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请等一下。”
盛先生从衙门追了出来。
徐盛转过身,瞟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盛先生拦在她面前。
“你做什么?”
徐盛双臂抱胸,“知州大人己经许我离开,难道你还认为我是凶手?”
“姑娘误会了。”
“我误会?”
“哦,不是。”盛先生尴尬说道,“是盛某误会姑娘了,盛某向姑娘陪个不是。”说完朝她深深一揖。
徐盛吐了一口气,原本气恼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她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罢了,本姑娘不与一个书呆子一般见识。”
徐盛提腿便走。
“姑娘且慢。”
盛先生又上前道,徐盛咬咬牙,“你还想做什么?”
“盛某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姑娘赐教。”
“有屁快放。”
盛先生听言一怔,此女的性子当真,有所不同,倒与某人相似,心里并不讨厌,反而升起一股亲切之感。
他清了清嗓子,“不知姑娘为何去林家小院?”
徐盛听言嗤了一声,“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路过。”
“姑娘大半夜的路过?”
徐盛双眼一瞪,上前一把提起盛先生的衣领,“你还怀疑我?”
“姑娘请放手。”盛先生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徐盛冷哼一声,再瞟他一眼,将他放下。
“不知姑娘是那里人?”
徐盛未理,继续朝前走。
“姑娘身手甚好。”
盛先生跟在她身后。
“不知姑娘对里县的这个案子有何看法?”
“你烦不烦?”
徐盛突然转过身来,但见面前这人,又朝她一礼,“不瞒姑娘,那些受害的女子,有盛某的学生,盛某只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不要再让里县百姓受害,还望姑娘赐教。”
他说得诚垦,眉头也是深深皱起。
徐盛张了张嘴,片刻,“我只不过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又不是官府中人。”
“既然是侠客,自当相助,还望姑娘将查到的详情相告。”
“你怎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徐盛不由得好奇,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盛某误将姑娘当凶手,其实当时姑娘也在追击凶手,是盛某误了姑娘的事。”
提及此事,徐盛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是书呆子……”
“还请姑娘赐教。”
盛先生三次相请,徐盛再大的火也被熄灭。
她深深将他看住,想了想,“你住何处?”
“嗯?”盛先生抬起头来。
“你不是想听详情吗?”
“是,是。”盛先生列嘴一笑,“姑娘请。”
*
清晨,徐盛随盛先生走进了他的小院。
她站在书房内,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不大,仅是书架便占了大半,一案一几,
再无他物,当真是个书呆子,徐盛暗忖,随手取下一本书,翻了几页又放回,又见案上一份卷宗。
盛先生端着茶壶进来,笑道,“盛某关心案子,便取来衙门的卷宗一观。”
“你的声望极高嘛,连县太爷的卷宗都能给你。”
盛先生摇了摇头,将茶壶茶具放在几上,冲起茶来,顿时满屋清香。
“那里,这只是副本。”
徐盛放下卷宗,来到几前跪坐,盛先生将茶放在她面前,“姑娘请。”
徐盛轻抿一口,“好茶。”顿了顿,“既然看了卷宗,那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盛先生苦笑一声,“我那有什么看法,只知道,凶手每月初一十五行凶,其余的,实在是想不出来。”
徐盛不屑一哼,曲指在几上轻轻敲着,看他半晌,直到对方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才笑道,“见你是好人,就提点你几句。”
她清了清嗓子,正了脸色,“不错,凶手是每月初一十五行凶,这是行凶的规律,那么,你们可曾调查受害的这些姑娘有什么相同之处?”
“这……”盛先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她们互不认识,除了我那三位女弟子,年纪上最小的十三岁,最大的二十三岁,己为人母,长相气质,也各不一样。”
“就这些?”
“嗯。”
徐盛切了一声,“那么,她们的家人呢?”
“家人?”
徐盛笑道,“据我所查,几位姑娘的父亲皆是退役老兵。”
“嗯?”盛先生惊讶,“退役老兵?”
“不错,三年前,大燕与西戎正式签定盟约,互不侵犯,一批老兵便退役回乡。”
“那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
徐盛冷笑,“你该知道,几位姑娘都受过严重的殴打,这说明什么?”
盛先生想了想,“凶手心中的愤怒……”顿了顿,“姑娘的意思,这与她们的父亲有关?”
徐盛颌首,“几位父亲皆是老兵,这不是巧合,再者,我行走江湖数年,所谓cǎi_huā大盗,一般只对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而这几位姑娘如你说言,己有为人母的年轻妇人,其容貌皆平凡普通,这难道不觉得可凝?”
“这…..好像是。”盛先生微微点头,“如姑娘所说,凶手更可能是……”
“报复。”
“报复?”盛先生道,“凶手与那些老兵认识?”
“不错,或许,凶手也是一位老兵。”
盛先生深吸一口冷气,“里县退役的老兵不说上千,也有上百,这该如何去查找?”盛先生紧皱着眉,猛的抬起头来,“昨日姑娘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