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春兰觉着秀是王妃,王公子是王爷一事,回到京城自然瞒不了灵馨姐姐,与其这样,秀何不早些将此事告知于她,这样她便不会再误会秀了。”
回到京城?现在又搅出傲恒一事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我是否能留着这个人头回到京城?
我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想要以转身来遮掩眸中的情绪变化,声音有些低沉的边走边响起,“没事的,你放心,她不会误会我太久的,所有的误会总会有解开的一天,也许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夜深了,你也快些下去歇着。”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走到**榻边上,放下垂帘之时,春兰离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待到屋中恢复一丝安静之时,我又着衣回到桌前,方才我是有意支开春兰,从袖中拿出春兰花重金让人绘下的军中地形图。
从地形来看,军中重地层层有重兵把守,我单凭一人之力想要接近军营是绝无可能,如今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利用战天睿。
战天睿二日便会到达此地,我得提前安排好一切才行。
突然一丝声音直入我的耳中,当我抬眼之时,长长的帘子突然被人撩起,一个熟悉的面容慢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上一紧,连忙收起手下之物,将一本军事谋略的书卷握在了手中,面上淡然镇定,心里却在暗暗猜测,料想着这个时辰傲恒为何会出现在此。
“没想到你一个纤弱女子也喜欢看这些东西。”他的眸光落在我的书卷之上,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不以为然,一眼都不想瞧他,仍是一味假装盯着书卷之上,声音也是淡淡,“看来北漠太子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走起路来竟然毫无声音,只是我不知道太子还有这种习惯,半夜进入女子的闺阁,不用先敲门的么?”
我的话刚说完,突然手上一空,他竟生生的从我手中夺走了书卷。
我心上一怔,双手指尖微微收紧。
他稍稍将书卷翻了几页,丝毫不在意书卷上的内容,顺手便将书卷放至了一旁,那完美的面容之上微微浮起一丝薄笑。
“不要误会,在北漠宫中,本太子早己习惯这般,从来都不知道本太子想去哪里?还需要先敲门的,方才觉得自己躺在**上时间有些久了,感觉浑身酸痛,想着你这还亮着灯,就前来找你聊聊消磨消磨时间。”
我内心微微一叹,这太子还真把这阁院当成了他的太子宫,来去自由,稍稍白了他一眼,“这里是边疆,是我的家,不是在北漠太子的宫中,如若太子想找人秉烛夜谈,想必太子是走错了地。”
“这家中就你,我,春兰,三人,方才我路过春兰房间的时候,她屋里黑漆漆的,我觉着不方便入内,便一路走过来,到了你这里,发现你屋中还亮着灯,本意虽是想与你多聊聊,既然你如此不欢迎我,我留在这里也无趣,只是我还想多问一句,这军中无粮草,其心必乱,这粮草定是至关重要,姑娘如此关注军营地形分布,绝非纤弱平常女子这么简单,敢问姑娘到底是何人?”他微微凑至我的面前,那唇边的笑容带着深层的含义。
我的心随着他好似无意间的一问,聚然促紧,看来方才他己发现我手中的军中地形。
他是北漠太子,领军作战,这种地形图,他根本无须细看,只要一眼便能瞧出是何物,方才确实是我大意了。
他又再一次提及我的身份,难道……
不会,他不会知道,这些日子我格外的小心,就连春兰我也是再三叮嘱。
春兰虽大意了些,可这件事,她绝不会轻易说漏嘴,他这一问无非就是试探之意,我又岂会落入他的拭探之中。
我淡然一笑,声音依旧平和,“我是何人?在太子的眼里很重要么?你我之间除了交易不剩其他,至于被太子不慎看到或是了解到什么?那都与太子毫无关系,你只要记得伤好后向你的救命恩人奉上解药即可。”
我不想再与他多话下去,言多必失,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为了小心为上,还是让他尽快离开的好。
我便起了身,徙步至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一丝冷风直入屋中,借着微微椅的烛光,他那道完美容颜显得更加的无可挑剔。
“夜深了,太子还是请回,我需要安置了。”我淡淡一语,拉门送客,他应当懂得此举的意思。
他应声起了身,唇边依旧带着笑,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微微垂了眸,见他步履轻便,应当身上的伤己无大碍了。
正在我带着些许思绪之时,突然手上一紧,我猛的抬眸,他竟然双像昨晚一般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眸光灼灼,此人到底要做什么?我又再一次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危险。
他眸中似有不悦又似有痛意,“你对我当真如此厌恶,你可知我……”
他话到一半,我心上大惊,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一心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抓得极紧,就连转腕都不行,心下有些怒,冷声道:“请太子放开我……”
他手上的炙热越来越浓郁,我心头开始乱了起来,我似乎己经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
我想要出掌击开他,谁知被他握在另外一只手中,一股力道迫使我向他怀里扑去,心中一声惊呼,腰间己被大力所扣住,与他面对面的拥抱在一声,几经挣扎,他力气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