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俏丽的脸上出现了嘲讽,“别骗我了,明家人我都认识!你是从哪来的小毛贼吧,我告诉你,明家当家人最吝啬不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保准是空着手来空着手走,还带了一身晦气。”
这美女是明家仇人!何曰心中拉起了警报,她低着头不说话装哑巴。
姑娘从绸缎手包里掏出一个大子递给何曰,没好气得说:“我这人心善,不叫你空手而归。只问你一件事,屋里有人吗?”
何曰抵不住金钱的诱惑,拿了钱诚实得说:“有的。”
姑娘急急追问道:“有没有一个二十来岁长得很高大的男子?”
这说的是眀诚还是明楼,两人都是差不多岁数,也都很高啊,她含糊得说:“我没注有意,应是有的。”家里有男人,你是打不过的,还是快走吧!
谁知姑娘眼睛一亮,如瓷一般白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何曰心中顿时雪亮,感情这是传说中的私生饭啊,追星都追到家里了,只是不知道她喜欢的是哪一个。
正在琢磨时,眀诚从家里走出来,看到了站在围墙外的两人吃了一惊,“汪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姑娘抓紧了手中的包道:“我随我叔父来南京报道。师哥他在家吗?”
眀诚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催促道:“汪小姐你快走吧,若是让我大姐看到你在这,免不了又是一场是非!”
姑娘脸上出现了恨意,她一跺脚骂道:“明镜这顽固的老女人,非要拆散我和师哥,我偏不让她得逞!”
眀诚好说歹说,指天发誓明楼出去了很晚才回来,这才把她哄走。
何曰歪着头问:“她是谁啊?和大哥是秘密情人?”
眀诚皱眉:“说话就说话,还歪着头装小孩子扮可爱!”
“我这是摔下来扭了脖子好嘛!”
……
何曰缠着眀诚问八卦,眀诚拿出□□员面对敌人的精神威逼利诱也不吐露半句,他回到房间里,拿出一本书来说:“你要是想留在房间里呢就自己玩,我得开始做功课了,来年开学还得交。”
何曰撇撇嘴,不再闹腾,她打量着眀诚的房间。眀诚是军校学生,房屋的布置风格也颇有些军人简洁的作风,所有东西摆放的都一丝不苟,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地图,桌上放着模拟作战沙盘,床头柜上是他和明镜明楼的合照。眀诚不知是否和大哥呆的久了,颇有些学榜样的意思,对着外人也爱绷着脸扮严肃,然而照片里的他笑得一脸灿烂。
这时,明台从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得问:“阿香姐,板栗摘到了么?我们可以炒了吗?”
何曰都被逗笑了,这货还惦记着板栗呢。她赶紧把照片放下,领着明台去后面厨房。眀诚发觉身后已经没人了,站起身把房间门合上,摇摇头自言自语:“出门也不知道将门带上,冒失鬼。”
明台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何曰进了厨房,他伸头四下看了问:“阿香姐,我们没有外面摊上的铁砂,也可以炒么?”
“谁说炒板栗一定要砂子的。”何曰干劲十足,她把刚捡到的一小筐处理好的板栗分别倒进了两个篓子里,又找来两把菜刀对明台道,“我们两一人剪一半,用刀把板栗砍出一个口子来,口子一定要大。你也小心点,别弄伤了手。”
明台扁嘴,“吃板栗还要本少爷亲自动手干活啊。”
何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像你这样天天不动的大少爷,会越长越矮,最后跟潘长江的小陀螺一样。”
“潘长江是谁?”
“我们家乡演小品的。”
“什么是小品?”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等你长大就懂了!(并不会懂)”何曰使出忽悠大法,明台乖乖捧着篓子去砍板栗。
两人在厨房忙活了二十分钟,总算将板栗全都砍出口子来,何曰接过明台的篓子发现小孩子还是力气小,口子开的大小不一,但她还是大肆夸赞了一番。明台立刻受到了鼓舞,嚷嚷着要继续帮忙干活。
何曰把板栗放进池子里清洗后再沥干,放进锅里慢慢煮,这年头没有高压锅的确不方便。于是明台和她坐在灶台旁边托着腮等待,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很是暖和。明台给她讲在中学里的事情,末了又反过来央求何曰给她讲自己的故事。何曰想了想,说:“那我就给你讲个午夜凶铃的故事吧。”
故事经过大刀阔斧的改编很快就说完了,明台听得十分认真,何曰讲完后,他甚至还提出了问题:“电话线那么窄,她是怎么爬过来的?哦,如果她是鬼魂的话,哪里都能去啊,为什么一定要在井里,在电话里呢?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鬼。鬼是怎么产生的?”
何曰被一个接一个的专业性问题给难倒了,最后她只好又使出了杀手锏,“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真的并不会知道)”
栗子总算煮好了,何曰也松了一口气,她把板栗倒进大铁锅中,在里面洒满了盐开始翻炒,没多久板栗的清香就遍布了整个厨房。明台脸上的笑越来越浓,他不顾烫伸手捞了一个上来拨开放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嘟囔道:“真好吃!”
自己动手做的,当然好吃,何曰心中得意道。她不知道很多年后的一个除夕夜,明台偶遇了自己老婆,在板栗摊上买了一袋子板栗,他们一人一颗相视一笑时,明台心想这口味还没我阿香姐炒的好吃,坑!
有好东西当然要和家人分享,明台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