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扎!”只要是小姐交代的,她都会去做,更何况香麻不值得手下留情。
灵儿深吸了口气,捏起针,朝着香麻走去。香麻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灵儿,伸出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猛地朝着灵儿的脖子抓去。
灵儿用力将她推开,怒声道:“我再也不会不还手,白白被你们欺负!”
“臭丫头!”香麻发了疯的抓向灵儿的头,灵儿身子后仰,香麻每一抓都落空了,而灵儿却准确的朝着香麻的脸上扎去。
香麻痛的大喊大叫,灵儿朝着她扑去,像是一通发泄,没有任何停顿的用力扎着手里的针,嘴里怒道:“让你们辱骂我家小姐,让你们欺负我们……”
“灵儿饶命,小祖宗饶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灵儿却一点都不同情她,恨恨道:“那些被你扎死的丫鬟也一样向你求饶,你却没有放过过她们,甚至把她们活活扎死!”
直到手中三十四根针全部扎完,灵儿才停手,香麻早已经因为太痛而晕厥了过去。
灵儿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目光略显呆滞,之前她只是发泄一腔怒意,但当扎完针,看着满脸是血的香麻,她一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自己做的。
云笑安慰的拍了拍灵儿的肩膀,低沉道:“你不这么对她,就会是她这么对你。让你下手,只是想让你明白,以恶制恶,只为自保。”
灵儿垂下眼帘,眼中再无失措和呆愣,点头认真道:“弱肉强食的道理,灵儿明白!灵儿必须克服这一切,不能再向过去那样柔弱!灵儿绝对不会再让人任何人欺负小姐!”说完,她抬起头,目光变得成熟冷静,转而带着冷意的看向另一边的香芋。
香芋摔到墙上的时候就折断了腿,没有办法站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灵儿用针残忍的对待香麻,心下早已惊骇到不行,现在看见灵儿朝着自己看,不由害怕的转移开眸光,不敢直视灵儿。
也许过去香麻用针扎人的时候,她觉得香麻很残忍,但从没有觉得惧怕,而此刻看似无害,却做着和香麻过去一样事情的灵儿,让她感到心底发毛。
灵儿一步一步逼近香芋,香芋吓得忙求饶道:“我收回刚刚所说过的所有话,求求你们饶了我,不论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按照你们的吩咐做,求求你们,饶了我……”
云笑阻止冲动上前的灵儿,转眸看向地上的香芋,问道:“大夫人为何自己不来?”
“监寺一直没有出现,大夫人去找监寺了,命我……”她忙改口道:“她命奴婢和香麻接三小姐上马车。”
灵儿鄙视的看着香芋,过去除了侯爷在的时候,大夫人身边的四香才会自称奴婢,侯爷不在的时候,就算在府里的其他夫人面前,她们都不曾卑微的自称奴婢。
“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没有疯。”云笑冷冷一笑,香芋害怕的垂下了头,不敢看她,怯弱道:“奴婢绝对不会告诉大夫人。”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回大夫人身边吗?”云笑的声音阴沉了起来:“你有两条路。一是被我灭口,二是出家,留在林凤庵修佛,忏悔你的过去。”
说话间,云笑已经拿出一把剪刀,剪刀极其锋利,她将剪刀扔在了香芋面前,冷冷道:“剪刀可以要你命,也可以剪去你的头发,你如何选择!”
香芋看着剪刀发呆,垂着头沉思不语。
许久,云笑不耐烦的开口道:“我没有多少耐心等,再不选择,我只当你选择第一种。”
闻言,香芋一闭眼,捡起地上的剪刀,解开发髻,缓慢的将剪刀靠近头发,迟疑片刻,终是一刀剪下长发,看着发丝落地,她抬起头,目光恍惚,悲凉道:“三小姐,奴婢愿苟延残喘。”
“既然如此,就好好活着吧。”云笑淡淡的看向香麻,此刻的香麻仍然昏迷不醒,香芋见云笑的眼中闪过杀意,忙恳求道:“三小姐,奴婢和香麻一起长大,对她极其了解,香麻一定也会和奴婢选择一样的路,求三小姐不要杀她!”
云笑不语,大步走出了房间,灵儿忙跟了上去。
这不言,则是一种默许。香芋朝着云笑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山门前停着两辆马车。一辆略显陈旧,十分普通,另一辆却挂着五彩琉璃珠串,绣着精致富丽的牡丹花,雍容华贵至极。
云笑讥讽一笑,想也没想便朝着那辆极度奢华的马车走去。
马车前的仆人并没有行礼,冷冷道:“喂,这不是你的车,你的车在后面。”
云笑并未理会他,而是直接跳上了马车,仆人想要将云笑拉下去,灵儿却快一步将那人推开,小小的身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一个青年仆人推倒在了地上。
见状,云笑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看来这些日子没有白在山上采草药给灵儿进补。
灵儿愤愤的朝着那地上的仆人怒吼:“滚开!见到小姐竟敢不行礼!你刚刚是想要拉小姐的手?你这等下人,有什么资格碰小姐,要是回了侯府,我将此事告诉侯爷,你的手一定会被剁下来!虽然小姐现在得了疯病,但是不代表老爷不疼爱小姐了!”
这一番话显然不单单是说给这一个仆人听,而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云笑早已经进了马车,灵儿没有多看那些人一眼,说完这番厉害话,便也进了马车。
马车内也是极为奢华,洁白毛毯、红木桌椅、紫砂茶壶、上好的茶水点心。
云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