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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纪沣领旨下去了。
纪沣走后,报信亲兵正欲求皇上明示,一个小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陛下,西凉七皇子百里玉衍来访,人就在宫外候旨召见。”说罢,他递上百里玉衍带来的国。
西凉七皇子?j甫景骤然一惊,十五年前,镇南王百里贺拥兵造反,杀了百里傲自己当了皇帝,那时候,整个西凉国就剩下一个在外打仗的五皇子!
而此时在位的百里贺只有一个儿子,现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西凉七皇子?
“他可是从西凉而来?”皇甫景声音有些颤抖,要知道,当初百里贺谋反,他可是没少帮忙,若不是他出兵攻打西凉,致使西凉重兵如数调离京城,百里贺造反哪那么容易成功。
若真是当年的七皇子,恐怕来者不善。
“这个……”小太监巴巴结结的答不上来。
方德一看急了,踢了小太监一脚,“你个小东西,万岁爷问句话你都答不清楚,他是何等穿戴,可是骑马还是坐车?”
“哦,是坐马车来的。”
“身高几许,相貌如何,还不快一一向万岁爷禀来。”方德又恨针不成钢的教训。
“好了,不用问了。”就算是当年的七皇子复活了,他乃是当朝天子,九五之尊,还怕他一个前来索命的厉鬼不成!
“宣他进来。”
“宣西凉七皇子百里玉衍觐见。”
尖细的音调拖着长长的尾音,从皇上的养心殿,一直传到宫门口,百里玉衍下了马车。月恒哭丧着脸,忧心忡忡的站在他面前。
“本王又不是去上断头台,你摆这么张脸是几个意思?”此番进宫,危险重重,丝毫不比上断头台轻松,他知月恒担心,便笑着打趣。
“殿下,要不我还是跟您一起进去吧。”
“这里非西凉宫城,怎是你想进就能进的,留下来等我吧。”他往宫墙看了一眼,月恒虽然不能明着进去,估计晓风残月此刻已经藏在宫城某处了吧。
“殿下,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您把剑带上吧。”
百里玉衍叹了口气,不想再与脑子不好的人废话浪费生命,“月恒,你还是去车上等我回来吧。”说罢,他不等月恒再开口,只身进了皇宫第一层门。
守卫手中的长枪上前一拦,“进入宫城,解下武器。”
百里玉衍面色平淡,“我并未佩戴任何武器。”
守卫的头领走过来,恭恭敬敬的道:“末将参加西凉七皇子殿下,虽然殿下身份尊贵,不容侵|犯,但在下有职责在身,需保卫宫城安全,得罪之处,还望七皇子殿下海涵。”
言外之意,要搜身。
“将军职责,本王岂会怪罪。”百里玉衍展开双臂,由着他们上前搜。
下属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武器,头领疑惑的皱了皱眉,上头交待过这位皇子要格外小心,于是他又不放心的上前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将军,不会还要本王褪去衣物,验明正身吧?”百里玉衍讥讽道。
头领忙拱手赔罪,“七皇子殿下言重了,末将确实职责所在,得罪了,殿下里面请。”
百里玉衍轻哼一声,一身傲骨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进到养心殿,皇上已让报军情的亲兵退了出去,只留了两个尚大人。百里玉衍款步出来,并未因为一个人而显得身只影单,相反,他眉宇间睥睨天下的气势,如暴风般迅速席卷了整个养心殿。
皇甫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可他身上那股与让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势,却比他这个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人,还要多上几分。
意识到至高无上的权利被挑战,他狭长的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西凉国七皇子百里玉衍见过东祁皇。”一拱手,别说下跪,就连腰都不曾弯一下。
“大胆西凉皇子,见了我国皇帝,为何不跪?”
“呵,”百里玉衍嗤笑,“敢问这位大人是何官位?”
“户部尚。”何尚冷冷一哼,看都不看百里玉衍。
“哦?”百里玉衍闻言唇角翘起,“如此说来,贵国提拔良臣大员,是不需要考礼数了。”
刑部尚一听不乐意了,怒斥道:“七皇子此言何意?”
“我出使东祁,自然代表的是西凉国皇帝,两位可曾见过哪两国的皇帝见面,要彼此跪拜的么?不过若东祁国当真有这一说,本王入乡随俗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东祁皇可愿意与本王对拜么?”他扬眉浅笑,望向皇甫景,笑容印在皇甫景眼中,却成了赤果果的挑衅。
让他九五至尊去拜一个并不在朝在册的皇子,还是被推翻了的先皇的皇子?
真是异想天开!
“罢了,罢了。”皇甫景不耐烦的挥挥袖子,“既然七皇子代表的是西凉皇,我东祁又怎能怠慢。不跪也罢,来人,赐座。”
“多谢东祁皇。”百里玉衍稳稳地坐了下来。
皇甫景见他不卑不亢,丝毫不带怯意,却又不象是装出来的,心里不由地打起鼓来。当初百里贺夺权成功,下令处死了百里傲所有在朝的嫔妃与皇子,这个百里玉衍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手里还拿着盖有西凉国玉玺的国。
难道,百里贺出问题了?
种种揣测在他心中,搅得他有点儿坐立不安。
“不知七皇子此次出使我东祁,目的何在啊?”国上说要两国修好。现在前方正打得热火朝天,此时送来一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