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王爷以为,我这样子还有脸回王府吗?”
“那件事本王会查,查出来必五马分尸,在未果之前,你乖乖地跟我回去。”
“我若不愿呢?我要为我娘守孝。”
“回瑞王府一样可以守孝!”
“王爷,你这又何必!”
“颜雪姝,你胆敢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雪姝一下子不说话了,她眼角眉梢突然瞟到天师从丞相府慢慢踱出来,她急忙低下头。
姬无夜看到她的样子,微一侧身就瞬间明白了一切,他不由凉凉一笑,“难不成你爱上他了?他今日可是为你费尽心机……”
“王爷在无理取闹。”说着,雪姝转身就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你要记住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休想再对别的男人动心思,否则,你知道后果。”身后,姬无夜阴冷的声音象匕首一般冷寒。
雪姝倏地转身,“我可以跟着王爷回王府,若是王爷胆敢再如此扑风捉影胡说八道,我即便走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姬无夜气的脸一下子惨绿。
雪姝冷哼一声再不理他转身就走。
“颜雪姝,你最好给我自觉点!”
“哼!”
回到瑞王府,没想雪姝一下子病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竟病恹恹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最主要是她一想起娘的死因,就心如刀绞,即便手刃了二娘也不甘心,日日睁眼到天亮,茶饭难进,气血一下子亏损的厉害,于是,再刚强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姬无夜根本不管她死活,仿若情义一去不在,大门上的铜锁倒是开了,但饭菜无一丝改进,依旧残羹冷炙,甚至连大夫都不给找。喜宝急的哭,幸亏黄岑这丫头,半夜跑回家向她爹讨要了些药材,雪姝这才慢慢好起来。
有一天,有人突然给雪姝送来了一只乌埙,雪姝拿在手里一看,竟然是之前姬无夜捏碎的那一个,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粘合住的,除了触感有一丝粗砺外,声音根本没受任何影响。雪姝简直喜欲狂。急忙问是谁送来的,下人直摇头,说是有人托一个孩童送进府的,那孩子一问三不知。
雪姝一听,再不多问,心里的高兴还是掩不住的。
那一日,她被媚药折腾惨了,竟然都忘了把这乌埙丢到哪里了?没想……
她不想猜是谁,能修补好这个乌埙的,不仅需要高超的技艺,最主要还要精通音律,反正京城几大琴行的老板是无能为力,对这个有心人,雪姝心里颤颤的,暖暖的。
外面下着迷濛细雨,细看之下,竟是如此诗情画意。世界万物,郁郁葱葱,一片勃勃生机。雪姝也似受到了感染,竟然一头扎进雨雾中。喜宝在玩,黄岑在煎药,两个丫头竟然粗心的一个都没发现。
雪姝一纵就跃上了建在月湖上的廊坊,下面红色锦鲤戏水,她好心情地一下子坐在那廊檐下就吹起了乌埙。外面细雨如织,月湖里一望无际的碧荷即便在雨幕下也有着一番宁静致远的味道,雪姝的埙声呜呜低沉,如泣如诉,缠绵不绝,伴着雨声给这旷远的天地带来一抹别样的风韵。
雪姝闭上眼,吹的如痴如醉。
突然她停止了吹埙,脸一下子阴起来。
李媛媛站在身后一声讥诮,“听说妹妹病了,我看也未尽然,妹妹的雅兴却是一点不减,靠山王妃如今还尸骨未寒呢!妹妹却又缠绵思郎了,真是风骚无耻至极!”如今,她连表面那层敷衍都不屑有了,恨之入骨的声音,直接拣最难听的说。
雪姝眼一缩,慢慢把乌埚放进怀里,也不恼,“我只是想知道,那日在凤凰台,你是怎样给我下毒的?”思来想去唯有她,这种卑鄙手段,秦碧柔的骄傲根本让她不屑去用。
“妹妹感觉如何?那可是‘胭脂楼’最烈最霸道根本无解药的媚药,即便是天下最刚烈的女子都受不住,‘胭脂楼’对不听话的姑娘从来屡试不爽,怎么样,妹妹那一晚也是快活至极吧?”
她真是恬不知耻,雪姝冷冷一笑。
“只是想不通,你是怎样得手的?”要知道那天她滴酒未沾,也未吃任何东西,她想不通即便那媚药无色无味又是怎样让她中招的?要知道,那日她与她还隔着秦碧柔,她笃定,秦碧柔肯定无事。
李媛媛桀桀笑着,美丽的皮囊竟发出夜袅般难至极的声音,显得很怪异。
雪姝扭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李媛媛却得意地往她怀里看了一眼,“难道这样不好吗?妹妹那么爱吹相思曲,想必妹妹心里还一直想着那个人,天师大人冷傲迷人,艳绝天下,不知令多少女人神魂颠倒,姐姐我不过顺手推舟,在那只乌埙上做了点手脚……怎样,那一晚,妹妹可是与天师大人共度的良宵……”
下一刻,雪姝愤恨地挥掌就向李媛媛拍去。
李媛媛毫不示弱,袖中匕首一闪,不退反进地就向雪姝刺去。她狠辣的攻击,拼命了一般,明显把雪姝恨之入骨。雪姝讥笑,“原来姐姐这般恨我?是因为王爷又冷落你了吗?”雪姝也会刺激她。
果然,她一语即中。
李媛媛扭曲的脸顿时狰狞的可怕,“颜雪姝,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哼,那你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对于伤害过我的人,我绝不会心慈手软!李媛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