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秋摇了摇头,道:“儒门之人,本就是重视文修,武修只是辅助与自保而已,我请他二人来我这里,一是了断他们与晓月的关系,二是给韩灵煜一个面子,若非是我潭家与他有些渊源,这二人早已成我刀下之鬼。”
“韩灵煜……”潭一刀面色微微一变,潭秋随即问道:“你认识他?”
潭一刀摇头,道:“不认识,不过当年走跳江湖之时,倒是听过他的名字,若有机会,真想和他斗上一斗。”
潭秋闻潭一刀说出这样的话,潭秋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他心中,毕竟对灵煜有几分的忌惮,内心深知一刀绝非灵煜对手,只不过一刀是心高气傲之人,若直接点破,一刀必去找灵煜较量不可。
两个人说话之时,有一名军卒跑了进来,跪呈一物给潭秋,潭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拜帖,打开略看了看,道:“贵客到了,告诉守门军卒不得阻拦!”一声令下,报事军卒撒腿如飞出去通报了。
潭一刀虽然口中不便询问,但是看向潭秋的目光已经表露出想知道的意想,潭秋微微冷笑对一刀道:“你带本部兵于大营外巡守,若无我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可进入!”
“是!”潭一刀领命而去,虽然没有知道潭秋究竟要见的是谁,但是让他亲自带本部兵巡逻,那就等同告诉他要见的是个重要人物了。
潭秋独自一人在大帐内等待,少时,只见帐门打开,走进来一名男子,披散着头发,身穿着绿色的道袍,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潭秋有些讶异之时,但看这名绿衣男子站到一边,似是恭候一般,只见又一人走了进来,只见此人一袭白衣,没有戴冠,看年纪三十出头的样子,肤白如纸,甚至连他的嘴唇都没有丝毫的血色,俨然一付病入膏肓之状。
“先生远来至此,潭秋未曾远迎,失礼了!”潭秋过来对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那中年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以目看向绿衣男子,那名绿衣男子点了点头,那名绿衣男子立即走了出去。那中年男子才开口道:“王爷为何不清扫军营,有耗子怎么迎客?”
“恩?”潭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中年男子的这句话刚说完,只听帐篷外有人低呼一声,潭秋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在外偷听,而被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语惊跑。
“我立刻让一刀去追!”潭秋正欲下令,只见眼前中年男子微微咳嗽一声,道:“不必了,以他的修为,飞卿一人足矣,人多反而碍事。”
“这……”潭秋觉颜面无光,惭愧自己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自己的帐外偷听,顿时对眼前的这名男子先敬畏三分。
那名偷听者不是别人,正是天落麾下的净缘,受天落之命,前来监视潭秋有什么动作。刚刚想听听这两个来的人是什么来路时,便被人发现,故不做停留,立即闪走,普通的军兵根本阻拦不住她。三招两式便冲破了军营的防守,一路没命的奔走,待停时,已经是十里外了。
净缘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这一惊非小,她手中的兰花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恩……”净缘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然阴云密布,隐隐若有雷声。“怎会这样?”净缘心中有些不安,就在此时,只听有脚步声响,只见有一人慢步走了出来,站在他的前面。这个男子,便是飞卿了。见只有一人,净缘心中稍安,毕竟她对自己的修为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逃到这里,你就安全了吗?”飞卿微微冷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净缘神色初定,平声净气的询问。
飞卿哈哈一笑,道:“好问题,如果你肯死在这里,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说话时,左手从腰后拔出短剑,短剑在他的手上旋飞,而他的右袖微抖,一根丈许的符纸便甩了出来。
见他如此的动作,净缘大惊,失语道:“空镜……”
“眼力不差,不过也仅仅是眼力不差了。”飞卿左手短剑斩去寸许符纸,翻转的刀锋以极快的速度刻画着符纸,随即只听飞卿断喝:“破!”那道符纸立即向净缘飞去。
“小瞧人!”净缘见他符纸飞来,不躲不避,微提元功,护住周身,轻喝一声:“去!”只见那张寸许的符纸刚刚到净缘身边,便即刻爆炸,而净缘的护体真气也在爆炸的同一时刻爆发,两股力量冲击,竟是不分上下。
“不差,想不到玄流竟有如此的后来者,哈,有趣!”净缘的一招,也让飞卿看出了她的师承。净缘无语,此时此地,她并不想与飞卿相斗,她想的是如何快点脱身。而飞卿似乎也看出她的想法,故不再藏招,一出手,便已是绝招,但看他飞剑如芒,将右袖的符纸斩的节节寸断,飞舞的符纸在空中结阵,飞卿以剑指符纸断喝:“空镜邪雷!”刹时,似有一道霹雳划破长空。而再那些符纸,似都附着着隐隐的雷光。
“空镜之人,竟修此邪法!”净缘怒斥,而飞卿则是微微一笑,道:“雷引之术也算邪法?那玄流的人会的邪法比我们多的多呢!今天是空镜玄流之争,吾不出偷袭之招赢你,去!”一声去,结阵的符纸向净缘疾射而去,净缘宁心净气,使出玄流护身之法:“归流·夜闭幽兰!”净缘如兰花一般的真气瞬间护住了周身上下,抵御着飞卿的雷引攻击,结阵的符纸,携带着雷光,四面而击,却无法突破净缘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