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矛盾而复杂的神色。

终是无法面对我,又匆匆的转了身,慌乱一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心狠狠一抽,几步上前,将她的颤抖的手狠狠的揪在手中,看着她慌乱的眸光一字一句开了口。

“你又怎会不知我在说什么?分明是心知肚明,只因做了亏心之事,心虚不敢承认罢了,你那日行色匆匆,满身雨雪,鞋底与我娘亲粘了同一种黃泥,华府的嬷嬷告诉我,前往郊外废庙的一条必经之路逢遇雨雪天气,变会鞋粘黃泥,而你那日鞋底满是黃泥,只因半年未见你,猜想你掌管整个奴娇阁,定会有些难言之隐,所以我才未当骋穿你的谎言,你那日分明是去了废庙,见的就是我的娘亲,你怕我对你生疑,所以你见到我惊慌失措,还以隔壁饮茶来欺骗我。”

她惊慌失措带着手上吃痛的看向我,张了张口,口里的话己经语无伦次,她只知道颤音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我再一次收紧她的手臂,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我仍没有放开她,眸光灼灼的道:“你有,你不只见了她,你还令她心悸犯病而死。”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灵馨面容一阵苍白,两行清泪终是忍不住自眸中夺眶而出。

突然她腥红的眸中像似看到了什么?复杂,惊慌,痛苦,害怕……种种情绪加在一起。

最后她像疯了一般的甩开了我的手,泣声喊道:“不……不……我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她拼命的抚着头摇头,眸中己现空洞,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而就在这时,她抱头挣扎之时,从她的袖中滚出一瓶熟悉的药丸。

叮的一声落至了云雀的脚边。

云雀满脸苍白,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那瓶定心丹,云雀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叔叔特意为二娘研制的定心丹。

云雀一步一步走向灵馨,持着手里的定心丹,哽咽道:“你还敢狡辩,这是夫人的定心丹,出自我叔叔之手,除了我叔叔,这世上根本就无人有这种定心丹,根本就是你拿走了夫人的定心丹,让她心悸而死。”

我的呼吸开始随着云雀哽咽的话急促起来,我忍着心里的痛,极力的令自己保持平静。

灵馨蹲在墙角,终是止住了泣声,泪光盈盈的看着云雀手中的定心丹,颤抖着双唇,重重的摇着头。

那神情中有绝望,害怕,伤痛,仇恨,甚至连一眼都不敢看,在闭眼之时,泪水顺流直下。

我几步走向她,她突然睁开了泪眸,慌乱的抓着我裙边,声音失去了方才的尖锐,轻而痛的响在她的唇边。

“不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蝶衣……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

我含痛的看着她,从开始怀疑她时,我根本就无法相信,是她害死了二娘。

我等着她的解释,等着她推翻我心里的那些可能,等着她理清我心中的那些不可能。

毕竟她没有谋害二娘的动机,而且二娘是去见故人,而灵馨来京不过半年时间,又怎会与二娘有何交际呢?

可当这定心丹出现时,我心里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忍着心中的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我仍想听到她的解释。

“你让我相信你,我也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诉我,你是否受人指使?是何人让你这般做的,娘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谋害她?为何?”

灵馨睁着泪眸看我,颤抖着双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上来。

“不是她所为,她又如何回答于你?”门外响起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面前的灵馨速度的极快的窜了起来,钻入一身浅碧身影华蝶心的身后,“太子妃……”

我转眸看向华蝶心,心里的不明之意更甚。

灵馨从何时开始与华蝶心竟如此亲密,而且还有华蝶心信誓旦旦的为她脱罪。

“娘亲不是她所害,我可以作证。”华蝶心步步靠近于我。

我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夺过身边云雀手中的定心丹亮在她眼前,问道:“那这些,你又如何替她解释?”

华蝶心眸中一丝隐晦而过,完全不屑于我的手中之物,唇边冷冷一笑,将身后灵馨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目视于我,一字一句开了口。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我为何可以给她作证?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华蝶衣。”

我的心猛然一颤,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容颜,耳中反反复复的萦绕着华蝶心的最后一句话,灵馨是当年死去的华蝶衣。

我的思绪己完全被打乱,似乎己支离破碎,想要拾起一点一点拼凑一起,完整的将事情前因后果细细的想一遍,可越想心里越乱。

也许正是当初那些我所不愿意去琢磨,不愿意去探知,只想去忽视的环节开始钻入了我的脑袋里。

正在云雀不知所措的搀扶着我的身子时,华蝶心的声音也接踵而来。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因为我也不敢相信,娘亲当年竟然会做出忤逆父亲的事,那日,父亲给了蝶衣一剑,还交代娘亲火烧了蝶衣,可蝶衣命大,在娘亲的救治之下,捡回了一条命,娘亲因不舍蝶衣无辜丧命,所以娘亲也用了父亲那一招,让人从外捡回一名如你们一般大的弃婴,当时那孩子己断气,所以娘亲将那断气的孩子用一把火烧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干尸来替代蝶衣,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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