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卫玉玱啦。”晏绒衣不喜欢玱这个字的发音,也不喜欢卫这个字,但是她和卫珩又是好朋友,为了让两个人关系听起来熟捻些,又为了体现她对卫珩的尊重,她便称呼卫珩玉大哥。
“晏美人不该是我的专属太医,而是父皇的妃嫔才是。”长安笑了笑,“不知道晏娘娘深夜造访,是有什么急事?”
晏绒衣笑了笑,说:“哪有什么急事,你大哥带兵围了皇宫,现在正和你父皇在正宁宫对峙,我怕椒兰殿不安全,就带着弯月圆月投奔你了。”恰是不是怕椒兰殿不安全,是怕翊熙宫出事,所以她才特地和弯月圆月来了这儿。
“你说什么!”长安此刻方明白,卫珩先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觉得这事太荒谬了。
她觉得就算太子哥哥知道父皇如何不满意他,他也不可能带兵合围皇宫,威胁父皇的。毕竟他已经是太子了,虽然身体孱弱这么多年,父皇多次想废掉他,可最终都没也废他。前世也是他顺位当了皇帝。
只不过是命短,当了不到半年就病死了。
晏绒衣道:“公主,我不骗你。你那太子哥哥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特别想去给他把把脉,好久没见过他那面相的人了……”她感慨了一阵子,口风一转,“估摸着过了今晚,他就不是太子了。现在他让他手下的十几个人正在满后宫的假传圣旨,叫大家都去正宁宫前会和,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太子哥哥想当皇帝?”长安问。
晏绒衣道:“不然呢?总不会是他闲得慌想和皇上皇后玩游戏吧?”
长安起身道:“我过去看看。”
“唉,不行不行。”晏绒衣想,会武功的总共就弯月圆月两个人,你要是和灵妃还分开的话,她还怎么保证这两人的安全呢。
长安一眼便看穿她,说:“若已经控制了后宫,那就凭你们也保护不了我和母妃。”况且,谁知道这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她轻瞟了一眼晏绒衣,一脸不屑。
晏绒衣揉了揉心口,喃喃自语道:“那眼神真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吗?”
弯月站在一旁轻咳一声,提醒晏绒衣注意说辞。
端瑾本是不要长安半夜离宫的,劝说道:“公主,您这一晚上都没怎么歇息,奴婢看了都心疼。若是娘娘知道了,必然要为公主担心。”
长安道:“我知道,天亮前我一定回来。我就是在宫里转悠转悠。”她不想把晏绒衣所说的事情告诉给端瑾。
她也不许端瑾叫醒青萝。
几个人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见两个太监突然出现。其中一个一脸煞气地说:“传皇上旨意,请公主和娘娘去正宁宫听旨。”
长安道:“替父皇传旨的都是太监,从未有过生面孔的男人。而且,后宫禁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尽管他们穿着太监的衣服,但是说话的声音,行事走路的模样,根本就是舞刀弄枪人方能有的。
对方还没来得及说话,弯月和圆月便突然窜至前面,死死掐住了对方的咽喉,再一抬手,便隔断了对方的喉管。
血飞溅出来。
守门的小太监吓得顿时两腿发抖。
长安道:“去扒了他们的裤子验身。”
小太监一验身,发现果然是未曾净身的假太监。
长安赶在他开口喊有刺客前阻止他:“现在喊也没用。安静点,别招来人。”
出了这事,端瑾便更不让长安出门了,上前保住长安,说:“公主,突然有人假传圣旨,肯定是出事了,您千万不能贸然出去。”说着她便命令小太监将门锁上。
“姑姑不碍事的。你没看见弯月圆月身手这么好?”
端瑾仔细打量这弯月圆月,这才隐隐觉得二人的模样似曾相识。
长安问晏绒衣:“晏娘娘是不是也想去看看?”
晏绒衣太想去看了。
她一介平民,能入宫瞧见这样的大戏码,别提多好奇了。如果不是答应了卫珩,她早就溜过去看了。
长安宽慰端瑾,说:“我去找父皇。父皇若是出事,那我们才真的倒霉了。”
离开前,长安嘱托端瑾把宫门紧锁,把宫里人都着急在殿前,天亮前,不管什么人敲门,都不要开。
“若是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小太监颤颤抖抖地问。
长安道:“真闯的话,刚才就闯了,而不是假传圣旨。”
而且长安觉得,太子哥哥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调动如此多的人。
离开翊熙宫后,领路的显然成了弯月。她似乎知道哪条路安全哪条路不安全。到了正宁宫,她带着长安和晏绒衣先绕到兰夏阁,随后自己爬上屋檐,又和圆月合力将长安弄了上去。等圆月也爬上去后,晏绒衣在下面不悦道:“喂喂,还有我,还有我。”
弯月随即丢下一根粗麻绳。
晏绒衣看着麻绳,撇嘴道:“虽然我以前采药经常爬山涉水,可是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美人的品级吧,怎么待遇和公主差那么多?”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老老实实沿着麻绳爬了上去。爬上去后还问了弯月怎么会随身带着麻绳,结果弯月指了指旁边的人。
原来这兰夏阁的屋顶上蹲守着四五个侍卫,不过都是皇上的人,潜伏在此罢了。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们暂时也不会下去。
长安刚上去的时候,猛地看到旁边蹲着几个侍卫,也是吃了一惊。这几个侍卫开始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