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四老爷的正室,正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怎么说话的!母子怎么一个样!”傅四老爷看到傅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忙出声斥道。
“老爷,我……”傅四夫人看看自家老爷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只好噤声,眼睛却狠狠地白了傅清玉一眼。
傅清玉在心里叹气,看来这个傅月娥真是具有挑事生非,离间他人的特质,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火烧到她的身上来了,并且很成功地让她成为了众矢所的。
四姨娘看着情形不对,忙站起来打圆场:“我们府里的这位六秀,的确懂得一些医理,师承好像是宫里的退役女官,叫作薛红英的……”
此言一出,众人,尤其在坐的那些太太秀们都略微有些讶然。
“月娥姐姐,你说,这是不是真的?这位妹妹真的是师承薛女官吗?”
薛红英在宫里的名气,一向很响。宫里宫外不知道她名字的人很少。官家太太与秀们,哪个不爱美的?有些人为了求得薛女官一个容颜永驻的药方,提前三两个月预约,也不一定见得上薛女官一面。
还有,京城里的官太太,富庶人家的夫人们,就连傅四夫人也有这样的想法,千方百计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薛红英的身边,跟着她学些驻颜秘方。但是,这个薛女官性子甚为怪异,没有眼缘的不收,没有天资的不收。而且,退役之后居然隐居了,让那些太太夫人惆怅了好久。
如今,听闻这位传奇人物居然收了关门弟子,而且还是这个外府里养大的,自己最看不起的傅六秀,这样坐着的那几个太太秀如何平复心情?
傅美珠首先说话了:“四姨娘,你说这话可有凭据?这些话可不能乱说的。”
四姨娘看看傅清玉,这个关于傅六秀是薛红英的关门弟子的事情,她是听傅清玉自己说的,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当时也没有考证过。如今傅美珠这么一问,倒把她问住了。
“这个……”四姨娘犹豫道,“这个我也是听说的……”
四姨娘看到在座的几位太太们的脸上已经现出嘲笑的神情,不由脸上微微有些发窘,忙道:“不过,这些传闻也有些根据,我们府里有个丫头,叫做冬蕊的,脸上有一道奇丑无比的伤疤,就是这位六秀给治好的,可神奇着呢。”
傅清玉又在低叹,这火烧着烧着,怎么连她身边的丫头也牵扯进来了呢?
在窗外偷听的冬蕊不由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抚了一下自己光洁的额头。以前这里的确是有一道很难陋的伤痕,如今,什么都看不见了,仿佛这里的皮肤根本就没受过伤似的。
看到众人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四姨娘又赶忙补充道:“就拿前几天来说吧,老太太吃滞了,多亏得六秀懂得医理,用了一枚小小的银针就把老太太的缠治好了。”
这时,傅月娥眼珠一转,马上笑道:“四姨娘说得是呢。刚才我看到清玉妹妹的丫头提了个药箱过来,那药箱里就有一套银针,看来,清玉妹妹对于银针渡穴法很是精通呢,没准老太太这病也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