住师尊,除非龙虎山的天师府。”
“你请假了?”
“请什么假?”
“你可是国家干部,正儿八经的监副。”
“什么屁官,就是一个挂职。”
“再挂职也是个官呀,你擅自脱离组织,只怕今后再没机会了。”高廉一脸的惋惜。
“看你的样子好象对当官很有兴趣。”
“这不叫兴趣,人吧,一辈子活着不容易,得有点追求。追求,大师兄,懂不?”
“你懂个锤子的追求,要我看……你就是一个官迷!”
“这你也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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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造院内九座熔炉快凉透了,已经没有人再关心这些炉子,只因为它们的使命完成了。现在,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九座变了颜色四壁上挂着没有清理干净的金属串的筑范上边。
张如晦不在,蔡鋆完全放开手脚,真正当起了“一把手”,只见他又拿起那只铁喇叭,颐指气使,打着官腔高声叫道:“我宣布……开筑!”
在筑范边早已准备好的工匠,抡起铁锤“砰!”地一声脆响,敲开了顶盖。然后,又“砰砰砰!”几铁锤敲掉一面侧版。
筑版碎了一地,露出一面光洁的兽纹鼎身,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蔡鋆走到鼎边,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象是被烫了一下缩回手,见工匠停下来,马上一挥手,“看什么,继续敲!”
“砰砰砰!”敲击声不断,陶片一片片被敲掉,很快,筑范变成一堆陶渣,一座高三尺、重万斤、红里透青、青里透紫、新的晃眼的大鼎完整地展露出来。
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蔡鋆绕着鼎转了三圈,一脸的兴奋,其实他除了觉得好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反正鼎非常光洁,几乎没有瑕疵,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缺上一块岂不是让人头痛又大煞风景。
“成功了耶!”蔡鋆心里暗自得意,又吩咐道:“继续敲,统统地敲出来,本官要给朝廷献礼。”
于是,“乒乒乓乓!”敲击声不断,很快,在碎了一地的筑范上又露出一座高三尺、重万斤、红里透青、青里透紫、新的晃眼的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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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殿内御案之前。
杨戬“哧哧!”地使劲地研着墨,很快,一方洮河砚内的墨汁由浅变深,由淡变浓,散发出阵阵的墨香,他这才放下手中的墨。
赵佶绾起衣袖,提起一只大狼毫,醮足了墨,面对案子上的一张雪白的宣纸,却迟迟没有落笔。
“太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