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

“精灵?别闹了!”黑猫嗤之以鼻:“我还猫精灵呢!是妖怪怎么了?丢脸啊?你是花妖就是花妖呗,装什么花精灵。”黑猫的尾巴在地上拍了拍,它觉得这个妖怪肯定是个未成年,而且很可能是个植物类妖怪,植物类妖怪不是都聪明的不得了吗,这个怎么这么蠢?

女孩子却只听到了花妖两个字。

花妖……黑色的花妖……象征枯萎与背叛的黑色花妖……

头痛欲裂……

“喂,花妖,你怎么了?该不会你对这具身体排斥吧?你说你好端端的占一个人类壳子做什么啊?喂喂!”

耳边的声音忽近忽远,短发女孩双手抱头,嘴里不自觉发出痛苦呻/吟——不是花妖!为什么要堕落成花妖?为什么……

“喂!有个女人过来了!你别告我说她是来找你的啊!喂喂!你这笨家伙,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妖精,那几个也敢就这么把你扔下……”

黑猫趴在软软的垫子上,歪头看了会儿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她那头紫色长发垂落下来,像是披了件紫色外套。黑猫百无聊赖地伸出脚掌,露出尖尖指甲,一下一下地挠着身/下的垫子玩。

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黑猫一边扭过头去一边说道:“安墨你又逃课——”一个陌生少年站在门口,并不是黑猫以为的安墨,它闭上了嘴,甩了甩尾巴。

门口的少年身材修长,普通蓝白校服也穿的俊逸,只是肤色有些苍白,似乎常年不见阳光一般透着股病态,对方神态冷冽,一双黑眼睛漠然地看过来,一只手的指间拎着一大串的钥匙,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正贴在耳边。

少年盯着垫子上懒洋洋的黑猫看了半晌,随后将注意力放到了沙发上披着一头紫色长发的少女身上,看清楚女生的脸,他明显愣了一下,垂下眼帘,轻轻点头:“是放在卧室床上吗?我知道了。”却是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的,他随后走进卧室,再走出来之后,手里就拿了一个蓝色文件夹。少年目不斜视地朝门口走去,似乎没有看到客厅里有一只可以说话的黑猫,还有一个满头紫发的女生。

这时候沙发上的人醒了。她睁开眼,没有看见蓝色天空,而是看见了人类的屋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不过她很快坐起身,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变长的头发上面。

能够感觉到掌心处仍旧有灵力在源源不断地汇聚过来,这附近应该也有花朵。她不再吸收灵力,满头紫色长发瞬间恢复成黑色短发的模样。

“白衫?”清冷声线响起,女孩子转头看过去,认出对方是那个说谎的人类男性,后者直直地看着她,并且更正道:“你不是白衫。”。

女孩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不是白衫。白衫枯萎了。我现在失去了全部记忆,我会使用白衫这个名字一段时间。”许璟琪一征,使用这个名字?

站起身,女孩子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垫子上的黑猫,语气郑重道:“我不是花妖。在我们的世界里,花妖象征毁灭和劫难。我要回去了。我现在被封锁在白衫的体内,又使用了白衫的名字,我需要代替她尽到一些责任。比如说那个妈妈。”

想到妈妈要她在原地等着,白衫应下了却没有实践诺言,本以为自己会受到禁言的惩罚,却没想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的存在。

向黑猫和许璟琪行了个告别礼,又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妈妈的气息,白衫立刻施展灵术,消失在了空气里——虽然她吸收到的灵力无比稀薄,但是回到妈妈身边还是足够的,毕竟这段距离并没有太远。

黑猫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少女,眼看着对方的身体消解成一瓣瓣紫色花朵,光质花朵的形状并不清晰,只能勉强辨认出那花瓣正面是紫背面为白。

花瓣在空中翻浮消散之后,黑猫那双宝石一般的蓝眼睛就看向了人类少年,对方并没有失态,黑猫有点失望。不过想到安墨都叫他来家里拿东西了,估计也是灵隐者什么的,黑猫也就不在意了,它在垫子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蜷起了尾巴,准备睡一觉。

许璟琪拿着文件夹,面无表情地抬脚向门口走去。转头看了看被关上的门,黑猫嘴里小声嘟囔着:“看样子真不是花妖,说话做事都怪模怪样……”

白衫直接出现在了长椅前,要不是白灵雯正坐在长椅上捂着脸低声哭泣,恐怕会被她吓一大跳。白衫并不觉得自己的出现方式有什么不妥当,她向前迈了一步,轻声叫道:“妈妈?”

白灵雯猛地抬起头,看见女儿后,她站起来就扇了白衫一巴掌。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一巴掌并不疼,白衫有些不解地张大了眼——这个人类在做什么?她不懂一个母亲的复杂心情,她能够感觉到白灵雯剧烈波动的情感,却无法理解。女孩子抬起手去擦母亲脸上的泪水,一双眼睛干净到透明,白灵雯有些无力地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指尖还没有碰到妈妈的脸颊,就被两条手臂环抱住,白衫听见妈妈在耳边呜咽着说话:“衫衫你去哪儿了,不是叫你别乱跑了吗……你知不知道妈妈只有你了啊,只有你了啊……”

白衫张着眼睛,认真听白灵雯讲话。在同一株母体里诞生的灵体有着互相属于的关系,不论双方是花灵还是花精抑或是花精灵,都是属于彼此的亲人。按照这个逻辑想了想,白衫自以为理解了白灵雯说的话。

亲人。她们是亲人。

在妈妈的怀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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