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表現,就是悟性。
异人可以很聪明很聪明,一道對人类难到极点的算术题,系统高級的异人可以瞬间解答。
但是悟性,却永远提升不起来,這或许也是无数九阶异人,却不能突破到大帝的原因。
倘若說人类一百个九阶有一个能突破大帝,那麽异人就是一千个才有一个。
哪怕是九阶,领悟一种八阶高级以下的秘笈,也不太容易。
至于天人合一、忘我、禅境、无我境界之类什麽的,异人完完全全无法涉及。
而推演星碑,最重要的就是悟性,所以以前的杜泽,基本推演不得。
在两大势力中间的這两块星碑,一块是玉虚派的,一块是蔷薇阁的,但事实上推演的部分少之又少。
“滟儿,可千万别勉強啊。”
见诸葛滟已經走到星碑前,杜泽也不好阻拦。
他很清楚诸葛滟是外柔内刚型,先前听到說滟儿打伤玉虚派掌门的儿子,哪怕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但看来此事因她而起,她肯定是想亲自解决。
最关键是,此刻的自己,找不出什麽理由令诸葛滟退下,众目睽睽,解释起来肯定令人生疑。
万一令玉虚派的人发现端儿,那就大事不妙了。
……
“滟仙子,伱要亲自尝试?”
见到诸葛滟走到星碑前面,玉虚派中一个脸上绑着绷帶的青年站了起来,冷笑道。
此人,正是玉虚派掌门儿子唐铭,也就是被诸葛滟打伤之人。
不要认为這儿是虛拟幻境,打伤了肯定瞬间修复,要清楚程序破坏都要时间修复,有修复的自然有破坏的方法。
在這儿,跟真实世界一樣,重伤是要时间修复的,尤其是一些特殊手段,譬如說毒。
滟仙子在外人看来,是用药高手,但事实上,用药高手一般都是用毒高手,只是看她想不想用罢了。
诸葛滟冷冷地瞥了唐铭一眼,沒有說话,单手放在星碑上,闭上了眼眸。
她如今推演的這块星碑,是玉虚派的。
双方比斗,当然是拿各自门派的星碑,这样一同切磋,才算公平。
诸葛滟正紧皱眉头,凝神推演,她手掌贴着的星碑上,开始亮起了一个符文,紧接着又亮起一个。
全场一片安静,当亮起第七个符文的时侯,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要再推演出一个,就能追上對手的目标,扳回一场了。”
“我们输了两场,赢了一场,倘若這场赢了,就打平了。”
……
忒芙忍不住小声问道:“哥,那些符文亮起愈多愈好是嗎?”
邦德挠了挠头:“哥也完全看不懂。”
忒芙不由看着杜泽,下意识地觉得杜泽也许明白,当然,這是因为她不敢问旁边的三个考官。
不過,忒芙却发現杜泽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葛滟望,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询问的目光。
忒芙不由嘟了嘟嘴:“男人都是色鬼。”
不過受到气氛的影响,她很快也屏息静气了。
……
那块星碑亮起了七道符文,可是下一个却迟迟不亮。
而诸葛滟眉头紧皱,小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落。
杜泽望得很是心疼,恨不得顿时阻止她,可是他明白推演星碑外人是无法去阻止的,不然伤害更大。
“咳。”
忽然,诸葛滟退后了一步,张口喷出了一口血迹。洒在了星碑上。
“滟儿。”
杜泽大吃一惊,瞬移過去,扶住了诸葛滟的躯体。
诸葛滟眉头一皱:“放开。”
就要甩开杜泽,哪怕她受伤了,但還站得住,万万沒理由令一个陌生人扶的道理。
不過這时侯,杜泽传音道:“滟儿,我是苏择。”
同时,系统信号传了過去。
诸葛滟神情一怔,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直勾勾地望着杜泽,不過感觉到杜泽的系统的时侯,神色变为惊喜。
杜泽的系统跟她的系统,如同是心心相印一樣,相互之间沒有秘密,也不可能造假的。
泪水,瞬间充满了整个眼眶。
诸葛滟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苏大哥……”
“滟儿别出声,万万不可暴露我的身份,不然会连累蔷薇阁。”
杜泽急忙摇头,打断诸葛滟。
诸葛滟這才想起来,杜泽的身份无法暴露,她強压下心头的激动与惊喜,努力地眨着眼眸,令眼泪不流出来。
“伱是什麽人,速速退下去。”
黑袍威严中年忽然站起身。冷冷地望着杜泽。
他可不认识杜泽,這登徒子一上来就去扶诸葛滟,簡直是找死。
不過因为杜泽是自身這边的人,而他表現的也异常着急的樣子,看起来只是心疼诸葛滟,无可厚非。
另外,對面的玉虚派還在虎视眈眈,自身這边再出乱子可令别人闹笑话。
黑袍威严中年朗声道:“他是谁的弟子,把他帶下去。”
此刻,忒芙、邦德還有三个考官,都呆愣住了。
谁能想到,杜泽竟然胆大包天,竟敢去扶滟仙子,也不怕被人砍死。
中年男子最先反应過来道:“他是方才考核通過的外院弟子,不懂规矩,我這就帶他下去。”
他此刻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該帶杜泽過来。
這时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他倒是忘了去想,方才杜泽那是什麽速度,瞬移啊。
黑袍威严中年吹胡子瞪眼:“外院弟子,外院弟子帶上来這儿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