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回,春风又绿江两岸,明月照我还!
“g安部”李部长原以为,杨德荣老人看到自己失散半个多世纪的前妻,从台湾邮寄的书信后,一定会激动万分,高兴万分,他随时做好了准备,一旦杨德荣因激动而出现以外,第一时间就是求救120.没想到杨德荣看过信,表情那么平静,还唉声叹气。于是他在征得杨德荣同意的情况下,再次拿起了两封书信反反复复的看。
“老处长,先前,这两封从同一个城市邮寄的书信,我并没有太再意,现在仔细看来,这里边奇巧万分。你看,两封信的发出地,是台北达凯路上的同一座写字楼,只是楼层座次不一样而已,她们不会认识吧!你不觉得奇怪?有这么是巧合机缘吗?”
“啊!真的吗?不会那么巧,难道是大陆这根无形的线将她们串在一起?不可能!当年我与米华是在基隆分别,而基隆在台湾的最北端。张小兰我们是从高雄上的岸,在台湾的最南端,两者的直线距离400公里左右。如果说,米华后来到了台北,有情可凉,毕竟台北与基隆很近,相距不到90公里。也许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道路崎岖不好走,现在从台北出发,沿着台北2号公路,往返两地只用十几分钟。要说张小兰也去台北,而且两个人在同一个写字楼,这事有点不靠谱!天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要知道台湾2千多万人呀!她们两个不会如此有缘!也许她们只是临时出差到台北,或者只是生意上的临时场所。”
听过李部长的话,杨德荣不得不又重新戴上老花镜审视两封信的地址。
“真有这么巧吗?”杨德荣疑惑的看着李部长。
“老处长,地址是真的。你看邮戳,邮戳上的时间是同一天,同一个时段。邮戳不会有假,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
"我想家!"‘
老处长,虽然两封信都是这三个字,,但这三个字,比万金还万金,是不能用数字来表达的。难道这三个字还不足以表达她们的感情吗?”
李部长深切的看着杨德荣说。
“当然不够,一年一个字,五十多年没见面,也不至于只写‘我想家’三个字吧!
知道不知道五十多年来我有多牵挂她们!
知道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人们是如何议论她们的。
听着外人的议论,我的心在滴血,你不会懂的。”
杨德荣情感交融的说。
"老处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所经历的是是非非。”
“李部长,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无法弄懂。”
杨德荣摆着手,两眼含着泪水。
“老处长,你会唱《国家》那首歌吗?”
“当然会,春节老干中心联欢晚会,我们就是唱的《国家》。
‘我爱我的国,我爱我的家。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在世界的国,在天地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国的家住在心里,家的国以和矗立,荣誉的毅力,家是幸福的洋溢。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国与家连一起,创造地球的奇迹。”
杨德荣情不自禁的朗诵起《国家》这首歌的歌词。
“这首歌的歌词多好!‘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老处长,虽然两位老前辈还在自己的国土上,但毕竟台湾和大陆是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也许她们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但万语千言都抵不上这三个字‘我想家’。这是身在异乡的游子对家的呼唤。我想,也许正是‘我想家’这三个字,才支撑着她们度过了千难万险,等到了‘三通’的今天。家,是多少游子的寄托,是他们心灵的港湾和归宿,是爱的巢穴,是情感的依托,是希望所在,是坚持的原动力。家,是亲情友情爱情的载体!隔海相望,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有家不能归,可望不可及,可想她们有多无奈、无助和痛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在台湾一定是隐名埋姓,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她们的下落。老处长,也许你不清楚,也许你不能理解,五十多年来组织一直没有放弃对她们信息的寻找,只是没有结果,所以一直没有通知你。”
“部长,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组织没有她们信息的原因与你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她们的生存环境一定不容她们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你说说,是不是我错怪了她们!”
杨德荣此时的表情更多的是歉意。
“也不是,你们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对家的感受不一样!一个常年在家的人是无法体味游子的那种思乡之情的!当初我离家去读大学的时候,也曾有过那种感受。当我去非洲维和的时候,你知道一面国旗对我们来说有多珍贵!在国内,在不同的政治舞台上,有人为了权力,为了私利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甚至不惜触犯法律,但在非洲,在异国,你知道我们所有的维和人员就像亲兄妹,甚至超越了兄妹情。有时候一个人生病,所有人都牵挂,那种兄妹情深是无法用文字和语言表述的。”
李部长无限感慨的对杨德荣说。
“是啊,有什么比家,更让人牵挂呢!家中有自己的爱人,有爱自己的人。也许是自己从小离开家的原因,也许是自己从有记忆起就把米华的家当做自己家的缘故吧。所以无法理解米华和张小兰