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秀玉提及过,大巫被前任叛逃圣女所伤,一直都在闭关静养,很久没出来过了。怎么冷不丁的就出关了,而且一点风声都没有?

江晓芸皱眉——什么情况?

付怀瑾示意——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他二人这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旁的季芙贞却是有些慌了手脚。

“你可知大巫出关之后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季芙贞难掩焦躁的问道。

阿碧支支吾吾,“这。。。。。。阿碧不晓得,我就看见大巫他们朝圣女宫这边过来了。”

季芙贞问月秋:“怎么办?”

月秋因着阿碧在场,又恢复了白日里给人的那种感觉,恰到好处的圆滑道:“圣女何不把阿幼朵送到房间里再说。”

月秋这样一番提醒,季芙贞很快反应回来了。她对阿碧嘱咐道,“阿幼朵醉了,你把她带下去吧。”

阿碧道:“醉了?奇怪哩,咱圣女宫没有酒啊。”

季芙贞轻斥:“我的话你只管去做,怎的这么多话。”

阿碧挨了训,老老实实地去搀江晓芸去了,背过身还不忘剜月秋一眼。

谁知她手刚扶起江晓芸,纷乱的脚步声就已踢踏而至。

“大巫驾到——”

——

季芙贞眉心紧皱。

耳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呼喊,伴随着阵阵银饰相碰的丁当声,秀玉同几个身着苗家服饰的女子簇拥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缓缓走来。

为首的黑衣女人身材高挑,衣料十分考究,最显眼的是脖颈上的蛇形项圈。观其相貌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双目半敛着,面容慈善,只是步伐稍显缓慢。

季芙贞同月秋上前,“参见大巫。”

说着,季芙贞右手置于左手上,双手拢于袖中,举手加额,九十度鞠躬后立起身来。

没等大巫说话,秀玉仿佛知道大巫不会说什么重话,抢先开口道:“圣女刚才行的可是汉人的礼节?”

不等季芙贞答话秀玉又说道:“咱们苗家女子向来爽利,没那么多规矩,圣女虽然有一半的汉人血统,可终究还是苗家女子,还请圣女不要忘了。”

季芙贞站着不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

一旁的月秋道:“圣女此举是为了表达对大巫的拳拳恭谨之心,别无他意。”

秀玉挑眉道:“月秋阿妹,你我从小就认识的,怎么自从侍候了圣女,汉人的做派倒是越来越大了。”

冒牌月秋被秀玉无意中说中最忌讳的地方,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季芙贞知道月秋心中所想,立刻抢道:“禀大巫,是我醉心汉学,月秋她们是因为受我影响才学会的,望大巫明鉴。”

大巫睁开半敛着的双目。知天命之人,眼神仍非常清亮,隐隐冒着精光。她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拍拍季芙贞的肩膀,“别紧张,大巫不是来怪你的。”

季芙贞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大巫身上带着股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圣殿掌权人威压。虽然她现在身体虚弱,但那股威压仍在。

江晓芸见季芙贞倒霉心里乐开了花。之前的圣殿正应了那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现在大巫一出关,季芙贞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大巫又道:“我此次出关,就是觉得这把老骨头是不行啦。等我走后,圣殿的所有地方,大大小小的事情还不都是归你管啊。只是我这糟老婆子还得在这人世再呆些日子,免不了要麻烦人照顾喽。”

季芙贞不解:“大巫的意思是。。。。。。”

大巫道:“我身边就秀玉丫最得我心,可她一个人又要照顾我,又要掌管敬蚩宫,忙啊。正缺一个机灵的丫头来帮衬。”大巫对秀玉招手道:“来来来,秀玉丫头,哪个是你说的那个新来的丫头啊?”

秀玉指着被阿碧搀扶着不省人事的江晓芸道:“大巫,就是她。”

大巫点点头:“瞧着不错,就让她跟着你吧。”说完转身迈步欲走。

季芙贞一惊。江晓芸同样如此。

江晓芸嘴巴长成o形,砸吧两下,扭头道——付怀瑾,她们说的人不会是我吧,付。。。。。。话没说完就不得不顿住,只见付怀瑾的身体正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一道青烟,马上就要消散于风中,她轻蹙眉头。

“大巫留步!”季芙贞急道:“大巫,此人时疯时傻要不得!大巫若是缺少人手,圣女宫所有人都能听您差遣。”

大巫摇头,“你这宫里的老人儿,心都跑汉人那去了,我是差遣不了喽。”

季芙贞坚持道:“大巫有所不知,阿幼朵同我一起长大,现下她人变成这样,我接她过来名为看管,实为照顾,还望大巫成全。”

大巫哈哈笑出了声,“人在我敬蚩宫,你还不放心?好了好了,就这样罢。”

秀玉从阿碧手中接过昏迷的江晓芸,连同几个敬蚩宫的侍女一起扶着她,几步就出了院子。

阿碧见季芙贞面色不愉,早就机灵的退走了。

季芙贞此时银牙紧咬,直想学那些苗家女子生气时只管破口大骂。

但她从小受的教育又叫她要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故此这口恶气无处发泄,气的是牙齿咯咯作响。

月秋啐道:“老妖婆,我呸!”

季芙贞难忍怒气,恶声疑道:“大巫自受伤后就一直闭关不出,怎么会突然出来的?!”

“不光如此。一出关就带走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女,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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