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神可以啊。
林柠溪忙道:“皇上吉祥。”
皇上从轿辇上下来,拉林柠溪到一片梅林里说话。
“听说雨花台的事被你解决了,朕小瞧你了,没想到林柠溪你如此足智多谋啊。”
“谢皇上夸奖,民女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司马光的事你已知道了,切不可说与外人,若宫外的人都知道了雨花台的事,朕一生气,会砍你的小脑袋。”
“民女——记住了。”
好嘛,皇上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嘛。怪不得别人说伴君如伴虎。
皇上龙袍一摆,庄重威严:“雨花台的事朕感谢你,你解了太后的烦恼,也让朕有所醒悟。朕这个皇帝,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太兢兢业业,勤于政务,把后,宫的女子都给荒废了,朕这就欢欢喜喜的去司马光那里安抚她。”
“皇上的话,听着这么——”林柠溪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朕的话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皇上的话,听着这么酸呢。皇上若是心甘情愿去做什么,为何要愁眉苦脸。”
“呵呵。”皇上抚摸着腰间五彩连宝珠带子,若有所思道:“朕虽富有天下,有些事却情非得已。算了,朕一个男人,跟你一介小女子在这诉说苦恼,也太不像样子了。不过,朕虽然不爱去后,宫,可后,宫也是朕的天下,朕又岂能冷待?”
“皇上英明。”
“朕若冷待了司马光,是不是就不英明了?”
“司马光是皇上的妃嫔,她那样做,不过是心怀皇上,还望皇上体恤她。”
皇上没想到林柠溪要为一个不熟悉的妃嫔说话,可见她是善良的。于是便道:“天不早了,宫外路难行,你坐朕的轿辇回去吧。”
“不必了皇上。”林柠溪赶紧摆手,她重生到大安朝。过惯了穷嗖嗖的生活,平时去哪基本靠走,去集市几文钱的烧饼都不舍得买,只是伸着鼻子在那儿使劲儿闻。弄的人家打烧饼的都防着她,一见她来就赶紧把烧饼塞炉里。因为没有脚力,又舍不得花钱雇马车,平时远点的地方都不敢去。更别说乘坐皇上的轿辇了,虽然坐皇上的轿辇不用买票。可那轿辇是凡人坐的吗?八人抬的轿辇,棕黄色,上头垂坠着鹅黄色的纱帘,纱帘顶上,又点缀着明黄色的宝石,林柠溪坐着这东西穿街走巷,那岂不是万人注目?保不齐别人会以为是哪个青楼的头牌出来溜达解闷儿了。
皇上决定的事,别人又怎能改变。
皇上坚持让林柠溪坐轿辇:“你可知道,违逆朕的旨意,可是要砍头的。”
好吧。怕你了皇上。
林柠溪乖乖的登上轿辇。
八个小太监抬着轿辇。真稳啊,一点儿波动都没有,宫人抬轿的水平就是高。
林柠溪坐在上头,俯瞰着宫中的花草行人,动也不敢动。
皇上远远的瞧着林柠溪那畏手畏脚的模样,情不自禁就笑了,她敢夜闯雨花台,胆子不小啊,怎么坐一坐轿辇就吓成这个样子?
皇上去了司马光的流光殿。
流光殿里灯火通明,司马光打扮的流光华彩。穿着绯红玲珑裙跪迎皇上。皇上低头看了一眼:“你起来吧。”
“皇上不原谅臣妾,臣妾不敢起来。”
“那你跪着吧。”
司马光嘤嘤哭起来。
皇上想想林柠溪说的,要他体恤司马光的话,叹了口气。弯腰扶了司马光起来。
二人一同用饭。
席间司马光谈笑风生,似乎已经忘了雨花台的事,皇上默默吃完了饭,起身要走。
司马光已经脱去了自己的外衫,露出白嫩的肩膀来:“皇上——”
“朕还有公务,得走了。”
“太后说皇上会宠爱臣妾的。看来都是假的,皇上还是不愿意跟臣妾好。”司马光使起了小性子:“皇上是真有什么公务吗?我听说,皇上是走着过来的,把轿辇都让给别人坐了呢,臣妾进宫那么久,都没有这种待遇。可见有人迷惑住了皇上。”
林柠溪替司马光说好话,司马光却在这儿拈酸吃醋诋毁造谣。
可见二人的差异。
皇上有些失望,更不想呆在流光殿里。
司马光上前去搂住皇上的腰,伸手就要解皇上的衣带。
皇上的手覆盖了她的手,皇上拦住了她,皇上让伺候的人先下去,冷冷的瞧着司马光道:“雨花台的事你忘了,朕可没忘。”
“我爹把我献给皇上,皇上也该疼爱,难道还忍心让我去雨花台夜哭不成?”
“朕早知道是你在雨花台夜哭,那又怎样,你以为使点小伎俩就可以威胁朕?朕自幼登基,最恨别人的威胁。”
“可是太后那里——”
“太后那里,容不得别人打扰,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自己看着办吧。”皇上拂袖而去,走到二门,伸手抓住了米黄色的纱帐:“雨花台的事若再有发生,朕定不饶恕。”
皇上来去匆匆。
司马光伏在床头哭了起来。
司马光的婢女六枝小心递上手帕,对司马光说道:“主子,皇上身边的小宫女,跟奴婢有些情份,奴婢去问了,她们肯定的说,是林柠溪坐了皇上的轿辇出宫去了。”
“防的了宫里那些狐狸精,却让宫外的得了手。”司马光咬了咬嘴唇:“她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对她如此好?”
“据说,她让皇上体恤娘娘你。”
“她真这样说?”
“是。”
“果然是个虚情假意的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