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做哥哥的吗?
根本就是无情无义的贪生怕死之辈!
朝臣中内心咒骂不一。
“还有别的事情要奏吗?”
拓跋弘长舒了一口气,郑重地又问了一遍。
“没了!”
众臣皆摇了摇头,不再禀奏朝事。
“既然众位爱卿没什么事了,那朕就来说一件事情!”
拓跋弘终于张开了口,想要说自己的事情。
“陛下请说!”
众臣无不洗耳恭听。
拓跋弘又横扫了一眼堂下,继而将自己的右臂搭在自己的右腿之上,蹙紧眉头,郑重其事地说了起来:“南郡王李惠忠孝耿直,在方山遇险之时又护驾有功,所以,朕打算任其为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准其参与军事!”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又仔仔细细地看着堂下众臣的反应。
果然,话一出口,堂下引起了一阵骚乱。
众臣无不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
“陛下!这南郡王在朝中一直没有过什么建树,与其说他护驾有功,倒不如说尉迟将军与高大人的功劳比他更高,这为何突然之间,陛下~反而想要任李惠为大将军了呢?”
游雅首先第一个表示疑问。
这李惠身为降臣,虽因为这两年他两个女儿的入宫,地位稍有些变化,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拓跋弘任其为仪同三司的重职。
仪同三司,相当于朝廷的首辅了,怎能不引发众臣的猜忌?
“就是!陛下是不是有点太过偏袒了?!”
“是啊!太过偏袒了!”
此时,朝下有诸多劳苦功高的大臣开始不满。
没了冯清如的威慑,他们全不当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帝王当回事。
因为他们知道,没了冯清如,这个小皇帝的朝廷,一夕之间即可轻而易举的瓦解。
“陛下!参与军事乃是要职,南郡王没有什么经验,如果贸然参与进来,恐怕会有些不妥。不如,陛下等到与太后商议过后,再决定也不迟。”
为了稳定朝臣的情绪,避免再多生事端,高允急忙出面制止了拓跋弘。
“是啊!陛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仪同三司,那可是相当于司徒之位了啊!陛下~慎行啊!”高闾说着说着,一脸苦楚地跪下身去。
朝上本来就有很多宗室子弟对皇位虎视眈眈,如此,更是给了他们借口,激化了矛盾。
他不想看到这刚刚稳定的天下,再掀起什么波澜,只能竭力请求。
“陛下!请您三思!~”
“陛下三思啊!”
此时,众臣皆一个个地跪下地去,开始跟着高闾苦苦请求。
“你……你们……哼!”
拓跋弘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就扭头负气离去。
他好不容易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却被众臣这般阻挠。
他真心觉得恼火!
……
拓跋弘负气离开太极殿,火冒三丈地回到了太华殿。
既而,他在殿里心浮气躁地踱了几步,而后“啪”的一声巨响,重重地将手拍在龙案之上。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由手心传到手背,而后又渐渐流遍全身,却始终没能抵消他心中的怒气。
“哼!张口太后!闭口太后!难道没有太后,朕就不能决断了吗?”
此时,抱嶷见拓跋弘恼怒,又在谈论朝事,便知趣地默默退下。
关于朝政之事,他这个宦官,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是,尤其还是关于冯清如的。
“陛下!他们摆明了是不服从陛下!现在,只是拿太后来当挡箭牌罢了!”
李惠见抱嶷退下,跟在拓跋弘的身后,开始应声气恼地附和。
他是这其中的当事人,被人阻挠了升官发财的路子,心重当然会对那些阻挠之人多生怨恨。
“如今,太后不在宫里,朕想找人商议,也找不到人!真是!……可恶!”
拓跋弘手握成拳,满身的狠劲无处发泄。
朝中的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怎能不气?
“可不是?尤其是那个游雅!仗着自己曾是太后的恩师,根本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可恨了!”
李惠是什么人惹拓跋弘生气,便张口提些什么人。
不过,因为游雅极力反对他,他提及游雅,那也是自然而然的。
“早晚有一天,朕要一人掌管这个天下!好好的让他们看看,朕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拓跋弘倒吸了一口气,颤颤地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立下重誓。
他生性好强,又怎甘屈居人下一辈子?
“陛下壮志凌云,让老臣心中佩服!只是掌权之路,困难重重,眼下~陛下势单力薄,凭此之力,又如何能与势力庞大的太后相抗衡呢?”
李惠别有深意地说了一番,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然而,拓跋弘却完全听进了心去。
他怎能不明白李惠的意思?
“依你之见,可有什么良策?”
他亦是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此时,李惠嘴角往上一勾,轻笑了一声,而后将自己心中早就做好的打算说了出来。
“现在,太后不在宫里,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培养一些自己的亲信呢?”
他早就料到朝上会有人反对,所以,心中早已做好了盘算,意欲趁此搬弄是非。
“自己的亲信?”
拓跋弘听到李惠的计策,面露疑难之色。
冯清如的势力已经遍布朝野,要想从她的势力下培养人,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