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巡逻人员闻声过来,大汉们不得不放弃,抹着眼睛逃之夭夭。
抹抹脸上流下的虚汗,温尔雅看着手里的辣椒水,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准备了这一手,否则今天就必死无疑了。
北沉,你够恨!
她转身回到车上,驱车赶往北沉的公办室。
“对不起,小姐,您不能上去!”
前台小姐未能及时拦下温尔雅,她冲进了电梯,按下第地。
她气冲冲地冲向北沉的办公室,根本不顾秘书的劝阻。
“北沉,有种你就出来面对面说,做那些下三滥的事,你算什么本事!今天不出来,我就马上叫记者,把你的丑事公布出来!”
温尔雅的叫声惊动了内室,关紧的门打开,走出一个体型微胖的高管,投一眼莫名的目光,他匆匆离去。
北沉阴鸷的目光射出来,落在怒火冲天的温尔雅身上。
“总裁,对不起。”
秘书为自己的失职道歉,北沉点点头,冷声道:“让她进来!”
阻挡消失,温尔雅拉了拉衣服,走了进去,站在北沉的对面。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芙蓉花色的旗袍,主要是思海的意思,他认为在中国就要尽显中国特色。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完美地展露着她纤细的身材,突出的胸部,纤长的腰身,匀称的长腿,无一不在衣衫的映衬下展现出楚楚风韵,让北沉在眼前一亮之同时点了点头。
当事人丝毫没有将这些眼光看在眼里,她指着北沉冷声道:“北总裁,不想你一个堂堂沉海集团的总裁,竟会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你的素质未免也太低了吧。”
“我不明白。”
北沉摊开手,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给了她这样的答案。在她看来,这是有意的遮掩。
“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呢?我不知道北总裁叫那几个人来,是要襁坚我呢?还是要我的命,有意思吗?不服从就要人命,这难道就是您北总裁担俊
“几个人?”他皱下了眉头。
“不会吧,北总裁这么健忘,那几个牛高马大的汉子你就不记得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还跟踪了我吧,否则怎么把我的行踪摸得那么清楚!”
北沉的一切表现,在她看来,就是有意的掩饰。
“对不起,北总裁,你的行动没有成功,希望你下次要找我麻烦的时候想清楚一点,我已经在德国大使馆备了案,如果我死了,或者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你北沉害的!”
出够了气,她抚抚仍在起伏的胸脯,转身,欲要离去。
“等一下!”
北沉出声,制止着她。
他站起来,修长的身体罩在她的头顶,一米六五的她站在一米八零的他面前,就算穿了高跟鞋,也矮了好长一截。
他俯视着她,伸出来的手握上了她的下巴,她一挣,他放了手。
“温尔雅,你认为以我的能力,要将你怎么样,需要叫人吗?”
他鄙视着她,明白地告诉她,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
“六年前,我不需要,六年后,我同样不需要!就算你这六年里天天在打手班里泡着,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叫人去对付你呢?”
“这……我怎么知道!”
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温尔雅仍坚信自己的想法。
“我在中国,除了你这样一个敌手,再没有别的人。”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北沉靠近,她不安地后退着,忽然后悔前来找他。
“那……要我怎么看你呢?”
尽管害怕,她还是在说服自己。辣椒水刚刚喷完了,但他要是要有所作为的话,她可以找到无数的证据告倒他!
“我和你,只能是敌人?”他眨了眨眸,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时泛出一丝受伤的表情,自然流露,因为她刚刚的话,“我们是敌人!”
他咬咬牙,最终将她逼到了墙角。
该死的女人,要是他将她当成敌人,绝对有一千种办法让她死得难堪至极!
她一回来都做了些什么?跟他唱反调,要上法院告他,把他送进派出所,这些罪行,若在往日,他定要让她死上一千次!
抚上她的脸,柔软滑嫩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温尔雅咽了咽口水,他今天的表情好奇怪。她以为他会大发雷庭,然后跟自己决一死战。而最后,他却是以如此深情而又悲伤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底深处某处颤了颤,她看到了他滑动的喉结,性感地动着,向她发出无声的邀请。
她捏捏小手,回到了六年前楚楚可怜的模样。
“温尔雅,你不能这么想……”
指最后落在她的下巴,北沉抬高了她的脸,唇贴上了她的唇,四片唇在这一刻紧紧贴在一起,难舍难分……
搂上她的腰,这是他渴望已久的身体,对她的渴望让他愿意放下一切:名誉,金钱,事业,甚至……生命!
如渴了千百年,他饥渴地吻着她,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满意地将身体更紧地贴向她。而她,脑中一片空白,被这吻吻去了所有的、一切的想法,只有被动地承受着,感受着他滚烫的身体。
“你们……”
细细的声音,却如愿以偿地将两人分开。
门外,站着的是杜冰冰,她捂紧小嘴,拉出了清心。
“我们……”
温尔雅一时清醒过来,尴尬地抿紧唇,却不明白,缘何一时的争吵最后变成了热吻。她担心地望向清心,孩子的眼里滚出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