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带到了。”张太监去而复返,恭敬的道。
方三和琴儿到了。
方三身着布衣,跟着张公公来时已经猜到了是为何事,此刻见到了太子和太子妃,还有跪在地上的双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身子仍不能控制的一抖,张太监喝道,“你这奴才,还不参见殿下和娘娘!”
方三赶紧道,“方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琴儿行了礼,同样开口。
“方三,”南门濂直接道,“说。”
没有任何前序,南门濂问的简单干脆,也最令人心慌。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思量,认定了这与他有关。
方三暗暗叫苦,喊道,“殿下,这不关奴才的事啊!”
风无裳打断道,“收起你的废话。”
她面色冷凝,对于这种装无辜的话也深恶痛绝,真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明明做了,也要把罪都撇在别人的身上,不用听她都能知道,方三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是双然勾引他的,他一下没忍住才动了手犯了错,岂知现在双然又到南门濂面前告他一状之类云云,她没有时间能耗费在这种相互推脱上。
方三愣了愣,面色窘了窘,又指着双然喊道,“是她自愿的!”
“双然,你起来吧。”南门濂开口道。
“谢谢殿下。”双然脚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颤了颤才站稳,饶是如此,她也快走了两步到张三面前,在他丝毫没想到的时候,高高扬掌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这个小人,怎么能污蔑我!”
“你这个贱人!”被一个女人打了的耻辱感瞬间席卷了方三,他马上就要打回去,“居然敢打我!”
“张嘉!”
张太监拉住了方三,“放肆!”
“在我面前动手?嗯?”
最后一个上扬的语调格外令人心慌,南门濂冷嗤一声,“方三,你想说什么?”
“殿下!奴才确实是差点对她做了那码子事,但还只是摸摸她的手,还什么都没有做,这女人就一把推开我跑了,我没有追上,想着是她突然反悔了,就可惜了一下而已。最开始,奴才还在厨房里挑着水,是她神色紧张的进来,把奴才往后面拉,然后引诱我,我没抵抗住,可要说是奴才强逼她做什么,奴才哪能呢!不说别的,虽然双小姐是长得不错,可是看着那头发就没心情了,更何况奴才也不能看到一个女人就色心大发啊!不然宫里面这么侍女,我不早就被赶出去了么!”
方三瘦条条一人,尖嘴猴腮,说完这话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又手背拍了拍手心,“奴才没这力量,也没这胆量啊!”
这些话倒是真的在情在理,很符合事实。
风无裳勾了勾嘴角,看向了双然。
双然嘴一抿,眼睛一眨,一串的泪珠就掉了下来,强撑着抽噎道,“双然自小在沅越庵里长大,师太对女子的这方面要求甚严邪魅首席俘小妻!双然又何必拿这个开玩笑!更何况,你说是我引诱你……”
她顿了顿,掉下两滴豆大的泪珠,擦了擦道,“我为什么要引诱你?为什么我其他的人不选,偏偏要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个反问,方三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你这人怎生得这样和我过不去!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做这码子事!”
关于这个问题,两个当事人争执,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得不出什么结论。风无裳唤道,“琴儿。”
“奴婢在。”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叫你来?”
“奴婢不知道。”
风无裳轻笑一声,反问一句,“真的不知道。”
琴儿滞了滞,“奴婢……”
“你知道什么?”
琴儿垂首道,“奴婢看见双然姐姐衣裳不整的从厨房后面出来,方三……也是一样。”
不同的称呼,两只狐狸都捕捉到了这一点。琴儿年岁不大,怎么一个唤姐姐,一个就直称名讳了?
“接着说。”风无裳重复道,“我只问这一次。”
“是,娘娘。”琴儿敛了敛神色,“奴婢看到是方三把双然姐姐带到厨房后面的。”
“你!”方三登时骂道,“你帮着她一起整我!”
“奴婢说的是事实。”琴儿低着头没有看他,“奴婢想去喊人,结果就看过双然姐姐抓着衣领从后面跑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哭,奴婢想跑回来,可是双然姐姐已经跑开了,奴婢不知道双然姐姐是到殿下和娘娘这里来鸣冤了,但是奴婢本来就是愿意为她作证人的,因为……这不是第一次。”
“你这小贱人!你说的是谎话!”方三要挣脱冲上去打她,“殿下,不要相信他的话!奴才才是被冤枉的!”
南门濂沉声道,“方三?”
张太监拽住他,训斥道,“殿下娘娘面前,怎敢放肆!”
风无裳看过来,方三按捺住,再大不悦只能先忍着,如果惹恼了太子和太子妃,那真的是有命都不够赔了。他怒哼一声,又朝着双然唾了一口,双眼冒火的瞪着琴儿,只想撕烂她那张嘴。
琴儿充耳不闻,继续道,“以前方三就对双然姐姐表达过这个意思,他见了双然姐姐几次,对她起了色心,仗着在厨房里当值,克扣了双然姐姐的饭食,双然姐姐正是因为一日三餐都不在点派发,有时经常被漏忘了,她才不得不来厨房。奴婢是因为亲眼见证方三倒了双然姐姐的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