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母妃,这便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您再也不用担心发生了后妃们为了争宠而不择手段的事情了。”
皇上道:“太子,你是朕的嫡子,又是长子,朕念你初犯,许是被人唆使才迷糊了,可饶恕你这以后,且不追究此事。”
太子想了想说:“父皇,儿臣只是想替你当好这个皇帝。”顿了顿他又说,“回头父皇驾崩之后,儿臣会让六弟下去陪父皇的。父皇宠爱的灵妃娘娘和七妹,同样也下去陪伴您。到时候,您黄泉路上必不会寂寞。”
皇上失望地看着太子,长叹一声。
太子的剑落在皇上脖子上,皇上依旧神色自若地端坐着,问:“泽儿,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此刻收手朕必定不追究你的罪。”
皇后抱着太子,带着哭腔哀求道:“泽儿,母后求你了,你快跟你父皇告罪!泽儿!”
太子对身边的侍卫道:“请皇后娘娘去厢房坐着。”
正在这时,皇上猛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砸去。
皇后几乎是绝望地瘫软在地上。
与此同时,外面涌入了更多官兵。
厮杀声随即在静谧的深夜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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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并未睡着。
她听到母妃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便轻手轻脚起从床上起来,走到外面。本该静谧的深夜,可她却似乎听到一阵阵喧嚣声。
端瑾拿起外衣,给长安披上,问:“公主是睡不着吗?”
长安老实地将衣服穿好,并吩咐端瑾将自己头发简单挽起。她若有所思地问端瑾:“姑姑,你有没有听到声响?”
端瑾手不闲着,耳朵却是竖了起来,然而她并没听到什么声音,刚想说没有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长安急忙朝门跑过去,越过守门的小太监,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听着。
守门的小太监原本坐在门廊下,头枕着雕花栏杆,一直是处在昏昏沉沉的瞌睡中,被长安这么一惊,他猛地醒了,一看是公主和端瑾姑姑,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奴婢见过公主。”
突然有人敲门。
这深更半夜的,不该再有人敲门的。加上今日天刚黑那段时间,翊熙宫莫名其妙被封门一阵子,大家心里都不是很安定。
长安面不改色地打开内门,继续往外走。端瑾急忙跟在后面,说:“公主小心,还是奴婢来吧。”
小太监一个激灵,冲到前面,问:“什么人在外面?”
门外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弯月求见公主,劳烦公公通传。”
长安心想,弯月罚跪这么快就结束了?
小太监脸一横,心想:“弯月是谁?”
长安立在原地,吩咐道:“把门打开。”
小太监担心地看着公主,一脸为难地说:“公主……这……”
长安道:“把门打开,本公主认得她。”
端瑾亦是不解地看着长安:“公主,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来?”
“本公主也想问问她。”
小太监瞧瞧地打开一个门缝,想透过门缝看看外面什么情况。结果他还没看到什么,门就猛地被推开了。小太监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揉着脑袋抱怨道:“这都哪个宫里的,怎么如此粗鲁!”
此时,门口却是站着三个人。
弯月和圆月长安是认识的,至于站在她们俩中间的那个年轻姑娘,长安没见过。不过从她身上的衣服看,好像是美人品级,长安猜她大概就是卫珩嘴里所说的晏绒衣。
晏绒衣圆脸大眼睛,眉毛和头发一样浓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她的眼珠子黑溜溜地发亮,看人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聪明伶俐的味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和太医身上的药味不一样,她身上的药味叫人闻着舒心。
长安看到她腰上挂着一个香包,想来里头的香料是可以清神静气的。
她眨了眨大眼,上下打量着长安,自报家门道:“我是新入宫的晏绒衣,来找公主串门儿。”
小太监此时站起来,揉着依旧有些疼的脸颊,说:“有您这么串门儿的吗?”小太监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公主?”
晏绒衣白了一眼小太监,也没等长安发话,便自己抬脚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也不是我想赶这个时候过来,还不是担心你们家公主。”说着晏绒衣又打量了一遍长安,心想,这位七公主模样是不错,从她此时的模样可以推测出,她将来必然是美人无疑。可是看来看去,她也只是一个小丫头嘛。就算她的身份是公主,在行医多年的晏绒衣眼中,长安仍旧是个小丫头。
卫珩居然会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长安示意小太监把门关上,又让端瑾叫小厨房烧壶热茶送来。
晏绒衣兀自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随后便又宫人端来一盏灯。
长安亦在旁边坐下,并示意周围人都下去不要围在旁边。端瑾不放心突然出现的人,但长安已经告诉她不碍事,她只得退得远远的。
晏绒衣道:“刚才当着宫女太监的面没好意思说清楚,不知道玉大哥有没有知会你一声,我就是你以后的专属太医。”晏绒衣似乎是个自来熟的人,她说话的语气语调和表情,就好似和长安认识很多年一样。
长安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晏绒衣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把卫珩的朋友全当成自己的挚友般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