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一句诗道出了多少失去至亲的人的心声。
扫过了父亲的墓后,萧璃便坐着马车去了南华寺后山,听说母亲葬在那里。
外祖母不然自己进谢府,但却不会阻止自己进南华寺。
虽说这是谢府捐建的寺庙,但却广纳香客,各大贵族世家都喜欢来这里拜佛供奉。
而南华寺后山也并不是谢府的祖茔。
其实,萧璃一直奇怪的是,为何外祖母这样决绝,母亲死后竟然不让她葬入萧府与父亲合葬,却将她葬在南华寺后山。
本以为会进南华寺容易,去后山很难,可是却异常顺利。
到得母亲坟前,萧璃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好不容易,一步步蹭到墓碑前面,上面的字映入眼帘,“爱妻谢燕宜之墓”,旁边印着大大的“萧沅”。
萧璃忽然皱起了眉头,稍稍回过头又马上回过来,跪了下去,珠儿亦跟着跪了下去。
“珠儿,你看看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萧璃便磕头便悄悄与珠儿说。
珠儿惊讶地看着她,但听话地悄悄四下里看了看,果然右后方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
“小姐,右后方有人!”珠儿借着头磕下去的一瞬间说道。
萧璃便磕着头许久没有起身,她努力看向右后方。
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她觉得那是母亲无疑,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欢喜!
那个身影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急匆匆离去了,萧璃缓缓站起身。
待走到山下时,远远便看到了等候的谢经。
谢经看到萧璃下了山来,便迎了上来,“表妹!”
萧璃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母亲为何这样做?”
谢经闻言脸色大变,“表妹。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她为何这样做?”
“哎!”谢经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再与你详细说明!”
萧璃上了马车。谢经上了马跟在一旁。
“表妹,去茗都如何?”
“不!”
听到萧璃拒绝的声音,萧璃觉得很是惊讶,但也没有坚持。
“去它对面的岳楼!”
“好!”
很快,马车到了岳楼。下了马车。
这岳楼规格很一般,在茗都茶楼的对面,看上去就如同高楼大厦与小木屋一般。
可是谁人不知达官显贵们都远去茗都商谈聚会,而那些贫寒子弟,或是有求于人的,自己去不起或是去不得茗都,便只能在外面等候。
是以便有人看准了这个机会,在茗都的对面盘上一个铺子改成低档的茶楼,以供那些茗都茶楼大门外等候的人休息。
久而久之,那繁荣程度竟不逊于茗都。
曾也一度改为豪华茶楼。想与茗都一较高下,哪里想到根本不是对手,便又回复到原来的定位,还是做百姓茶楼好了。
进了门,便有伙计过来招呼,引领几个人上了二楼,萧璃选了靠窗的包间坐定。
那窗户虽不是茗都似的全部用玻璃镶制,但也做得别致,此刻打开来,便能清楚看到对面茗都茶楼的门口。
谢经点了一壶最贵的茶。价格也不及茗都最便宜茶价格的零头。
“说罢!”萧璃等茶送上来,人都下去后便问道。
“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姑母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有一天早上她忽然找到祖母说要剃度出家,祖母自然不同意。她便退一步说去寺里修行。还说只有这样才能免去她在意的人的灾厄!”
“什么时候?”
“就是姑父去世那天早上!”
闻言萧璃脸色大变,“你是说,母亲早已知道父亲要去了?”
“我也不知她知不知道,只知道她后来听说姑父突然去世后便自己剪去了头发!祖母怎能受得了这个打击,且谢府也不能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宣称姑母死亡了!”
是的。萧璃相信一定是这样的。
母亲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这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毕竟自己都能重生,再发生其他奇怪的事情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对于谢府被迫宣称母亲死亡她也能够理解,高门贵族如若出了这样的事,对声誉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只是,她为何连自己也瞒着,害自己难过这么多天,也实在是过分。
想到这,她便跟谢经说道,“经表哥,你回去告诉外祖母璃儿已经知晓,并表示理解,过些日子琛儿病彻底好了,就登门拜访!”
谢经闻言也含笑点点头,“这样最好了,祖母劝不了姑母,又怕见到你们说漏了,一直都是被思念煎熬着,如此便好!”
两个人计议已定,萧璃便顺着窗户向下看着。
谢经目光闪烁,忽然问道,“璃表妹,我想问一下,锦……南宫姑娘还在萧府吗?”
“在啊!”萧璃随意回答着,并不看向谢经。
“那她有没有提到过我?”谢经说完大窘,这是他想了一道的事项,如今亲口问出来还是很有挑战。
“有啊!”萧璃继续答道。
谢经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专注地看着窗外,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文征宏等人。
“文征宏几日前还来找过父亲!”
闻言萧璃扭过了头,“他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拉着父亲与萧府最对罢了!”
萧璃闻言了然地点点头,“你可以告诉大舅,表面答应他即可!”
谢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