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包子刚想说话,风雪艳一个狠戾的眼神抛了过去,他顿了顿,还是缩回了自己位置上。
风雪艳看向李亮,“你接着往下说。”
李亮应了一声:“是,”继续说到,“第二日,我们还是没有钱买粮,哥哥饿着肚子在大街上想办法,可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哪里还有体力走路,子的包子摊时,就一下子倒在了摊位上,顺带着有几个包子也被他带倒在地上。方包子当时就生气了,叫了旁边的几个人就一起殴打我哥哥,我一直跟在后面,看见这个情况,本想冲上去救哥哥,可谁知他们几个忽然就停了上来,只有一个病怏怏的男人没有停,哥哥下意识的就推了他一下,他一下子就撞在了后面的石阶上,没想到,没想到那人就这么死了。”
风雪艳皱眉沉默。
李亮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哐哐哐的在地上死命磕着响头。“求大人做主啊!小人的哥哥并非有意杀人!求大人开恩!”
风雪艳对着李亮身后的衙役示意了下,衙役会意,把李亮拉了起来,站到一旁。
风雪艳看向一旁的方包子几人,问到:“方包子,李亮所说,可是事实?”方包子还未开口,风雪艳又加了一句:“你可知我是谁?欺瞒我的罪名,可不轻。”
方包子顿了顿,犹豫了下说:“协理大人,小的怎么敢欺瞒您呢,李明当时确实倒在小人的包子摊上了,不过可能他真的是饿急了,所以抓着包子爬起来就跑,我弟弟气不过,就和他们几个一起去追他,后来他反抗中,把我弟弟就给打死了。哎呦,我那可怜的弟弟啊,死的时候满脸都是血,真真是心疼死我喽。”
方包子这话避重就轻,可却也漏洞颇多,既然这事在大街上发生,而且他又说了追赶,当时看见的人定然不少,只要随便找几个出来,不就知道了当时的情景?可是从刚才几人的话语和表现上看,风雪艳的心里显然是偏向李亮兄弟的,那么若是李亮说的是事实,为何方包子好像丝毫不怕风雪艳去寻其他现场证人呢?
风雪艳顿时有些困惑,漂亮的秀眉微微皱起,她下意识的朝庆月王瞥了一眼,却正对上对方戏虐的眼神,就好像是好戏快开场了,正在等着看时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于不服输的风雪艳来说,竟让她多了几分斗志。
风雪艳说:“来人,先把他们都带下去吧,待我查证一番后,再做定夺。”
“是。”衙役应了一声,便打算带几人下去,方包子几人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甚至得意的斜了李亮一眼。可李亮却一直站在那里不愿离去。
风雪艳了然,她对李亮说:“李亮,你先回去吧,放心,只要你所说属实,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李亮深深看了风雪艳好几眼,最终还是跟着衙役走了。
好了,除了站着的衙役外,现在只剩下风雪艳和幽凌,当然还有一旁的庆月王。
风雪艳深吸口气,理了理刚才案子的思绪,再转头看了一眼堆的如山高的案卷,忽然觉得好怀念天启国的江湖生活,就像是刚才那事,在天启国,只要风雪艳这个誉花宫宫主一声令下,保准方包子这几个恶霸死得不能再死,就算她不管,也会有不知多少江湖侠士走过路过见义勇为、惩奸除恶,造就一片朗朗乾坤。
想着想着,不由的表情就有些沮丧。
一直沉默的庆月王忽然笑着说:“姐姐这是怎么了,平日此等小案,只消半日便能结案,今日怎么显得如此为难?”
听到这话,风雪艳面纱下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她不知道庆月王是在嘲讽她,还是江雪真的有此等能耐,现在已经接近晌午,反正她是办不到了。
“可能是身体还未痊愈的关系,思绪有些凌乱,休息休息便好。”风雪艳说,“庆月不用一直陪在这里,若是有事,自可自行去忙。”
庆月王一笑,故意说到:“姐姐的事就是庆月的事,所以今日,庆月特地把所有事情都给推了,专程陪姐姐协理。”
风雪艳愤愤的咬着牙,看来这庆月王是铁了心不打算走了,既然他想看,那就看吧!
李亮兄弟的案子必须到街上去寻另外的在场之人,而风雪艳现在还要上堂,所以只能暂放一边。她对着幽凌看了一眼,幽凌拿起一旁的另一卷案卷,便递给了她。
风雪艳打开,草草看了几眼,脸上顿现愤慨之情。原来这个案卷上写的是,一个女子状告自己丈夫的故事,只因那丈夫好吃懒做,平日里喝酒惹事,喝醉了就打孩子打妻子,女子实在觉得生活苦不堪言,便递了状纸状告自己丈夫。
风雪艳想了想,照表面上看,事情其实很简单,而且照理说,也不难判啊,为何会特地留给她这个协理来处理?风雪艳又一次瞥向了庆月王,只见他正淡定的喝着茶,不急不躁的样子,就如同在自家院中。
风雪艳无语,又重新翻了遍案卷,这才叫衙役把人给带了上来。
“民妇田氏见过协理大人。”一个穿着粗布暗色花衣的妇人走了进来,对着风雪艳一行礼说到。
风雪艳说:“田氏,是你状告自己丈夫?”
“是,民妇丈夫日夜喝酒闹事,只要多喝了几杯,回到家中就对民妇和孩子拳脚相加,民妇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田氏哭着回答到。
风雪艳想了想说:“那我判你们解婚,以后自过自的日子如何?”解婚,顾名思义,就是解除婚姻,在天月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