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蝶心将身边的灵馨胸口的衣裳扯开,一道明显疤痕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眸中。
那道口子正濒临心口,而且扎得极深。
那一次被掳之时,灵馨腹部受了一剑,而我却没有看到她心口的这一剑。
然而这一剑正是父亲为了我留给她的,她是华蝶衣不会错,这样的念头一遍又一遍的闪过我的眼前。
“秀……”云雀紧着我的手慌乱的唤道,很明显连云雀也己经相信了眼前之人正是华蝶心。
然而这一唤,也让我突然想起了与灵馨初见时,总感觉她的面容十分熟悉,可又记不起在哪见过她。
原来是她的长相有几分与华蝶心相似。
这一刻,我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灵馨就是当年被二娘不舍救下的华蝶衣。
我不语,只是直直的绞着眼前的灵馨。
她梨花带雨,连哭泣的模样也与二娘如此相似。
心底的情绪那样复杂,有太深太沉的悲哀,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只能转了眸,极力压抑心中的复杂情绪,力求自己保持平静。
华蝶心眸光紧**于我,眸中乍现一丝寒意,“她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又怎会谋害亲娘?倒是你华蝶月,最有嫌疑。”
我心头狠狠一击,震惊的抬眸看她,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底的冷,不受控制的蔓延四肢百骸。
我只能让咬唇来溢出心中所要说的话,“你是在怀疑我谋害了娘亲?”
华蝶心的唇边牵出一抹冷冷的弧度,盛气凌人,“不是么?你的嫌疑最大,你害怕灵馨会恢复华蝶衣的身份,从而从你手中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所以你谋害了娘亲,如今还利用手中的定心丹欲除去灵馨。”
我深吸了口气,平静的看着眼前之人,从她那冷绝的眸光之中算是看出了她此刻的心思,不由得冷冷一笑,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身边的云雀急了,且怒道:“大秀,你怎可这样,这定心丹分明是从灵馨姑娘袖中掉出来的,你怎能颠倒事情黑白,污蔑秀,是秀害了夫人呢?你这分明就是故意……”
华蝶心带着愤怒的挥袖打断了云雀的话,声音冷冰如霜,“你是她的丫头,自然会帮着她说话,况且方才这屋中就你与你家秀还有灵馨三人在这,这定心丹是出自谁的手中,单凭你一张嘴,你又如何说得明白,如何指证你家秀就不是故意栽赃给灵馨。”
“荒谬。”我心中的怒意再也无法以平静来应付,双眸狠狠的绞着她,随即冷冷一笑,“华蝶心,你只不过是想以此来报复于我,才会故意栽赃,试问,在你的心里是报复于我重要,还是查出真正害死你娘亲的凶手重要?”
华蝶心淡然的看向我,眸中一丝异样的光亮一闪而过,唇边的弧度拉得更长了,“那既是如此,咱们不如请大理寺来彻查此案?”
“你在威胁我?”我依旧一笑,反而显得更加淡然了。
“你怕了?”她得意挑衅的眸光直入我的眸中。
我闭上眼,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再次睁眸之时,淡漠不留一丝情面,“你的这番心思,我又何需惧怕,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拒去做,我接招便是,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今日之举,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将我乃魏氏遗孤的身份公诸于众,这样你不仅可以除去我,也还可以摆脱父亲的利用,不过你想得太天真了,单凭你一人之力就想扳倒我与父亲,让真正的华蝶衣上位,你觉得当令皇上会信你妇人之言,还是信手握兵权,位居丞相之位的父亲,而且这世间知晓我身份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人,己故的二娘,你的夫君,当今太子,手握兵权的父亲,掌管后宫的皇后,还有我的夫君,战功显赫的齐王,继而就是你与我,这屋里的灵馨云雀,只要我不承认,父亲不承认,我的夫君不承认,宫中皇后不承认,还有你的夫君太子也不承认,此事,试问当今皇上又该拿什么信你口中之言,滴血认亲?我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还是至江南祖屋让人指证于我,江南祖屋除了哑叔,无一人见过真正的华蝶衣,况且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了,谁又会记得当年那个体弱多病的华蝶衣到底是我这番模样,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灵馨这番模样?”
当我说完这些时,华蝶心咬牙看着我,竟一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太子战天麟永远也不会利用我的身份来帮助她。
“你……”身边的灵馨腥红着双眸,只说了一个字,又化作了咬唇无言。
我淡笑着看了灵馨一眼,声音终还是带了一丝顾忌,“灵馨,是我小看你了,你从一开始就打着想要做回华蝶衣的打算,还利用寻亲的借口让我将你带回京城,只不过你没有想到,你的娘亲她也不认你,在寿辰之上,娘亲装心悸晕倒,她那是在提醒你,让你远离她,可你不只没有听她之言,还这般的大胆的在这京城开起了舞坊,甚至想到害死她来保全自己。”
她面色狠狠一怔,脚下一软,随着眼角的泪水,踉跄的退至华蝶心的身后。
“我没有害死娘亲,我没有……不是我……长姐,我没有……你要救我……救我……”
“华蝶月,你不要以为你用你的不烂之舌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