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鸟语花香季节里,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许清之在一群大老爷们儿的祝福和见证下,娶了许清琳。
掀开盖头的时候,许清之看到羞得几乎不敢看他的许清琳,端起了酒杯,“琳儿,喝了这杯酒,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交颈鸳鸯,几时缠绵,红烛泪下,浮动几番。
第二日一早,许清琳起来,看着还睡着的许清之,给他拉了拉被子,先下了床,她推开门,守在门外的丫鬟看到她的脸,顿时一阵惊呼。
“夫人,你的脸!”
许清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伺候她的丫鬟应该已经习惯了她的丑,怎么会在今日大呼小叫?
许清之被这一声吵醒,他快速的披衣下床,当他看到许清琳的脸时,也是一阵惊讶。
“难道我又丑了?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琳儿,你脸上的胎记没有了。”许清之看着美艳得几乎快认不出的许清琳,呐呐的道,许清琳面上一喜,转而跑进房拿起铜镜,一看,就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许清之哭着道:“我终于不用带着那丑陋的胎记了,哥哥,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
许清之肯定的点头,他高兴,为清琳高兴,他的清琳一向看得比较开,可是就是那道胎记就是她心中的一个坎儿,如今没有了,自然是好事。
但是,许清之想得更深,他看着许清琳那张娇媚的脸庞,出神了。
他开始拼了命的往上爬,让许清琳住在院子里,告诉她小心男人,许清琳在那一年之中,耳濡目染了许多,自然知晓哥哥的担忧,便听话的不再外出,有时候就玩笑着说,还不如让那胎记继续长在脸上呢。
短短的一年时间,许清之便立下了不少的军功,但是有时候,你爬得越快,就越碍别人的眼,毕竟,老虎还护食呢。
许清之在一次打斗的过程中,被人诬陷了,关进了牢里。
得到消息的许清琳再也坐不住了,她拿着披风把自己捂了一个严严实实,脸上画上了当日的胎记,便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军营,看到从容淡定的许清之,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第二天,就有消息说许清之和外敌勾结,不日便要被押回京城,恰在此时,远在江南的许家因为上供的物品出了事,也处在了风浪口。
这一个又一个消息,每一个都让许清琳难以承受,她快速的处理掉房子等,带着细软跟上了押运许清之的军队。
她只能远远的看着许清之,无能为力,没有办法走到他的身边,每当看到许清之那安慰的笑,她就觉得心在滴血。
好在,许家并不是完全放弃了许清之,在关键时候出手让人把许清之救了出来,许大人看着眼前已经长得沉稳的儿子,叹了一口气。
“黄家还记着那件事情,这一次要不是他们,你恐怕就真得去京城走一遭了。”
许清之的眼眸里满是坚决,他单膝跪在地上道:“父亲放心,儿子必会报答黄家,记着他们的恩情。”
“那件事情你修要再提。”
“你……”
“你单着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莫不是等我入土了你才娶不成?你这个不孝子!”
许清琳站在门外无视满院之人对她的打量,她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和许清之一起跪在了许老爷的面前。
许老爷一看,那到喉咙的话便再也吐不出来了,许清之拉着许清琳的手,“爹,这是你儿媳妇。”
许清琳笑着唤了一声爹,许老爷把戒尺扔到地上,扬长而去,许清琳心疼的揉着许清之的手,“你看看,找个合适的几乎说不行?非得让他打你。”
许清之把许清琳揽在了怀里,“文书不久就要下来了,你就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许清琳抬头问:“你又要和当年一样?你只要敢走,我就敢追!”
许清之哪里敢!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今生有一个清琳,便无所求了。
但是许家之人这回无论如何都不放许清之走了,全家老小一起上阵,试过无数个法子都无效之后,许夫人就把眼光放到了许清琳身上,她来到这个千娇百媚的清琳身旁,哭着说自己的担心。
许清琳左右为难,迟迟不肯开口,终于,有人给许夫人出了损招儿!
黄如珍至今未嫁,不就是还心心念念的等着许清之?现如今,只要把许家这个不曾认的许清琳给弄下去,或者让许清之嫌弃,那么进门之后的黄如珍一定全心全意的想着许家,她自己也不想让丈夫去边关,那么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劝住许清之。
许清琳对这事完全不知,她只知道,在一场酒过后,再睁开眼,什么都变了!
她看到赶来的许清之满眼愤怒的抓起自己旁边的男人,然后当场把人斩杀,失望的看着自己,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向坚毅的眼神里全是愤怒以及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在那么多人的指指点点眼见为实的情况下,她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当场,许夫人就要让人将她沉塘,她被人五花大绑的带走,眼里还流着泪。
她是被冤枉的!
可是在下一秒,许清之举起剑,放到了自己脖子上,“娘,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清琳,也无法接受她,可是他是儿子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放了她吧。”
许夫人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走过去扇了许清之一个巴掌,“如此dàng_fù,你还护着她,你让许家的脸往什么地方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