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飞卿见此,皱了皱眉,随即以剑指天,提动真元,喝道:“天穹邪雷引!”飞舞的符纸在飞卿一声喝后,停止了攻击,瞬间都飞上了云端,净缘刚刚以为可以舒一口气时,只见符纸从云端飞下,引来的竟是雷霆霹雳,闪闪的雷光,与刚才结阵的符纸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之别,不断的雷霆轰击,已让净缘无法闪避,净缘之得以归流之法全力抵御。
“若中此招,你还不死,那你真的是……该死啊!”飞卿看着自己得意的一击后,周围已尽化为焦土,正在自言自语时,发现净缘仍是屹立未倒。心中急恨,持短剑攻向净缘,试图以近战获取胜利,而此时的净缘为抵御雷击,已消耗大量真元,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鲜血含在口中,只要一张嘴,便会吐出来。
同为道门,近战之能,差不了多少,但净缘已身负重伤,已渐渐不支。蓦然,相斗的净缘发觉眼前的飞卿双瞳赤红,似火燃烧。“莫非我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净缘忽然想起清云子当日临行前,曾与自己说过日后会有一大劫之事。
“我死不足惜,若真应了清云子之言,那公子……”净缘想到此时,心神一乱,露了破绽,被飞卿旋起一脚,踢飞出十余丈远。
“在我面前,竟敢分神,你还真是不知死活!”飞卿因道法运用而燃烧的双眼,因愤怒而变的更加的赤红。
被踢飞出去的净缘,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自己如兰的衣衫。
“即便天命如此……”净缘仿如下了某种决心。催动最后的真元,再次与飞卿相斗在一起,招来招往,飞卿感觉有些奇怪,这净缘使用的招数不是脱身之招,也非决死之招,而是纠缠之招。就在飞卿不解之时,净缘一退数步,飞卿武者本能,追击而上,一剑刺出,而净缘不闪不避,这一剑,正刺进净缘的肩头,顿时血喷如注。
“这算是自我了断的方法吗?”飞卿只道净缘放弃争斗,打算一死了之,却未料净缘口中低喝:“兰花葬!”只见周围刹那间,已是兰花漫天,在劲风的夹带下,在二人周围呼啸着。
“怎会……什么时候……”飞卿识得,这是玄流的阵法,但对方究竟何时布阵,他实在不清楚。
净缘嘴角流血,微微笑着道:“刚刚相斗之时,我已在脚下踩出玄流的符印,而刚刚的后退,也是为了引你与我一同踏进阵法中的死门。”
“笨女人,你想同归于尽吗?”飞卿大惊,一向沉稳的他,竟也慌了起来。
“净缘虽死,能为公子再多除一敌也可含笑了……”净缘虽再吐朱红,但阵法之威不减,更是强烈,飞射的兰花如刀似剑,疾射两人。在这生死边缘,飞卿极招顿出,只见他手舞短剑,以剑指向云端:“剑引天雷破群邪!”只见天空中闪电不断轰击而下,飞卿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伤到自己,狂雷冲击同归之阵,两力相冲,引起剧烈的爆炸,同时冲击二人,兰花同归之阵,已被破除,但飞卿也已重伤,短剑也已脱手。
“好险,若非我先布雷云之阵在此等她,若非是她先被我所伤,真元不足以全力布此阵,恐怕刚刚我已死在阵中。”飞卿心中暗道幸运,再抬眼看,只见净缘已经摔倒在远处,不知死还是生。
“散!”飞卿收起雷云之阵,天上乌云刹时消散。
飞卿慢步走向净缘,走到近时,发现她还有一丝气息,拣起自己掉落的短剑,准备给净缘一个了结,就在此时,一道剑气袭来,在他的面前划出一道鸿沟。
“谁!”飞卿一退数步,如此的力道,如此的迅捷的剑气,他已知来者非善。
“我不愿杀一名重伤之人,你去吧!莫要纠缠!”不见人影,只闻警告之言,飞卿知道再纠缠下去,可能性命也会不保。冷哼一声后,飞纵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