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恶战还在继续,各自都有死伤。
谢伯本是做做样子,见对方人越来越多,下令撒退,苏誉带兵朝他追来,谢伯冷笑,只因苏誉并非他的对手,他也不正面与他交锋,仿佛只是要将他拖住。
幸得又有黑衣冲来,谢伯才得以脱困,而那位白衣妇人却没有这么好运,在程琳的穷追猛打下被擒,当程琳冷笑着揭开她的面纱,顿时吃了一惊,她并非李贵妃,而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程琳一把锁住她的脖子,“李氏在那里?”
女子瞪着双眼,脸色通红,嘴角流下黑红血迹。
她己然服毒。
程琳一怒,将她提起一扔,女子重重摔倒在地,再无生息,程琳转身看向囚车,“宋玉”还在,再看众人,黑衣人去了七七八八,便是几个活捉的都服毒身亡。
程琳恨得咬牙切齿,这厢高呈躲在一个小摊桌下,帽子掉了,身上血迹斑斑,狼狈不堪,见黑衣人远去,急急朝程琳跑来,“程公公,这些贼子都是宋玉的同党?”
程琳目光凌厉,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满地的尸体。
“高大人,高大人。”有一个衙役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大呼小叫。”高呈耍起威风。
“大人,不好了,大理寺来了好多刺客,把宋玉劫走了。”
什么?
高呈一怔,程琳脸色大变,提起衙役的领子,“五城司的官兵呢,都是吃素的吗?”
衙役战战栗栗,不敢回话,程琳将他一丢,“去大理寺。”
众人匆匆赶回,大理寺己是一片狼藉,十几具尸体,横摆着,伤者坐在地上痛苦呻吟。
片刻,苏誉也赶来,瞧着这一情景,“怎么会这样?”
程琳道,“贼子狡猾,一边拖住我们,一边潜回衙门救人。”
“贼子怎知宋玉在牢房,难道有人走露了风声?”苏誉问来。
程琳立即朝四下看去,留于衙门的数十人,混有敌人奸细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临时决定的调包之计,这么快便被人查觉出?
程琳微眯双眼,“回宫。”
话说谢玄将宋玉抱回了府邸,立即吩附小伍去请大夫,小伍见他背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大吃一惊,“公子?你的伤。”
谢玄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小伍赶紧出门,谢玄坐在榻上,紧紧握住宋玉的双手,又转身吩附下人去准备热水,干净衣衫。
众人一阵忙碌,大夫很快请来,为宋玉把脉,见着大夫紧皱的眉头,谢玄紧张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回答,“姑娘的伤很重,还伴着发热,小人尽力而为……”
“什么叫尽力而为?”谢玄怒斥,“你必须救活她,否则,你及你的家人也活不了,本爷己不是第一次杀人。”
“是,是。”大夫一身冷汗。
这时谢伯推门而进,“公子?”
谢玄深吸一口气,随他出了屋子,站在回廊下,只听谢伯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后必是知道了,公子应该赶去宫里。”
是了,他若不及时出现,是必会受到怀疑,可是,他回身看着屋内榻上那人。
“宋玉老奴会照顾着。”谢伯知道他的担心。
谢玄点点头,“有什么事,速进宫寻我。”说完,又“嘶”的一声。
“公子受伤了?”
“无防。”谢玄挥挥手,“这里交给你了。”
英武等人逃出了大理寺,与青衣男子分别后,与徐盛回到了院子,阿秀正着急的走来走去,见她们安好回来,长长松了口气,立即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听说有刺客劫法场,是你们吗?”
阿秀问来,却见二人有气无力的坐在石凳上。
“英武?徐姑娘?”
徐盛一拳打在桌上,“本来就要得手,偏偏出现一群黑衣人,他们把宋玉带走了。”
“啊?”阿秀惊讶。
“黑衣人?是谁?”
徐盛摇摇头,英武却瞟了阿秀一眼,垂下双眸。
“也不知他们是敌是友?”徐盛心烦易燥的说来,突然抬起头,“你说有人劫法场?”
“嗯。”阿秀点头。
徐盛又看向英武,惊讶道。“劫法场的人,在大理寺摆我们一道的人会不会是谢玄?”
半个时辰后,程琳苏誉回宫的同时,刘承与谢玄也己经赶来。
坤宁殿。
太后将程琳苏誉一阵指责,“你们都是哀家的左膀右臂,却为哀家办砸了此事,不是布下天落地网吗?不仅连李氏的影子也没找到,还让宋玉被人劫走了,上百的羽林军,加上数十位廷尉,呵呵……”太后又是一阵低笑,“就给哀家带回十几具尸体吗?”
程琳与苏誉不敢辩解,刘承“缩”在一侧,反正事不关己,谢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适才,他己经知道调包一策,乃刘承所献,不过,以他那点智商,怎么想出这个法子,谢玄想了想,上前道,“此事,恐是走露了风声,才让贼子得逞。”顿了顿,“臣觉得大理寺内那些衙役,及五城司的官兵都得好好查查。”
刘承听谢玄提到五城司,顿时不悦,“谢大人是什么意思?说我的队伍里有奸细?”
“谢某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据实而言,还有刘大人所献的之策,当时有谁知道?”
谢玄婉转问来,其本意是,此策是谁告诉你的。
几人都朝刘承看来,刘承脸色微红,承认岂不很没面子?他清咳一声,“没人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