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苏婥斜眼逼迫纨绔男人交出补药,却被慕容子缟一把拉着,噗通一声,跪在了纨绔男人面前。
“无妨!”沈焯阔摆一下,故作姿态冲苏婥摇摇手,接着又故作镇静地把刚刚抢走的药扔回给苏婥。
“谢西陵王!”
苏婥恼地睨向沈焯,使劲把药拽到手心,假面君子的嘴脸用来形容沈焯,再合适不过了。
“呵。”沈焯咧嘴笑笑,打着手背往腰上拢,立马便走过去,俯下头看苏婥,故意装作不认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婥咬住牙,冷冷僵在地上,迟迟不肯回答他,慕容子缟见状,只好赶紧救场:“回西陵王,她是青鸾城神侯府赵嵩文的千金赵卿嫣,与微臣自幼相识,如同亲妹妹一般,之前皇上下令让尉迟将军娶的女子,就是她!”
“赵,卿嫣。这名字好听,人如其名,像姹紫嫣红,嫣然一笑更美!”
沈焯口里念着赵卿嫣的名字,嗓子眼瞬时提起了几分兴趣,便赶紧让地上跪着的人都平身起来。
苏婥向来对王侯将相装腔作势的鄙夷姿态深恶痛绝,从地上起来后,苏婥干脆躲到了慕容子缟身后,免得视线与沈焯对上,徒添心烦。
“你躲什么?”沈焯立马随苏婥的动作转移脚步,片刻后,才又看向慕容子缟:“鲜少见慕容大人对一个女人护短,莫非慕容大人也看上这女人了!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可与本王的王妃媲美。”
听沈焯说完这轻浮的话,苏婥一下子就攥紧了拳头,只要沈焯敢过分,她一定不会轻饶。
“微臣不敢,卿嫣妹妹听闻已是皇上亲封的嫣侍御,于情于理,微臣都应向卿嫣妹妹请安才对,”说着,慕容子缟一条膝盖就要跪下去,向苏婥行礼,“微臣参见嫣……”
还没说出口,苏婥便拦住了他,小小的侍御而已,品阶还没慕容子缟大,他这是折她的寿来的吧,“慕容大人,不敢当!”
一旁的西陵王赶紧凑上前,打趣起来,“呵,你们都这么客套,本王都不好说什么了,自家人都说起外人话来了!”
“是是是,微臣知错!”慕容子缟便有礼貌地开始道歉。
西陵王沈焯虽是北滁诸侯王里,被沈扈最最不看中的草包一个,但也因此,北滁对北冥城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无激战的兴趣,量沈焯这样的废材也挑不起什么事端来。
但他和沈扈的兄弟关系如胶似漆,打从一开始,就让苏婥感到厌恶愤恨。
“西陵王说笑了,听闻王妃婀娜多姿、贤良淑德,定是北冥城绝色佳人,赵卿嫣岂敢僭越!”苏婥瞬时,只好撵着清淡的口吻,躬身向西陵王说道。
沈焯不久随侍卫宫婢阵仗,缓缓步上金轿,撇开轿中帷帘时,却眯缝起眼睛,贼溜溜地看向苏婥。
苏婥却是斜倪在眼中,压住怒火。
“恭送西陵王,西陵王千秋万世,厚德无量!!”
城中妇孺百姓见沈焯入了轿子,便全部跪伏在地,俯首叩头,‘噔噔’的响声,几乎快震破了苏婥的耳膜。
“恭送,西陵……”只是话语还未从口中道出,慕容子缟便拽着苏婥往右旁跪下。
这一跪,害得苏婥膝盖险些骨折了去。
宫仆侍婢两排而行,从长廊街徐徐而前进,那顶象征着北冥城最高权威的金色轿子,就在苏婥俯头跪地的那些光景,渐渐离开了人群。
阴黠的长街过道,马蹄声出奇地响起,铁蹄崩坏的一匹红鬃烈马突然停下,伴随着铁片与地面摩擦的火花,刺溜声狂纵响起。
9261314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