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王氏见李莎莎脸上略显疲态,扯着李德河和她抱着大毛和二毛回屋了,临走时还嘱咐李先智:“赶紧回屋,让你妹妹歇会儿。”李先智点头应是,就是不走。
李莎莎见屋里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就对着屋内立着的秋菊道:“秋菊,你先给我打盆水过来,我想净面。水打来了就去外面看着点,有人过来,记得喊一声。”秋菊领命出去。
李莎莎洗完脸,那水盆里的水都黑了,看得李先智和李玉兰不禁面面相觑。李莎莎见屋里就剩下李玉兰和李先智了,她才松了口气:“姑姑,等会我们要说的话,您可不能说出去了。”李玉兰嗔了她一眼:“你姑姑是那种多嘴的人么。”李莎莎笑着点头:“是,我姑姑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姑了,算我白嘱咐一句了。”说完冲着李先智说道:“哥哥,来,快跟我讲讲刚刚在祠堂的事。”
李先智点点头说道:“我和族长太爷爷一起到了祠堂,福爷爷已经敲了祠堂门口的钟。,没多久,大家陆陆续续地到了。福爷爷就将齐氏提到了祠堂,还把她如何勾结侯氏和胡子,欲害我们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宗喜叔听了,当场就哭了,族长太爷爷呵斥了他一顿,他才停下。族里的各位大爷、大伯、大叔们都说那齐氏不能再留在李氏一族,让宗喜叔将她休了。齐氏本来没将这事很当回事的,听了这个吓得也嚎啕大哭起来。族长太爷爷命宗启叔将齐氏的嘴塞住,扔出李家村,以后再也不许回来。”
李莎莎听到这里还没听到老太太过去,就插了一句嘴:“那老太太没赶过去吗?”李先智瞪了她一眼:“急什么急,这不马上就要说到了吗。族长太爷爷话音还没落,老太太就由大爷爷和大伯扶着进来了。她一进来就跟族长太爷爷哭诉了一番。说是这齐氏欺人太甚,又勾结那贱妇侯氏想害自家,害老李家最有出息的探花郎,这不是要将李氏一族往死里整么。族长太爷爷听了也说是这齐氏和侯氏简直就是要断老李家的念想呢,他还想以后还得靠咱爹拉拔一下族里的子弟,如果还能出几个能走仕途的,李氏就要成大楚朝的名门望族了。族长太爷爷这话一出来,族里的耆老们还有啥话说得,都说不能轻饶了,就是要给那些想动咱们家歪脑筋的人看看。免得以后还有人敢这么干。”
李莎莎听到这里,高兴得鼓起掌来,就知道老太太过去准有好戏看了。这回李先智没说她。李玉兰倒是说了李莎莎一句:“莎姐儿,别拍巴掌了,咱们好好听智哥儿说。”李莎莎只得一吐舌头,正儿八经地坐好了。
李先智接着说道:“最后大家商量好,每日里在村口抽五鞭子。一共七日,让村里人都看着,以儆效尤,然后由宗喜叔写下休书将齐氏逐出李家村。刚商定完,二爷爷就跟疯魔了一般冲进了祠堂,大喊大叫要找侯氏报仇。族长太爷爷气得暴跳如雷。说二爷爷简直将祠堂当成集场了,就要族里的人将他拖下去。老太太只得在旁边赔不是,又使眼色让大爷爷和大伯伯将二爷爷给架了回去。他们一走。族长太爷爷就让宗启叔带着几个族里年轻力壮的,将齐氏带到村口,还让全村的老少都去观刑。因为咱们家是苦主,所以我和爷爷也没多说什么,见齐氏被带走。就谢了族长太爷爷回家来了。不过我想这会子齐氏应该在村口受鞭刑了。”
李莎莎只觉得太解气,这会子自家娘亲到了大爷爷家肯定又是一番热闹。等她回来肯定会来自己这里让自己高兴高兴的。她就将刚刚在李德海家里的事情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还特别嘱咐两人不要跟别人说了,大奶奶和大伯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两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李莎莎只得识趣地将嘴闭上了。
几人正大眼瞪小眼呢,就听见秋菊在外面喊道:“大小姐,大太太过来瞧您了!”不一会儿,秋菊在外面将门推开,雷国珍满面春风地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喊道:“莎姐儿,这回好了,老太太也不护着你二爷爷了。”李莎莎忙下床来说道:“娘,您进来再说,这要传出去,您跟家里这么说他们,不定又得起什么风波。”
雷国珍笑道:“怎么,他们能做得出来,我还不能说了,莎姐儿别担心啦!哎,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去!”说着,又将李莎莎给按到了床上。李莎莎只得呵呵笑着说:“娘,我这已经好了,您别担心了。”
哪知道雷国珍说道:“没事也在床上躺两天,不然老太太又得心疼你二爷爷了。”李莎莎忙问道:“那刚刚您过去怎么说的?”
雷国珍说道:“刚刚我啊,一过去正准备也跟老太太好好说道说道的,可哪知道屋里已经开始闹了起来。你大奶奶和大伯娘正跪在老太太跟前求她将你二爷爷送回自己家。老太太还不愿意,说德江这个样子,你们一个做嫂子一个做侄媳妇的,不想着怎么帮帮他,还想在正月里就赶他走。我当时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太太怎么就只有二儿子,我们这些不是她的子孙后代啊!我也冲上去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二爷爷把你吓得不轻,以后我们这支也不敢去你大爷爷家了,等啥时候你二爷爷走了,再和你大爷爷家走动吧!省得到时候,娃儿们伤不起啊!一番话说得老太太哑口无言,你大奶奶和大伯娘也跟着哭了起来,说苓姐儿没了他们也不活了。老太太让我们说得没辙,只得同意让你大爷爷和大伯将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