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她身边的元宵在看见黑色小蛇后,浑身上下的白色长毛都竖了起来,幸伙第一次充满敌意的冲着那黑色小蛇,吱吱吱的发出警告。
可小蛇依然对着飞来的人露出自己的毒牙,徐昭似乎都听见那毒牙扎进**时发出的声音,浑身的冰冷让她宛若置身雪窟,连喊叫都忘记。
而此刻的上官无策,却像是感受不到来自于脖颈上的疼痛一般,伸出一只手就抓住盘在他脖子上的黑蛇,用力的一扯又在空气中狠狠地一甩,凶狠的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完成了这两个动作,然后将那甩晕的黑蛇对着不远处翘起来的石头上重重一抛。
小太监一看心爱的宝贝蛇将要被摔在石头上活活摔死,当下也顾不上手中的木盒子,扔了盒子拔腿就朝着石头方向飞奔。
与此同时,上官无策伸手一捞,一下就将木盒捞入怀中,跟着转头看向几步之外因为他的连翻动作而露出惊诧之色的沈正河,眼底的厌弃之色更浓,只见华丽的衣袂翻卷带起一片绮丽的色泽,修长如玉的手指毫不犹豫的伸到胸口之处,将扎入胸口的长箭连血带肉的拔出来,对着沈正河的眉心处狠丢过去。
沈正河被夹裹着凌厉气势的飞箭吓得连连后退,后退的同时还不忘拉身侧的手下挡在身前当替死羔羊,可被上官无策用尽全身的力量丢出去的长箭岂是一两个人就能阻止,就看箭矢像串羊肉串一般连串两人后还是凶狠的削掉了沈正河的一只耳朵。
在耳朵被长箭削掉的同时,沈正河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凄惨喊叫,上官无策眼见自己只伤了他一只耳朵很是不满,正准备再补上一刀的时候,他的脸色立刻变的难看异常,甚至差点连手中的木盒子头拿不稳;半边身体的麻木让他不得不在这时候紧急后退,而在后退的同时,他还不是麻利的将身上的箭矢一支支的拔掉,因为他知道在身后,有一个傻丫头因为他的受伤哭叫不止,如果被她看着自己带着这些伤人的武器回来指不定还要哭恸难受成什么样。
徐昭眼看着上官无策回来,忙扶着膝盖站起身去接他,只是速度飞快归来的上官无策岂是她能轻易接住的,眼看着二人将要撞到一起,已经半边身子全麻的上官无策硬是咬着牙在空中将自己的身体扭转,巧妙地避开与徐昭相撞,自己却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噗’!的一声!
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胸前的衣襟已被打湿,不知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血还是刚才被箭矢射伤的伤口;只是这次如果仔细去看,便能发现从他口中吐出来的鲜血有些微微发黑,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徐昭跌跌撞撞的跑上来将摔倒在地的上官无策一把扶起,眼眶中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滚落,不停地抽噎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手边的袖子一遍又一遍的去擦他溢出血的嘴角。
上官无策靠在徐昭的肩膀上,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怀里的木盒子递上来,声音,断断续续:“看看……你先看看……”
对上他担忧不安的眼神,徐昭狠狠地点头,然后打开木盒,看着那血粼粼的头颅,这几乎是一张和上官无痕一模一样的脸,可认真去辨认就能发现这具头颅是经过削骨改动过的;换句话来说,一定是沈正河找了一个和上官无痕有几分相似的人将之杀了,取了他的首级再进行改动,夜色中,血迹下,只要有五分相似就能混淆视听,事实证明沈正河果然是有几分小手段,要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成功的欺骗了他们。
徐昭将抱在上官无策怀里的木盒子拿开,一手捂着他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小声在他耳边说:“不是他!不是他……你放心,大哥他还活着。”
听到这个答案,上官无策像是听见了这世间最美妙的回答,长长的松了口气的同时雪白的脸上竟然在此时绽放出一个如冰莲盛开的清丽笑容,见多了他的雍容华贵,还是初次看他露出这样清新脱俗的容色,只觉得凄凉心疼。
“不是他就好。”他靠在徐昭的肩膀上呢喃出声:“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不是他,但是,我还是害怕,所以就想去确认一下。”
看着肩头那张雪白的脸,徐昭呜咽着点头:“嗯!你的决定很对,无策,我们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你一直在流血,告诉我,你究竟伤了多少地方。”
潋滟的双瞳空茫茫的看着头顶的夜色,他像是没有听到徐昭的问题一般,继续喃喃自语:“我很担心他,我想一直陪在他身边。”
“好!我允许你一直陪着他,从今往后我再不说你是个变态了,你愿意留在他身边多久就多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徐昭……”
徐昭抱紧了怀中不停呢喃的人儿:“我在!我在!”
“我好想再见见他。”说到这里,上官无策又是轻声一笑:“我想告诉他,我保护好他最珍惜的妹妹了,我真的用心的保护了。”
徐昭咬紧红唇,不停地点头:“对!你保护的
你保护的很好,等见到了大哥,我一定在他面前使劲儿夸你。”说到这里,徐昭抬起满是泪的脸,冲着浓的化不开的夜色痛彻心扉的大喊:“哥——哥你快来g哥——”
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背上,“不要喊,不要喊徐昭。”
“可是……”
雪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