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谋看清来人,惊讶不己,竟一时愣住……
次日,张谋献计,“主动出击,夺取敌方粮食。”
众人先是一愣,片刻,“如何出击?咱们困在城里,如何能绕到敌人后方夺取粮食?岂不是有去无回?”
李达,陈明二人提出疑惑,太后与刘承也是紧紧的看着他,但听张谋说道,“先毁再夺。”
“先毁再夺?”众人齐声问来。
张谋道,“派几位武力高强者,深夜潜入对方粮仓毁其粮,
对方必然会从京城急调,行走最近的官道,但是,最近雷雨众多,京城到西京的官道要经过一条峡谷极为狭窄,只要我们用火药将那里炸开,山上滑石,泥土流下阻止道路,他们会如何?”
“自是搬运落石。”
“还有呢?”
众人想了想,陈明道,“必绕道走水路。”
“不错。”张谋说来,“走水路,便会绕圏子,虽不经过西京,却在西京西北方下船,离刘文博的营地不如我方近,我军可暗挖地道通西北方,派人埋伏于运河周围,待他们粮船一到,速速夺取,另一侧,我方主动出城叫战,分散对方注意力,佯攻突围,以牵扯刘文博主力。”
“好。”张谋言毕,众人思绪片刻,陈明帅先高喊一声,“张将军妙计也。”
张谋笑了笑,陈明又道,“敌军人数比我方多,这粮食辎重自是不少,可解我方燃眉之急。”
李达也表示同意,几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太后身上,太后也露出惊喜的笑容,立即来到张谋面前,张谋赶紧起身,太后颇为激动的说道,“有张将军在,还怕我们不能反败为胜。”
接下来,有了计划便开始制定细节施行,一方面红军开始暗挖地道,另一方面大军不能绕到敌方后线,不过,仅十来人,却是好办,数日后,雨水渐少,张谋李达等人深夜从南门出了城,攀越陡峭的悬崖,分头而行,张谋帅十众绕到了对方粮仓,携身带有水壶,装的是火油,在对方未查之下,顿时粮仓大火冲天。
另一侧李达从悬崖攀下赶到官道必经之峡谷,所带火药,将山炸了一个豁口,滚石滑下官道中断。
刘文博在得知粮食被烧的同时,大发怒火,为稳军心,立即派人回京要粮,又被告之,官道所阻。
“快去疏通。”刘文博朝手下吩附着,又问向副官,“军中粮食,可维持多久?”
副官道,“不足三日。”
刘文博一气之下拔出长剑,直直砍在案桌上,“卑鄙无耻,不敢正面迎战,便使这些小伎俩,他们以为如此可退我大军吗?”
副官上前,“陆路虽阻,但我们可走水路,不足两日便可将粮运到。”
刘文博冷笑一声,“如此甚好,别以为断我陆路,便没有办法,尔等将西京给我围好了,连一只苍蝇也别想给我飞出来。”
“是。”众将听令。
两日后,黄昏,红军打探到京城粮船己到,突然发动攻击。刘文博则认为对方烧了他的粮仓,欲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冷笑对方自不量力,点兵遣将,上马迎战。
一场白刃战拉开,僵持约一个时辰,红军突然鸣金收兵,退回了城墙。
“将军,对方败退,这可是好机会,我们可乘胜追击。”
刘文博高骑在马上,微眯双眼望去,红军可谓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将军?”副将着道,等着命令,那知刘文博大笑两声,“穷寇未追,这是敌军诱敌之策,他们必有埋伏,咱们回营。”
“这……”
但听刘文博道,“敌军物资缺乏,将保命的武器丢弃,分明诱我等上当。”
众将听言,才了然的点点头,立即鸣金收兵。
蓝军撤走,守在城墙上的陈明大松了一口气,他们那里有什么埋伏,故意引刘文博上当而己。
“哈哈……”
西京行宫,众将哈哈大笑,太后看着从地道搬出的粮食,还有部分武器,真是喜出望外,不过当李达将一位小厮打扮的人押到她面前时,顿时吃了一惊。
“此人是在粮船上发现的,不是士兵,说是逃难的。”
众人看去,但见此人一身狼狈。
“千雪姑娘?”
人群中冲出一人,刘文昊将那小厮扶起,“怎么会是你?”
千雪抬起头,见了众人也是一怔,瞬间泪眼朦朦,她朝太后等人行了礼,目光在刘家父子身上顿了片刻,“福王将刘大人的家人全部押入了大牢,刘府被封,不仅如此,还四处抓太后党的人,京城一时人心惶惶,我因与刘公子走得近。”刘文昊听言,有些尴尬,微低了头,刘承瞟他一眼,只听千雪又道,“也被追查,在京城四处躲藏,如今京城戒严,不准出入,我只得躲进官船里,本想逃出京城再作打算,又未想,此船一路行至西京,便被李将军擒来。”
“岂有此理。”刘文昊听言怒声指责,以掩示尴尬,然后看向刘承,“父亲,母亲恐是凶多吉少,还有刘府上上下下上百口人。”说着便红了眼。
刘承自是气得咬牙切齿,“那个老匹夫,老夫一定会宰了他。”
太后本十分讨厌千雪,但见刘文昊央求让她留下,刘承也没有反对,如今大战在际,便不说一二,默认她留在刘文昊身边。
刘文博回到营帐得知粮食被劫,提起运粮官的衣领,运粮官战栗道,“敌军突然而至,我等措手不及。”
刘文博大叫一声,“你的人都死光了,你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