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嫣妹妹,放心吧,你还好好的,怎么说这些胡话!这里是我们北冥城的长街!”慕容子缟笑笑,赶紧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苏婥拧一把皮肉,试试真假,慕容子缟只好无奈点头。
少顷,苏婥疑惑地问慕容子缟:“难道是慕容大人特地来找我?”
慕容子缟飞快抱拳:“我只是奉西陵王的密令,来青鸾城追查丞相府千金的下落!得知你被沈扈抓,特来青鸾城!”
苏婥道了声:“慕容大人。”
“你的命还真是硬,前些日子还听说你自杀了,看来是虚惊一场呢!”慕容子缟伸出食指抵在脑门,暗叹苏婥在身心受残时,坚韧不拔的毅力。
“慕容大人,哪里的话,赵卿嫣可没齿难忘慕容家的恩德,他日一定涌泉相报!”
苏婥猛地起身,伏地的两腿挪了挪,咬着嘴唇向慕容子缟点头。
“想必,卿嫣妹妹本就命不该绝,既然大难不死,就好好留着这条命,替你爹守护青鸾城!”
话语间,慕容子缟挠了挠脑门,双眉却如刀锋一般弯屈。
幽邃般的眼眸里,布满的尽是忧伤。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苏婥冷邃地点了点头,晦暗的鼻翼顿时酸涩不已,她自认行善积德,无愧于心,却没有料到,恨她的人,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包藏祸心的往往都是埋伏在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你出生在侯门将相,恨多爱少,反倒能让你强大起来,过去,你太柔弱,如今看来,你倒是成长了不少,子缟哥哥看到你这样,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刚刚看你,真的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卿嫣妹妹果然变得勇敢了许多,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胆小怕事又心地善良的女娃娃,现在,倒是长这么大,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慕容子缟静静言语,神情却依旧如漩涡一般幽深莫测,仿佛天生便是来说教的佛门弟子。
“好在就算天不遂人愿,大难不死,我还是活下来了。”
攸地睹着慕容子缟冷淡的神情,苏婥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眼下,找到你爹最重要!到时自有办法。”慕容子缟当即起身,侃侃而道:“青鸾城第一神侯府,世代守护青鸾玉,既然青鸾玉能够引起北滁所有世家的忌惮,那你爹当年的失踪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那慕容大人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苏婥顿时惑怠,皱着眉头看向慕容子缟。
“狼心鬼面背后,隐藏的其实才是更大的阴谋!我觉得,据我得到的消息,沈扈派了大军血腥屠杀了好几个城,只为了青鸾玉。”慕容子缟定了定,嘴角已然拉长了弧度。
苏婥忖思良久,对慕容子缟的疑虑愈重,他深不可测的话语,反倒让苏婥莫名紧张,“慕容大人,想必你是多虑了,不过,谢谢你好意提醒,赵卿嫣感激不尽!”
抿嘴沉敛后,苏婥卯足劲从地上跳起来,戳戳手掌的余温,道:“慕容大人,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里的人看起来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也对,我好像闻到硝烟的味道,再不走,兴许就爆发了呢!”慕容子缟话音一顿,面色突然就沉寂了,“只是……”
“慕容大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断断续续的字语让苏婥越发紧促不安,手臂不断撞击慕容子缟的肩膀。
良久,慕容子缟口中渐吐出几个扰乱苏婥心绪的字眼:“北滁的圜军应该攻进青鸾城了。”
“什么!”苏婥顿时愕住,不知道慕容子缟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北滁不想要得到青鸾玉了吗?”
苏婥拿了药,便离开琳琅铺,手中提着药包,正跨步出去,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一匹烈马拦住去路,马上的一个蒙着面庞的纨绔男人抢手夺去两包中药。
“站住!”苏婥当即恼怒,后背抽出利剑,狂奔追向纨绔男人。
纨绔男人左右的随从却突然停下,拦住苏婥的去路。
“把东西交出来!”苏婥讶然止步,抵着剑身横在两匹烈马之前。
狠戾狂纵的怒喝,引来城中妇孺百姓的惧惮,只见百姓纷纷露出恐怖的神色,似是被什么吓破了胆。
许久,苏婥才从路人的惊慌表情里反应过来,她的身后,两队宫廷侍卫正缓步走来。
身后紧排着六名宫婢,接着,一顶威严高耸、豪华巨大的金黄色十八抬大轿从侍卫中跻身出来。
不偏不倚,落在了离苏婥十尺的地方,轿身的珠帘投影,正落在苏婥的肩膀上。
“是西陵王!”人群中,苏婥听到有畏惧的妇人嘀咕了一句。
霎时,遍地跪满了叩头的百姓,大呼:“西陵王。”
西陵王?什么时候出城的?不是和沈扈谈完事情在王宫吗,动作还是挺快的。
苏婥当即往身侧的篷拦后退,为避免祸事,转身的一瞬,却被一个**的手掌拽住了肩膀,苏婥回头一看,却惊奇地发现是慕容子缟,他刚刚原来并没有离开。
这时,慕容子缟身后传出一道细腻零碎却好听的男人的声音。
西陵王穿着银色缊袍走了过来,细碎的散发,气宇不凡中,看起来却显得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
苏婥一眼便认出是方才的纨绔男人,原来,他便是西陵王沈焯,以前见面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刚刚竟然故意戏弄她,很可恶。
“微臣该死,这丫鬟不懂礼数,望西陵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